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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安宁和白条都忘记了一个事情。

她们两个从来没有飞过!

安宁的身影向上冲去,飒不过三息,便重重掉落下来,那些近在咫尺的尸鬼也不怕死的跳了下去。

流光溢彩的翅膀在空中摇曳,摆动,但她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向下坠落。

“惨了惨了,我白条今日就要死在这里了。”

身后,尸鬼们逼近了。

它们伸出腐烂的手臂,张着血盆大口,准备将她抓住分食殆尽。

“别怕。”

就在安宁即将掉落到尸鬼群中时,她的翅膀突然发出一道强烈的光芒。

纤细的身体被一股力量重新托起。

她飞了起来!

灵活的避开尸鬼雨,穿梭在凛冽的崖风中。

“呜呜呜呜吓死我了。”白条的心都是窒息的。

“你个傻子,自己变异了都不知道,一道魔息已经支撑不了你起飞了,得六道。”

安宁摇摇头,幸亏刚刚她将全部的力量给予了背脊,这双翅膀才真正的飞了起来。

“我这刚刚醒来,就看到你被鬼撵,哪有时间查看自己的状态。”白条呼了一口,虫命保住了。

“这翅膀还真不错。”

安宁背上的翅膀不停的煽动着,如同彩虹般斑斓,羽毛在阳光下闪耀着细腻的光泽。

“那是,也不看看这是谁的翅膀,这可是…….啊,安宁你慢些,我要吐了……”白条惊恐的大叫。

吵的安宁有些头痛欲裂。

“闭嘴。”

虽然初次尝试飞行,差点掉进尸鬼嘴里,有些不好的体验,但此刻迎风而上的感觉,真的爽爆了!

她摇摆着翅膀,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轻盈和力量。

微风拂过她的面颊,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不停的飞行,越发的接近崖顶。

安宁全神贯注地控制着翅膀,调整着翅膀的幅度和速度。

她时刻警惕着风向的变化,以防自己偏离了方向,掉入深渊。

然而,随着安宁一头撞进云海之中,悬崖的边缘也变得清晰可见。

天空是那么蓝!

她瞥见那金色的阳光洒在云端,仿佛为她的翅膀镶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边。

安宁的心跳加速,内心充满了紧张和兴奋,无尽崖下面是翻腾的云海,如果她失去控制,后果将不堪设想。

当她的视线重新回到地面时,她已经飞到了悬崖边上。

身后的翅膀瞬间消散。

“安宁,我……呕…….”白条还是想吐。

安宁却看向一处岩石之后。

“阿莱叔?”

阿莱高大的身躯出现在安宁的面前,单腿跪下给安宁行了一礼,激动的看着安宁,“殿下,老奴奉命在这里等着你上崖。”

“快起来,阿莱叔,你怎么会在这里等我,肯定是我母后的命令。”安宁扶起阿莱。

阿莱眼睛里有欣慰也有悲伤,最后汇集成一句:“快回魔宫,王后她很不好。”

安宁听到这个话,她的心跳突然像被巨石般重重击中。

“母后,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宁拼尽全力,朝着荆棘魔林外飞速赶去。

阿莱发现这些时日不见,安宁的实力似乎又长进了不少,像是突破了魔将级别。

阿莱奋力缀在安宁的身后,给安宁复述掉下无尽崖之后的故事,

“当日王后听闻天字学舍的事情,抛下一切赶来,为了救殿下,硬闯荆棘魔林,虽然斩杀妖族的奸佞小人,可她也被浊气损伤,这些时日越发的严重。”

“母后中了浊息?”

一时间,仿佛所有的血液都在一瞬间涌向了头部。怪不得阿莱说母后不好了,这浊息对常人来说,跟砒霜毒药没什么两样。

沾一点都会毁了这个人内腑。

难道母亲这一世还是会死,即使没有神蛋错易的事情。安宁感到眼前瞬间变得黑暗,仿佛有无数的星尘在眼前旋转。

“父王呢?”

“王上这些时日一直寻找救治王后的方法,就连封锁魔界的大结界都被他开了条口子,寻找三界能人异士。”

安宁知道,定是母亲的情况糟糕透顶。

否则父王不会提前打开魔界结界。

“你为什么会在无尽崖?”

“叶温仪和赫兰烬,二人契约的蝶卵感应到你的蝶卵没有死,是以猜测殿下没有死,魔尊一直命老奴在此地等殿下回来。”

安宁喘了一口粗气,见已经出了荆棘魔林,

“白条,借翅膀用一下。”

“好勒”

阿莱话音刚落,安宁的背后便展开一双彩色的翅膀,安宁犹如一阵风吹过,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阿莱大惊,殿下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等安宁能看到魔宫大门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大殿前的宫门紧闭,偏门那边倒是围的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人。

安宁眉头紧皱,这些人是来干什么的?

隐起翅膀,安宁走到队伍前,她身上没有带进魔宫的牌子,还是得等阿莱过来。

“听说魔后如今已经陷入昏迷,若是能将魔后救醒,酬劳丰厚无比。”

“兄弟看你面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哦哦,我从妖界来的。不知道兄台从哪里来。”

“自是从仙界而来的,我告诉你们啊,我这次的信心十足,定然可以将魔后救醒。”

在魔宫的大门上,一张悬赏文在风中猎猎作响,醒目的红色字迹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刺眼。

“看到没有,那是由魔帝亲手张贴的悬赏文,他希望三界的高人异士能够出手相助,救他的皇后,也就是魔后的命。悬赏的内容极为丰厚,足以让无数人疯狂。”

安宁随着众人说话的内容,寻到那张文贴。

站在魔宫的偏门前,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张悬赏文。她的母亲,那位温柔如水的魔后,如今正躺在病床上,生命垂危。

安宁的目光在悬赏文的文字上游走,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火焰,将她的心烧得灼热。

“哎,小姑娘,你得排队,先来后到懂不懂啊?”排在最前面的一位青年男人,有些嫌弃的看着站在魔贴前的小不点。

衣服破烂,面容憔悴,看她的样子像是刚刚从哪个山沟里爬出来的一样,活脱脱像是个乞丐,不会以为谁都可以给魔后瞧病吧?

见那小不点痴痴的看着魔贴。

男人狭长的眼眸里带着微微的嘲讽:“小家伙,你是医者吗?”

安宁侧过头,这人是在和她说话吗?

她倒不是医者,随即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