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刚刚的事情之后,沈夫人便不敢在上桌,而是跑到了后院跟沈玉庭哭闹了起来。
沈玉庭没有想到沈夫人这寿礼没有送成不说,自己的母亲竟然还要被休了,他一时惊讶的不知所措!
又听沈夫人说这一切都是叶心设计的,他更是难以相信,叶心哪里来的胆子敢这么做,况且她不是一直对自己情根深种吗。
若不是因为换亲,他们便是一对,她曾经对自己百依百顺,如今怎么敢这么设计他。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叶心她只不过是一个女子,哪里来的本事让四皇子与她演这出戏”
与其相信这一切都是叶心设计的沈玉庭更怀疑是不是母亲为了那一万两偷偷的把寿礼给换了,毕竟叶琳早就把银子给了她,而且自始至终那票据都在她的手里。
他早就这么怀疑了,只是母亲都要被休了,他虽然心里怀疑也没有说出来。
沈夫人见沈玉庭这个时候还为叶心说话,气的搓手顿足捶胸。
“她都亲口与我承认了,这一切都是她做的,而且从刚开始换亲那日她就知道了一切,她是将错就错才到了宫家”
沈玉庭摇摇头,听沈夫人如此说他便更不信了,那换亲的事叶心怎么会知道,大婚的前几日她还是一副憧憬之色,对他也是爱慕情深,绝不是像知道了实情的样子。
那时候她有多喜欢自己,自己是知道的!
“不好了,世子~”
只见沈夫人身边的丫头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一脸惊慌的模样。
沈玉庭邹起眉头,还有什么比刚刚的事情更糟的,还能有什么不好!
“外面来了一个人说是大老爷的儿子,老侯爷认了,说他便是未来侯府的继承人!”
那丫头的话一说完,屋里的三人齐齐一惊,沈夫人猛的站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狰狞之色
“什么?”
沈玉庭本来躺在床上的身体也坚持着翘起来几分,同样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母亲,带着几分疑惑的开口
“母亲,你不是说已经~”
沈夫人扶着心口语气有些阴狠的说道
“当年那孩子掉落悬崖却没有找到尸体,我便以为就算是没有摔死也会被野狼叼走,一个小小的孩童断不可能还活着。”
沈玉庭攥紧拳头,今日本就糟心,让祖父对自己失望,如今却半天半地蹦出来个大哥,若那人真是大房的孩子,那自己便是老二了。
“祖父真的当场承认他是侯府的继承人?”
沈玉庭还是有些不信,他在祖父身边这么多年,为沈家做了这么多,顶了这么多年世子的头衔,如今只是因为一面之缘,祖父竟然就要把这侯爵的位子给他,凭什么!
“扶我起来,扶我起来~”
沈玉庭大呼,站在一旁伺候的香雪赶紧过来劝道
“爷~您这腰不能再动了,大夫让您千万在床上养着,要不然日后会烙下病根的!”
沈玉庭哪里还管他这腰会不会落下病根,如今别说是侯爵的位子,就连这世子的身份都要保不住了。
“若是连世子的头衔都保不住,我日后还有什么脸面出门”
沈玉庭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委屈和不甘,祖父怎么能如此偏薄,对一个身份不明刚刚进家门的人就如此笃定的说他是自己的嫡孙,侯府未来的继承人。
那他那?难道祖父就从来没有在乎过自己!
想到这里沈玉庭的眸子慢慢变得冷冽,愤怒甚至让他直接起身忘记了身体的疼痛,他要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让祖父一眼便认出是他的嫡孙。
见沈玉庭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沈夫人还是有些心疼自己的儿子,毕竟若是儿子出现了什么问题那她以后就真的没有依仗了。
沈夫人生来要强,嘴巴又毒,嫁进沈家之后,娘家的人几乎得罪了个遍,娘家的人现在也已经鲜有联系,家中的弟妹和嫂嫂都对她嗤之以鼻。
沈夫人不知今日还有这大祸,随即便忍不住抽泣起来,拿着帕子掩面说道
“你若是把身子糟蹋了,让母亲日后可如何是好,母亲以后的依仗可只有你了!”
沈玉庭本就腰痛难忍,心烦意乱,如今见沈夫人如此说心里更是烦躁不堪。
“母亲若是要仰仗儿子,今日便不会在寿礼上做文章!”
沈夫人掩面哭泣的眸子一震转头看向沈玉庭,眼中带着几分疑惑与责备。
“连你也不信母亲?”
“所有的东西叶琳都给了母亲,如今出了事让孩儿不得不怀疑”
沈玉庭的话是带着几分置气,他心中有几分怀疑不想说出来,毕竟曾经母亲卖叶心那些嫁妆的时候,也是偷偷私藏了一万两,这种事他认为自己母亲还是能做的出来的。
沈夫人气的脸色发白,身体也发抖,自己的亲儿子啊,刚刚便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他的身上,她为了大局也不与他计较,可是他的心里竟然真的认为是她故意做了这件事。
她能为了区区一万两毁了自己儿子的前程?她是有多蠢!
“这些年母亲处处为了你,你竟然如此想我,我就算是再蠢也不敢惹上四皇子,这事从头到尾都是叶心那个贱人设计的,你竟然相信不是她做的,来怀疑母亲?”
沈夫人心凉了半截,说话的语气也带着几分决绝,让沈玉庭的眸子瞬间变得凝重。
他因为气愤才说了刚刚的话,细想一下母亲确实没有这个胆子,她知道自己对这次寿宴有多看重,更别说去攀咬四皇子。
沈玉庭轻叹一声,心中烦乱开口
“孩儿是因为心中烦躁,气郁难消,怎么会真的不信母亲,如今首要的是好好想一想接下来到底该如何,总不能真让那不明不白的小子来抢了儿子的位子”
沈夫人抽搭了几下,知道现在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和儿子闹脾气了,他嫁给沈大人这么多年这侯爷夫人的位子是没有指望了,如今这宝都压在儿子身上了,若是儿子没了指望,那她这辈子真是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