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闲聊的裴轻影注视着那边的一举一动。
她看到那红衣女子都快哭了，拿着手机对着楼凛的手机扫了扫，又是一阵操作。
加上了好友？
他吃这套？
只是，既然都勾搭上了，为什么红衣女子还一副要哭的样子？
不对劲！
随后，红衣女子转身快速离开，边走边抹眼睛。
是哭了。
而楼凛也没有多留，从正门大方离开。
有人挽留，他也摆手拒绝，步伐不停走得极为干脆。
“失陪。”裴轻影与交谈的人道了句，也离开。
有人不愿意放弃攀附的机会，奈何裴轻影的助理陈荣阻拦，他们只能看着这位裴小姐离开。
专用休息室。
裴轻影一进门，红衣女子就迎上来，“裴小姐，我失败了。”
“怎么哭了？”裴轻影问，“他欺负你了？”
“他……”
红女子一想到刚刚，就更委屈了，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流，“就没见过这种不解风情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他真的……”
“他肯定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这是红衣女子最终的结论。
她对自己的身材和颜值都相当自信。
多少男人看她一眼都会沦陷，她当时那模样，男人见了心都会碎。
结果楼凛倒好，全程只要钱。
合盛汇川的总裁缺那三瓜俩枣吗？
气死她了！
听完红衣女子说清楚当时的情况，裴轻影这才了然。
原来不是加好友，是转赔付款。
是缺了多少心眼儿的男人才能干得出来这种事？
不过想想，能往竞价对手包厢里塞男公关和女公关，楼凛干出这事儿也就不稀奇。
只是那张背影照和现在的楼凛，好像不太吻合。
他是有人格分裂吗？
“裴小姐？”红衣女子喊了一声。
裴轻影从手包里取出一张支票，递给对方。
五百万。
她两指夹着支票，淡声提醒，“你从没见过我，明白？”
“裴小姐放心，今日您让我做的事情，会烂在我的肚子里。”
红衣女子接过支票，在裴轻影的示意下，离开了这个休息室。
虽然被楼凛当众羞辱了，但是得了五百万，减去赔偿楼凛的，还剩四百万。
赚了。
坐在沙发里，裴轻影取出包里的那张背影照。
她很确定照片里的人就是楼凛。
只是在怀疑，这人是不是会分裂？
照片里的他明明充满了邪气和杀气，如今的楼凛就是强势铁腕的商场之人，没有那种入眼可见的阴暗气息。
一个人怎么会那么割裂？
指尖捏住照片，拇指的指甲压住侧颜眼尾上的那颗痣。
她着了浅蓝色的指甲将眉尾的旧伤疤忖得明显。
记忆被拉远。
十五岁的她和同学外出游玩，在一处半山腰游乐场遇到一群少年打球。
其中一个眼尾有着一颗痣的少年最为醒目，长得也格外好看。
他笑起来就像骄阳，整个人都散发着阳光向上的邻家大哥随和之感。
他自由奔跑在球场，挥汗如雨，意气风发。
结束打球时，撩了一半衣服擦汗，迷得她朋友们尖叫。
当时，她也觉得那少年帅得一尘不染。
但……
当朋友拽着她过去攀谈求联系方式时，那少年笑眯眯留了句，“不攀亲戚，不认识你们，没联系方式。”
说完开门上了跑车，一踩油门，车轮扬了她们一脸的灰。
那一瞬，第一印象降到谷底。
她一边擦脸上的灰，一边在心中吐槽：他一点也不帅，一点也不阳光，他没礼貌，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