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
池念和齐泠帮祈微兰分析完她跟夏尧未来的利弊。
任何婚姻,都有利弊。
一纸结婚证,更多都是权衡利弊之后的结果。
祈微兰心中有数。
先和视频那头的齐泠道别。
“你俩早点睡吧,我夜班,睡不成。”齐泠挥手,直接掐断视频。
放下手机就见池念起身,祈微兰问,“你干嘛?”
“你早点休息,休息好自己再斟酌斟酌,毕竟是你自己的终身大事。”池念道。
她和齐泠不劝成,也不劝掰。
婚姻是大事,特别是豪门里的婚姻,牵连着很多东西。
祈家没有太过逼祈微兰,所以更多的选择权和决定权,都在祈微兰手里。
她作为朋友,也只是帮忙分析,而不是给她决定。
即便是再好的朋友,也需要有一定的分寸感。
祈微兰一看时间,“这么晚就别回去了,不是跟西晏哥说好了吗?”
奈何池念坚持,祈微兰也没强留,让祈家司机送她回去。
西河小筑。
从进门就是一路灯光透亮,大厅里也开着灯。
池念进门取下围巾褪了外套,换鞋往里,就见楼西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果然还在等她。
真是又轴又犟。
他还穿着照片里的那套西服套装,即便躺下睡觉,领带也没松开,打结的上方,喉结凸起,性感到了极点。
不仅一身装束没换,就连眼镜也还戴着。
他从楼凛那里薅来的眼镜是银丝窄边,额角几缕发散下,落在镜框旁边,让他看起来既斯文,又禁欲。
池念从来想象不出九天神子的模样和气质,但此刻心中有了具象。
她轻轻弯腰,有些冰凉的唇落在了他温热的唇上。
楼西晏睁眼的同时,还伸手扣住了她的腰。
池念扑进他怀中,仰头轻笑,“哎呀,我把中了禁制的神子吻醒了。”
“神子?”刚刚醒来的楼西晏还有些小迷糊。
池念,“男性天神。”
楼西晏换做双手搂她,“我是天神,你是什么?”
“将神子拉入凡尘的普通凡人。”她勾唇,笑得得意。
“哼。”
傲娇的哼了声,“大胆凡人,竟敢让本神等这样久,你可知罪?”
池念的手指,在领带结上方的凸出喉结上打圈。
满身逆骨问他,“不知罪,神子可是要罚我?”
她手指也透着冰凉,接触他喉结处,凉意点点又温柔缱绻。
本能吞了口唾沫,喉结在她指尖滚动。
当即就嗓音变了味儿,“你这凡人真是胆大包天,让我等,还撩我,你……”
后面的话,被她的吻堵住。
某个空隙之间,是她张扬狂野的声音,“我还要把神子吃掉。”
她起身,将躺平的楼西晏拉起,背靠着沙发,跨腿坐在他腿上,双手抱着他脖子,目光兴奋的盯着他。
她十分兴奋,眼底全是笑,手指在楼西晏额上描绘,路过太阳穴越过镜腿,顺着鬓角往下。
“阿晏,你真好看。”她吃楼西晏的颜。
她执意要这么晚回来,不仅担心他固执的等她,更是脑海里始终浮现那张照片。
西装着身的他,就像是站在巅峰的贵胄,眼镜将他锋芒敛去不少,仿佛不染尘世。
她对楼西晏,有种特殊的控制和占有欲望。
看到他这般斯文,就想撕碎他的斯文。
他如此禁欲,就想挑起他全部的情绪。
他这一身得体板正,她偏要撕碎他的西装和衬衫,弄断他的领带,让他变得凌乱疯狂。
她心中是坏且恶劣的,更是不惧怕他看到自己的本性。
甚至就想让他直面她心底的恶魔。
她眼神炙热,有着强势的引诱,楼西晏的目光,逐渐拉丝。
“有多好看?”他问她,嗓音沙哑蛊惑。
池念倾身俯于他耳际,贝齿轻咬住他耳垂。
如电流掠过全身,楼西晏筋骨酥麻之时,也听闻了她动情的回答,“「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她至高的评价,仿佛将他拉入某处秘境,情欲从眼尾散开,又困于那方狭窄的镜片之下。
手揉着池念的腰,钻进了毛衣里面,暗哑到了极致的声音对她表达自己的态度。
他言,“念念,你想怎样都行……”
池念是疯狂的,也是毫无保留的。
她将神彻底拽入深渊。
在逐渐的撩拨和引诱中,他衬衫纽扣崩开,领带扯散却未脱开,腰带半解,原本整洁高贵的一身变得七零八落,如同挣扎在混乱中的囚徒。
倒是那副眼镜眼宛若是焊接在了那里,让他保留着最后一丝体面。
视觉冲击下,池念带着他翻身,让他压在自己身上,“阿晏,吻我,全身。”
她也不理智,声音是颤抖的。
他拖着满身混乱的衣衫,厚实的吻落下来,与她唇齿交缠。
依稀间,又听到她不加克制的声音,“重些。”
她喜欢重一点的感觉,不论是吻,还是别的。
只要是他,她就喜欢那样的体验感。
楼西晏如她所愿,湿漉和用了力的吻落在她身上。
痕迹处处散开,像是自己领土上的主权旗帜。
纠缠之间,他依旧满身凌乱,他心尖上的人儿早已身无寸缕。
野性和本能驱使,共赴忘情疯魔,仿佛怎么也不够。
她不够。
他也不够……
……
因为晚睡,池念和楼西晏一起睡了懒觉。
最终是电话响起打破好梦。
楼西晏反手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递给池念,“刘舒恒打来的。”
池念没有接听,直接挂断。
一看时间,十点。
她一跟头坐起,醒神半分钟。
楼西晏移动上半身在她背后,双手抱住她的腰,“老婆。”
下一秒,脑袋从她背后的另一边探出,“睡够了吗?”
池念侧低着头,手落在他柔顺的头发上,“结婚还不到一年,怎么就够了?”
楼西晏,“……”
笑死,一觉睡醒她就开车。
楼西晏捉弄似的在她侧腰吻一下,池念颤了颤,深吸一口气。
又听他解释,“我问你的是睡眠,不是睡我。”
池念怔了一下,“可是我的睡眠里,都有你怎么办?”
无言以对的楼西晏只得对她微笑。
一天的好心情从睡醒被老婆的情话包围。
他一定是最幸运的男人。
没有之一。
洗漱收拾好,两人下楼。
楼西晏一身休闲装,和善又随性。
反观池念,米色高领毛衣和黑色长裤,头发被抓夹固定在脑后,外套在楼西晏手里,典型的精英霸总气场。
大厅里,程武和任松都在。
两人同时起身,任松向楼西晏递上一份文件,楼西晏转手就给了池念。
正好甘叔上前,递上早餐,“夫人,您要求打包的早餐。”
池念接过,对楼西晏说,“你先吃早饭,中午我可能不回来。”
“晚上呢?”
池念,“正常下班。”
“行。”说完将外套给她披上。
送她出大厅,便停下脚步。
因为程武已经在向池念报备工作,“白助理已经和新来的许助理签好合同,刘总在等您,被白助理拦下,另外之前约见您的苏林凯再次约见,还有一位姓沈的先生也发来第五封邀约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