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和祈微兰分好自己的东西,剩余的让快递送到了齐家。
因为东西比较多,池念喊了一辆车帮忙拉。
随后和祈微兰挥手道别。
池念开车前往楼家,不料目睹了一场车祸。
一辆白色轿车平稳的行驶在慢车道上,一辆黑色越野车就像疯了一样,从快车道冲上去,照着那辆白车就怼上去,白车被怼得冲上了绿化带,车位被撞得凹陷进去。
突然的事故,让周围车辆都停了下来。
池念也刹了车,但没想多滞留,却看到从白车里下来的人竟然是南楚。
她神色慌张,摸出电话似乎要报警,不料肇事司机下车上前就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打电话,说是要私了,还说赔她一辆新车。
一些停下看戏的人也劝,说既然私了愿意赔一辆新车,那肯定是私了更划算,比走程序更省时间,还能得到一辆新车。
可南楚不愿意。
场面一时间议论指点两极分化,肇事司机似乎也恼怒了,不愿意公了,不让南楚报警。
池念看了一眼那名司机,当即按响了喇叭,惊扰了讨论的现场。
南楚看过去,就发现了池念。
她抬步走过来,站到池念车外,还没开口就听池念压低声音提醒了一句,“你注意一些,那个男的兜里有刀。”
她刚刚看到了那男的摸出了铮亮的刀。
这辆黑色越野从后方冲上去,没有转弯不是岔路,怎么都不可能怼上慢车道上的车。
加上那人的态度,和兜里藏起来的刀,可能这人就是冲着南楚去的。
南楚看了一眼那个男的,心中有数。
她对池念说,“池念,能不能请你载我一程?”
“上车。”
等到南楚上车,池念便一踩油门,车子冲出去。
空气中是那名肇事者扯着嗓门儿喊,“喂,你跑什么?你的车子还在这里,还要不要处理啊……”
南楚没有理会,而是拿起手机重新报警。
刚刚她已经记下了那里一根路灯上的编号,报给了交警大队,等同是精准定位,她以有急事为由先走,离开是非之地。
万一到时候那个男人发疯捅她一刀,她才得不偿失。
车子开出很远的一段距离,池念将车靠边停下。
南楚下车,还不忘道谢,“池念谢谢你,谢谢你提醒我,也谢谢你让我乘车。”
“举手之劳。”池念淡淡道。
看得出来,就算她不提醒,南楚也清楚这不是偶然事故。
她的提醒算得上是多此一举。
到底是认识一场,南楚这人性格还挺对她胃口。
见池念又要开车离开,南楚忽的开口,“池念,我有一套房子,大平层,目前市价六百来万,能做抵押请你帮忙吗?”
池念的手握着方向盘,侧头看向南楚,又听她说,“不论成与不成,房子归你,要是成了,按到手产业百分之二十抽成给你。”
这是她能给出的最大的报酬了。
池念的手,在方向盘上敲了敲,“工作的事情,我得先看到基础资料才会考虑接不接。”
“明白了。”南楚点头,这算是有了百分五十的希望。
池念从旁边包里翻出纸和笔,留下了一个邮箱地址,递给南楚,“发这个邮箱。”
等到南楚接过,她便驱车离开。
回到楼家,楼西晏帮忙搬东西。
池家送的东西太多了,在大厅里堆成了小山。
两人在楼家大宅待了一晚上,次日上午才离开。
本来是计划晚饭在老宅吃了才回西河小筑的,但是楼西晏忽然接到了裴舟桁的电话,于是和池念临时离开。
车上楼西晏才说,“我那个挂,今天才回来。”
“裴二爷?”池念忽然想起年前楼西晏说过,裴舟桁过年要回来。
她不解的问,“他不是裴家当家人吗?新年都不着家?”
明天就是正常的工作日了,他今天才回临京?
“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嘛,他定居京都了,临京这边他很少过问,裴家只是有他压着,现在代他掌权的是他的妹妹。”
楼西晏细致的解释,“不过往年他年初二最迟初三就会回来,今年初七才回来,还蛮意外的。”
车子在画廊外面的停下,画廊的门开着,但是一楼的灯没开。
楼西晏牵着池念,进门上楼,进入了画室。
画室里楼西晏之前作画的地方,一名身形高挑的男人站在那里,手中画笔在画纸上勾勒。
当楼西晏和池念出现的时候,男人便抬头朝这边看来,他容颜柔美,有些偏女相,但气质却很硬朗,没有娘态。
要不是那一身冷锐的装扮和高挑的身形,是真有些雌雄莫辨。
“西晏,好久不见。”
裴舟桁率先开口,目光随即落在池念身上,“池小姐,新年快乐。”
“裴先生也新年快乐。”池念顺势回了一句。
等到靠近,楼西晏停下脚步,还是对池念介绍了一遍,“裴舟桁,裴家二少爷,当今裴家掌权人,这个画廊的老板之一。”
“裴二爷,久仰大名。”池念再次开口,称呼较于之前,有些变化。
也是没想到,裴家二爷,是这样一位容貌倾城气质卓群的男子。
裴舟桁笑了笑,放下手中画笔,“你是楼西晏的老婆,不用这么生分的称呼我,喊我名字就好。”
楼西晏继续介绍,“我得太太,池念,来自奉城。”
“去年你太太的名声可是很响亮,我虽然不在临京,但也关注新闻,西晏你是有福气的。”裴舟桁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的羡慕之色没有藏住。
楼西晏知道有些伤疤不能揭,便转移话题,“今年怎么回来这么迟?不像你的风格。”
“嗐。”
忽然叹息一声,裴舟桁拍了拍楼西晏的肩膀,“你是退出商界就真的一点也不关注商界的事情了呀,这事儿闹得全国皆知,你居然不知道?”
“嗯?什么事?”楼西晏一脸茫然,他错过了什么吗?
他转头用眼神问池念,池念默了一下,问,“京都乔家的事情吗?”
“乔家怎么了?”
池念知道得也不多,毕竟不是玩儿京都圈子,就自己看到的新闻做了一个总结,“乔家掌权人乔三爷因为个人婚姻和私生活的事情,让乔家很不光彩,项目又接二连三出事情,乔大少爷一气之下接管乔家,将乔三爷赶出京都让他反省,然后乔三爷反省着就丢了。”
“丢了是什么意思?”楼西晏觉得这很炸裂。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丢了?
裴舟桁接过话,“就是人不见了,乔家派出了不少人找,都没有找到,我和老程也找了,还是找不到,他失踪了。”
“西晏啊,我的挂丢了,也不知道这哥们儿是想不开还是怎么的,给我愁得啊。”裴舟桁将自己摔在沙发里,一脸愁容。
楼西晏坐在他对面,这临京的挂王,丢了一个挂,的确是挺愁人的。
“一个能当家主的人,承受力不至于那么差,兴许他是有自己的事情在忙。”他安慰了一句。
“呵。”
裴舟桁冷笑,“我这哥们儿啊,我也弄不懂他了,他不是那样花心乱来的人,乔家也没这根,他这次却玩儿得妻离子散声名狼藉,他图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