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餐过后,楼西晏和池念就、前往了楼家大宅。
大宅上下红彤彤的一片,看着就非常喜庆。
一进门,楼父楼母和叔叔婶婶就开始派红包送礼物,池念的手里都快拿不下了。
东西很多,而且都很贵重。
“这是念念来楼家的第一年,我们楼家终于添新人了。”楼母赵月无不欢喜的说。
婶婶也是跟着附和,“念念你放心,以后只要我们都还在,不会冷落你,年年都会让你收到不一样的礼物。”
“谢谢妈,谢谢婶婶。”
“一家人谢什么,这些未来都是你们的,等我们以后不在了,这习俗就会落在你们身上,这叫传承。”
楼书惜放假已经在家,楼映衍还在回来的路上,今天傍晚抵达,虽然还有五天才新年,但是楼家已经热闹起来。
楼凛还在处理公司年尾的善后工作,楼西晏被二叔拉去下棋,楼母想要组局打麻将,结果一问池念,她答,“我不会。”
这个回答让楼家众人是意外的。
她居然不会打麻将!
“念念,你平日里有娱乐活动吗?”赵月担心的问,该不会一心工作没有娱乐项目吧?
婶婶周慧跟着说,“这女孩子,要学会享受生活,才见老得慢。”
“赌博类娱乐我的确不怎么会。”池念如实答道。
“那你平日休息的时候做什么?”
“晒晒太阳,看看书,摆弄摆弄电脑程序。”
赵月震惊,她的儿媳妇儿好乖啊。
所以贵妇圈子里那些人说池念乡下来的什么都不懂拿不上台面,是谁造谣出来的?
这么乖巧可爱的姑娘,看被造谣成什么样子了!
周慧问,“那念念,你平日里是唱歌跳舞都不玩儿吗?”
池念,“不大会……”
“那我们也不打麻将了,你有什么爱好,我们陪你。”赵月询问,总不能她们组局打麻将,冷落了池念,这太不好了。
池念想了半天,还是摇头,“妈,婶婶,您们不用管我,你们玩儿就好,我这个人有点无趣。”
她的兴趣爱好,的确是临京这边不太有的,不太容易跟贵妇和千金们玩耍到一片。
那边楼书惜顺势跑过来,搂住池念的胳膊,“嫂子,你会程序对不对,教教我,我这段时间在接触这个。”
就这样,楼书惜将池念拉走了。
赵月还是想打麻将,于是喊了自己老公楼敬宗。
楼敬宗表示,“每次跟你打都要我放水,我打麻将给你放的水都快成临京河了。”
他妻子典型的又菜又爱玩。
白他一眼,赵月问,“我就问你,打不打?”
“打,打打打,我先去给你泡杯菊花茶,备用降火,一会儿输了别朝我吼,家里有儿媳妇儿在,你给我留点面子,把你嗓子压一压,要是吼太大声伤着了声带怎么办?”
转头周慧也去棋室将老公楼奕东喊了出来。
就这样楼西晏被空闲了下来。
看着几人坐上麻将桌,楼西晏问,“妈,婶婶,要不要我陪你们打一圈?”
“你走开,去后院钓鱼去吧。”赵月挥挥手。
坚决不和楼西晏打麻将。
就没见过打个麻将还记牌算牌一算一个准的。
他将商场上那套用在打麻将上,从搓洗麻将的时候就开始记牌,最后再烂的牌都能算出赢面,真是没谁了。
楼西晏无可奈何摇摇头,打麻将都不带他了,他转身去找池念。
池念在楼书惜的个人书房,给她说一些编程上的事情。
楼书惜虽然学的是导演系,却是忽然对程序很感兴趣,刚刚开始接触。
没想到家里有个高手,她恨不得拉着池念在她书房里泡上几天。
楼西晏进来待了一阵,老婆和妹妹都不理他,他又默默退出,找出渔具去后院的池塘里钓鱼。
楼家的池塘里没有一条锦鲤,都是一些可食用的鱼,还种了莲花,之前还拔了不少莲藕,只是这个季节荷叶枯萎了,能看到鱼儿在里面游弋。
临近中午,楼凛回来,一入后院就看到独自钓鱼的楼西晏,“哥,你怎么一个人钓鱼,嫂子呢?怎么不陪你?”
“她在陪书惜。”
“噢哟,书惜把你老婆抢走了,你怎么没把书惜关起不让她出来?”楼凛一脸震惊,言语里都是挖苦。
楼西晏扭头,狭长的眼眸里,目光锐利的盯着楼凛,“你就说,你想表达什么?”
“呵,哥,你偏心!”
“具体说说?”
“你对我不好!”楼凛一扭头,很是傲娇。
楼西晏,“再具体些。”
“我是你亲弟弟,亲弟弟啊,我们同一个爸同一个妈,结果你赶我出门修改密码,哼。”
“哟,没看出来楼总开始记仇了呀。”楼西晏笑了。
“难道不是吗?我是你亲弟弟啊,我还能害你不成?防我跟防贼一样,过分!”
“那你真要庆幸你是我亲弟弟。”
“什么意思?”
“不然我肯定是先把你揍残了再丢出去,而不是让你完好无损走出去。”
楼凛,“……”
他哥不愧是他哥,这话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
楼凛无言以对,楼西晏反而问,“还有没有疑问?有的话我一并给你解答。”
“没有了。”
“行。”楼西晏点头,将手中鱼竿递给楼凛,“拿着一下。”
楼凛也没多想伸手接过握在手里,随即见楼西晏从椅子里起身,然后提溜着楼凛的肩膀,让他坐在椅子里。
“哥,你干嘛?”
楼西晏指着旁边的桶,“你看,我钓起来的鱼都是成双成对的数量,你一个单身狗,还好意思跑我面前来招摇?”
楼凛,“……”
怎么忽然就被攻击了?
“你刚刚的话让我心情不爽,我要去找你嫂子安慰安慰开导开导,你就继续在这里钓,希望你钓出来的不是单数,楼总加油。”
走前还拍了拍楼凛的肩膀,楼西晏潇洒走了。
这钓鱼的孤独感,让楼凛自己去感受吧。
谁叫他跑来阴阳怪气的!
真是给他能得!
楼凛看了看楼西晏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鱼竿。
那句“楼总”真是挖苦得不行。
早知道,就不伸手接了。
怎么回事,他哥次次坑他,他是次次上当。
典型的每次都上当,当当不一样。
伸手拍了拍嘴巴,“嘴贱啊,惹他干嘛呀……”
倏地,电话响起,罗呈来电。
一接通,里面就传来罗呈的哀嚎,“铁子,我命苦啊,相亲这事儿还是落我头上了,我想去死,救命。”
“哈哈哈哈……”
楼凛一点也不厚道的笑了,刚刚不好的心情瞬间不翼而飞。
楼西晏还是在书房里找到了池念,只是楼书惜已经不见了人。
“书惜呢?”楼西晏好奇的询问,一靠近,就才发现池念在写字。
她写的是毛笔字。
米白色的纸张上,是她书写下的一首词。
行楷的书法笔画连贯透着锋利,又不是标准的行楷,透着些许潦草的笔法,就像是她这个人的性格,有掩饰不住的攻击性,稳重里又有张扬。
楼西晏知道池念写字好看,却是第一次知道她的毛笔字写得这么好。
“书惜下楼去了。”池念回答,并说,“看到她这些东西摆在这里,就忍不住提笔写了几个字,好久没写,手都生了。”
“写得挺好,也是在奉城学的?”
“爷爷教的。”池念说,“小时候我脾气比较火爆,性子也急,爷爷就带着我练字,平心静气压性子,和爷爷的书法比起来,还差很远。”
池家教会了她太多太多。
可以说,没有池家,就没有今日的她。
楼西晏站在她身后,将下巴枕在她肩上,“我也想爷爷了。”
池念放下手中的毛笔,转身面对着楼西晏,“带我去祭拜一下爷爷吧。”
年前总是要祭祖的,这是习俗。
“好。”
午饭的时候,楼西晏问楼凛钓了几条鱼,楼凛表示零条,楼西晏深意一笑,楼凛顿时觉得,他被他哥嘲笑了。
钓单数是单身狗,钓零条算什么?
真的离谱!
饭后,楼家众人陪着池念到楼家墓园祭拜,向故去的老爷子和老太太介绍池念,说着她有多优秀,还希望他们在天有灵保佑池念和楼西晏婚姻顺遂安稳。
池念作揖上香,看着照片上慈祥的老人,唤了一声,“爷爷,我叫池念,是您孙媳妇儿……”
希望您保佑楼西晏,一直健康、安稳、一生幸福。
至于她……
只要他好,我就一定会让自己好好的。
刚出墓园,池念接到齐泠的电话,“念儿啊,我遇到一个疯子,被医闹了,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