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安心吧,多年来,永琪虽然有些过于重感情,但是……只能说,这些年,他既然能够一直是皇上身边最重视、最得宠的阿哥,自然是有他的本事在的。事情不被发现则罢,一旦被他盯上了,想要过关,恐怕也是不容易的。我们啊,都是关心则乱,其实,还是要对永琪有信心的吗。”晴儿笑着宽慰大家。
“是啊,何况,还有尔泰陪着他一起呢,尔泰那么聪明,又和他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必是不会让永琪出乱子的。”小燕子双手背在身后,转着眼珠,朗声说着,没有察觉到自己脸上已流露出了满满的骄傲。
紫薇和晴儿对视一眼,皆泛起了笑意。
“你现在啊,是一口一个尔泰,有你的尔泰哥哥在,好吧,看来啊,紫薇你刚才,实在是多虑了……”晴儿凑上前,打趣小燕子。
小燕子怔了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落入了晴儿的“套路”,嗔怪地喊了一声:“晴儿,你敢笑话我 ……”即刻又伸出双手,直勾勾地就想要去呵晴儿的痒痒。
晴儿咯咯地笑着躲到了箫剑身后,小燕子不服输地瞅着箫剑:“箫剑,考验你的时辰到了,你可不许见色忘妹!”
箫剑哈哈一笑,反而张开双臂将晴儿护得更密实了一些:“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毕竟,我这个可是妹妹大人费尽心思给我牵红线牵来的夫人,我怎么能不好好珍惜呢?”
“你们两个!合起伙来欺负我!”小燕子大喊着,并不打算放掉晴儿,依然追着她满屋子跑,两人就这样在家具和屏风间来回穿梭,好不热闹。
直到小燕子咚地撞进一片温热,一抬眼,正对上尔泰温和中带着几分嗔怪的笑意,小燕子的脸不自觉地就开始温热了起来,这才收住了想要继续跟晴儿打闹的心。
“你这不好好修养,和晴儿在这里追追闹闹的,遇上什么开心事了?”尔泰问。
“好了,这回尔泰哥哥来了,我这个假哥哥终于也是可以名正言顺地‘见色忘义’了!”箫剑满是笑意地将已经跑得有了三分薄汗的晴儿重新揽回自己的怀里,依旧不忘对小燕子继续调侃一番。小燕子气不过,躲在尔泰臂弯里朝着箫剑吐吐舌头,发出“略略略”的声音。
尔泰看看小燕子,又看看晴儿箫剑的方向,一头雾水,但是却仍然配合地将小燕子箍紧了些。
紫薇微笑着出来打圆场:“好啦好啦,你们两个都跑累了,不妨歇一歇,听听尔泰跟我们说说,永琪那边,到底怎么样了?”
“原来你们都知道了。”尔泰松开小燕子,走到椅子里坐下,早有丫鬟送上热茶。尔泰看起来是真的有些渴了,端起来就灌了一大口,这才徐徐道:“永琪……目前把欣荣带到了这园子附近的另外一处皇家别苑幽禁了起来,永琪的随从小顺子目前正负责看着她。”
“什么?幽禁?”众人皆是一惊。
“这样真的好吗?这算不算动用私刑?”紫薇有些担心。
“那倒不至于,永琪又没有对她怎么样。”尔泰依然是淡淡地说着,而后,脸上忽然又换上了一抹鄙夷,“再说了,她不是一心想要嫁给永琪吗?她不是一直自诩着要做一个合格的福晋,三从四德、辅佐夫君吗?那么,出嫁从夫,现在,就是考验欣荣的‘真心’的时候了。”
“然后呢?下一步我们应该做些什么?”晴儿问。
“永琪已经派人去宣观保八百里加急到京了,我阿玛也已经散了人出去协助调查此事,事情已经暴露出来了,又有纳布特这个人证在,想要查清楚,也就不是太难的事情了……”
尔泰一副淡定模样,紫薇和晴儿对视一眼,也终于是放心地点点头。
倒是小燕子,眼珠叽里咕噜地转着,显然思绪和大家并不在一个频道内。尔泰捕捉到了这一点,放下茶盏,走到小燕子身边。朋友们的默契无需多言,见状纷纷找了个由头出了门去。
听到阖门的声音,尔泰这才伸手,将眼前的小妮子揽近了些,“你在想什么?是在……担心永琪吗?”
尔泰问得真诚,小燕子看着他的眼睛,同样的场景,如若换成是永琪,恐怕早已是醋坛子打翻了一地吧?永琪的爱一向炙热而霸道,他愿意不计代价地陪着自己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但也决不允许哪怕仅仅是自己的思绪为别的男人跑偏一分。可眼前的尔泰,却不是这样的人,小燕子搜索了很久很久,却最终没有在这双干净又明澈的眼睛里找到一丝其他情绪。
她不禁试探地询问:“如果是呢?你……会生气吗?”
“生气?那恐怕不至于。”尔泰笑笑,突然弯下身子,在眼前血色并不充足的唇上啄了一下,“但是……一点点小别扭,还是会有的。只是……我的别扭只是来自于,你不好好休息养伤,却在这里替别人担心。你忘了吗?万事有我,哪里需要郡主大人亲自操心。”
尔泰说得诚恳,甚至举起两根手指,严肃而郑重地做着发誓状。小燕子感动于心,没有接话,只是更加认真地迎上尔泰的目光。
“干嘛这么看我,我脸上,有脏东西吗?”尔泰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脸,却在半空中被小燕子拽了回来,“不是啦,我……只是想看清楚,你怎么可以这么好呢?”
“那是因为你好,我才必须让自己变得更好,这样才能配得上我的郡主大人啊!”尔泰释然,伸手宠溺地刮了刮小燕子的鼻尖,“世间万物,有因才有果,有你……才有我,就是这么简单。”
小燕子沉溺于尔泰满满地温柔之中,她的脸颊再次不自觉地烫了起来。
尔泰看着眼前的女孩,忍不住心神荡漾,他也实在搞不明白,那些远在草原的日子里,远隔千山万水,长日里看不到她,他虽然也会思念,但是,却远远不及回来这些日子,对她的思念更甚。说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写的并不合常理,明明是“一刻不见,心神不宁”才对吗!尔泰在心里自嘲一笑,而后俯身便想吻住怀里的人儿。
却不想,在身子弯下去的最后一刻,被一只白嫩的小手挡住了去路,“对了!你刚才说什么‘出嫁从夫’!福尔泰,没想到你内心里还有这种不堪的想法!”小燕子瞪着尔泰,一副“被我抓到了,我看你怎么狡辩”的模样。
尔泰怔了怔,而后嗔笑一声,轻轻用上力道扯开小妮子的手,不由分说吻了上去。缱绻纠缠了很久之后,小燕子听见尔泰如春风一般的声音在自己耳边撩拨般地丢出一句:“那个是对待欣荣的标准,福尔泰的标准是,期待格格下嫁,出嫁……一切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