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战魂
牧宸将莫凡引到了上古战场最危险的地方，这里煞气极重，有一只强大的煞灵王，堪比涅盘境神王，强大无比，已经觉醒了意志，非那些浑浑噩噩，被煞气蒙蔽了心智的低级煞灵可比。
“寂灭神雷咒。”
牧宸打出一门强大的雷道神通，一道道寂灭神雷落下，泯灭了无数煞灵，一股可怕的煞气涌现，传出一道暴怒声，“何人胆敢闯入我的领地？死。”
一股可怕的煞气朝寂灭神雷冲击而去，寂灭神雷被煞气冲散，牧宸果断逃走，他前脚一走，莫凡三人就紧随而至，恰好被煞灵王当成了攻击它之人，一爪朝三人攻去，姜倾城脸色一变，“是煞灵王。”
“那个人还真是有点智谋，竟然引出这只涅盘境的煞灵王来对付我，可惜，他不知道我的实力，螳臂当车而已。”莫凡一拳轰出，破灭万法，恐怖的力量击散了煞气，强大的煞灵王一拳都接不住，身躯被一拳打散，却是没死，再次重聚。
“战魂归来吧！”煞灵王吟唱一篇古老的经文，乃是战魂古经，可召唤死者亡灵，整个上古战场散落的上古战魂意志都被汇聚起来，凝聚成了一尊强大的战魂，实力极为可怕，随着凝聚的意志越来越多，战魂的气息越来越强大，超越了半圣，达到了圣人的实力。
姜倾城脸色煞白，这股气息太可怕了，她只在她师父身上感受到过，绝对是圣人。
“有我在，无需害怕。”一道充满了自信的声音传入她耳中，莫凡站到了她面前，她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有种莫名的感觉，她时常会做一个梦，就是有一个人站在她面前守护着她，她却无法看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一个背影，而眼前这个背影跟她梦中的背影是何其的相似。
战魂以煞气凝聚成一柄战剑，一道古老的声音传来，“我以战剑血染苍穹，守卫人族疆土，战，战，战。”
一股恐怖的战意直冲云霄，强大的威势席卷上古战场，那些进入上古战场寻找诛仙令的修行者皆脸色大变，抬头望向了远处那尊身高千丈的无敌战魂。
逃走的牧宸一眼望去，内心震撼，“是战帝。”
战帝，上古时期一位强大的存在，是唯一一个以准帝实力跟大帝争锋之人，也是唯一一个不是大帝，却有大帝尊号的人，在上古那场大战中为守护仙灵域而战死，意志散落上古战场，意志不灭，化为战魂。
“那人死定了。”他嘴角勾起一丝冷意，即便那人在强大也非战帝战魂对手，必死无疑，犹豫是不是要去夺取诛仙令，可最后还是放弃了，有一块诛仙令已经足够了，若是没了性命，即便有再多诛仙令也是枉然。
果断离开，没有被一时的利益蒙蔽了心智。
莫凡望着眼前这尊强大的战魂，被他身上的战意感染，道：“虽然你已死，可我知道你生前必定是一位盖世英雄，为了表达对你的敬重，我会全力以赴迎战。”
眼底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战意，弑天棍落入手中，周围的重力都受到了影响，草木山石破碎，一旁的姜倾城只能以真元抵挡这股强大的重力，而殷小月却是没事，毕竟她当初在暗星待了几十年，已经适应了这种程度的重力。
“战。”
莫凡一步迈出，缩地成寸，一棍朝战魂打去，战魂手握战剑，一剑挥出，莫凡被一剑劈飞，战魂也被震退数步，他再次一棍打出，粉碎虚空，将力之大道运用到了极致，配合弑天棍的恐怖重力，这一击足以打杀一般的圣人了。
战魂斩出恐怖的一剑，蕴含着强大的战之大道，剑之大道，二者完美融合，莫凡的力之大道无法占据上风，反而被压制，被一剑劈飞，若非仗着弑天棍的威能，他根本不是战魂的对手，战魂再次斩出一剑，他一棍挥出，一股恐怖的力量袭来，弑天棍差点脱手而出，撞击在地面上。
“师父。”殷小月大惊，师父竟然败了。
“别过来。”莫凡喝斥一声，将朝他而来的殷小月喝止住，一眼望去，战魂已经朝他一剑斩来，他穿梭空间避开，战剑一剑将大地劈开，斩出了一道万丈长的可怕裂缝。
莫凡没有偷袭，而是跟战魂正面抗衡，动用斗战圣法，爆发九倍战力，气息跟战魂相当，跟战魂硬碰硬，虚空破碎，打得酣畅淋漓，战魂本来是没有意识的，只有最原始的战斗意识，可随着跟莫凡的战斗，却是令意志中的一缕意识苏醒，这股意识一苏醒，战魂的气息就变了，煞气骤然被震散，虽然没有了煞气，可战魂身上的气息更加纯粹了，气息也变得更加强大，压过了莫凡一头，他神色一惊，感觉战魂变了。
“我有一剑可斩天。”战魂没有再出手攻击他，一道宏壮的声音传遍上古战场，一股惊天剑意直冲天际，战魂以身化剑，化为一柄绝世战剑，一剑朝虚空斩去，将天穹斩开，出现一道万里剑痕，形成可怕的天之痕，空间都久久无法恢复。
莫凡震撼的望着这一剑，这是他见过最恐怖的一剑，足以斩灭一切，他自问接不下这一剑，这一剑有可能会杀死他。
“我之一生，不敬天地，不敬鬼神，悟出一剑，名为斩天，传于后人，有缘者可悟之。”传来战魂的声音，战魂将那惊世一剑传给了他，消散于天地之间。
莫凡望着虚空中那道裂缝，裂缝中残留着一股强大的剑意以及道韵，似有所悟，这一剑似乎不是剑，却又是剑，大道至简，大道归一。对于道的理解，他远不如战魂，这或许是境界上的差距，战魂生前必然是一尊超越了圣人的存在，他的道才会如此强大。
战魂的道虽然强大，可却不是他的道，更坚定了他自己的道，一力破万法，而他的力之大道不只是局限于力量，力乃是世界的根本，世界就是有各种力融合而成，法则之力也只是力的一部分，天地之力，万物之力皆是力的一部分，力无穷无尽。
对于力之大道的感悟，瞬间升华了，与此同时，他也明悟了斗战圣法斗之大道的真谛，斗战圣法没有极限，唯有在战斗中，方能不断突破极限，战斗力就能突破九倍，达到一个新的高度。
涅盘不死经是涅盘大道，万物化龙经是龙之大道，仙术就是一种道的极致，神通是道的雏形，越强大的神通，道越完善，圣人可创绝世神通，大帝可创无上神通，而他虽然创出了诸多炼体神通，可却没有一门炼体神通能承载他的力之大道，他需要悟出一门神通来承载他的力之大道。
以阴元神来悟道，阳元神掌控肉身。
冷酷的目光望向煞灵王，煞灵王知道他的厉害，果断逃走，莫凡一拳轰出，而这一拳蕴含力之大道，粉碎真空，煞灵王的身躯被一拳打爆，真空之中，法则不存，万物不存，即便是煞气也被泯灭，彻底烟消云散。
“走吧！那小子逃不掉的。”莫凡带着殷小月，姜倾城离开上古战场，去追杀逃走的牧宸，他在他身上打下了神识印记，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他找到。
就在这时，数股强大的气息袭来，将莫凡拦截，其中一人赫然就是之前被他羞辱一顿灰溜溜逃走的陈剑南。
“封长老，林长老，于长老，就是他。”陈剑南冷视着莫凡，道：“把倾城放了，留你一个全尸。”
莫凡呵呵一笑，这小子竟然还敢找人来，口气还如此狂妄，而姜倾城却是知道他的强大，连忙开口道：“封长老，你们赶紧离开，别管我，你们打不过他的。”
陈剑南信誓旦旦道：“倾城，你无需担心，以封长老他们的修为，足以轻易杀死他。”
“区区一个虚空境大能，竟敢抓我仙灵教候选圣女，罪不可赦。”封万里一指朝莫凡点去，一道指劲破空朝他眉心射去，以他造物境修为，要杀一个虚空境却是轻而易举，可他却不是一般的虚空境大能。
莫凡随手便击散了朝他攻来指劲，手一抓，以万物化龙经将封万里以及另外两人一并炼化，化为了龙形，被他吞噬，灭造物境强者，也就是挥挥手而已，之前还一脸信誓旦旦，耀武扬威的陈剑南彻底傻眼了，封长老三人竟然一招就被杀了。
“跪下喊爷爷，我可以考虑再饶你一次。”莫凡冷视着陈剑南，一股恐怖的气势威压朝他压迫而去，身躯开始颤抖，被一股死亡的气息笼罩着，才知道他之前是多么的愚蠢，这人的修为远超虚空境，是扮猪吃虎。
“我是陈家少主。”陈剑南咬牙搬出了他身后的大势力陈家，陈家虽不是圣人世家，却也是有半圣坐镇的中古世家。
“什么狗屁陈家，不知道，跪还是不跪。”莫凡冷喝一声，气势再次增强，陈剑南额头青筋直冒，双目布满血丝，被破下跪，声音颤抖，“爷。。。。。爷爷。”
姜倾城道：“你杀了他便是，为何要羞辱他？”
“我喜欢，不行啊！”莫凡双手环抱，道：“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残酷，强者为尊，我若是弱者，那刚才被杀，被羞辱的就是我，而我是强者，他的生死荣辱就在我的掌控中，收起你那卑微的怜悯之心，一文不值。”
她一脸怒意，而莫凡没有理会她，朝陈剑南道：“你知道吗？你多像一条狗，摇尾乞怜。”
“跪我也跪了，爷爷我也喊了，我是否可以走了？”陈剑南拳头紧握，手指都刺入了掌心的血肉中，可见他此时有多愤怒，可他却是忍下了羞辱，只要活着就能报仇。
“我只是说考虑饶你性命，不是一定要放过你。”莫凡淡漠道，出尔反尔。
陈剑南暴怒，彻底爆发了，不再忍耐，“你不讲信用，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选择了自爆，可他尚未自爆，莫凡就一拳打爆了他，化为一团血雾，冷声道：“若是你早如此，或许我还会饶你性命，可你这种隐忍之人最是阴险，可怕，我饶了你一次，岂会饶你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