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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倭寇攻城的时候,罗信并不想动用霹雳弹,要留着给倭寇一次性打击,让他们没有思想准备。所以,倭寇一旦攻城,那只有拼人,而这种情况下,铁丝网就至关重要,将会成为倭寇面临的一道死亡线。
七日之后。
霹雳弹已经制作出来五千颗,投石车也制作出来了七辆,铁丝网和铁棍都制作完成。罗信便下令工房继续制作霹雳弹和投石车,戚继光和罗信率领着兵士在罗信的指点下,在城墙上布设了铁丝网。
这个时候,倭寇还没有到。杭州城内的百姓都好奇地看着城墙之上竖起了一根根铁棍,在铁棍的上方卷着一卷卷铁丝网,如同在杭州城上支起了一圈蜘蛛腿。他们不明白这是干什么,但是却听说倭寇就要来攻打杭州了,这让杭州城内的人一下子便紧张了起来,滞重的气氛在杭州城内飘荡。
锦衣卫的消息送到了嘉靖帝的面前。
嘉靖帝看完了,便随手让在一边。陆炳轻声道:“陛下,看罗信的举动,似乎预示着倭寇会攻打杭州。”
嘉靖帝看了一眼陆炳道:“既然罗信如此准备了,那就证明倭寇一定会攻打杭州。罗信不会料错,否则他也就不配称大明军神。”
“据说倭寇有五万多人……”陆炳的脸上流露出担忧之色。
嘉靖帝嗤笑了一声道:“我倒是不担心这个,我担心的是罗信这次如果将徐海,叶麻和辛五郎在杭州城下一锅端了,我该怎么奖赏他?”
说到这里,他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又猛然一拍桌子怒道:
“胡宗宪是白吃饭的吗?手中有着那么多大军,却任由倭寇纵横东南,如果他能够将倭寇灭掉,没有罗信什么事儿,朕又何必头疼?”
陆炳也有些头疼,他如今和罗信联盟,自然不希望罗信被陛下惦记。也不希望罗信升官太快,否则会找人记恨。
但是……
正如嘉靖帝所头疼的那样,罗信如果真的在杭州城下将徐海,叶麻和辛五郎等五万余人全部歼灭,这种大功如果不赏,那会凉了天下武人的心。但是如果赏,又怎么赏?
官是绝对不能够让陛下赏给罗信,那就只有赏爵位了。看着嘉靖帝头疼的模样,陆炳担心嘉靖帝给罗信升官,便急忙说道:
“陛下,其实也没有什么,如果罗信再立功,就升的爵位。”
嘉靖帝翻了一个白眼道:“他现在已经是一品阳林候了,再升就是阳林公了。”
“哦……”陆炳也不禁头疼了起来。
一旁的黄锦此时也在为罗信着想,他和陆炳的心思一样,觉得千万不能够让罗信升官,哪怕是升爵位也不能够升官,更不能够在这个时候回京。便道:
“陛下,其实就算给他一个公爵也没有什么,又没有什么实权。不过是一个名誉和多些俸禄罢了。”
嘉靖帝便挥了挥手道:“到时候再说吧。而且我估计罗信也是识时务者,不会将这种大功放在自己的身上。他应该会把这些功劳分润给胡宗宪一些,给他大哥罗信躲一些。嗯,他手下还有戚继光,他应该把这些功劳都让给其他人,自己不沾一丝功劳。”
陆炳和黄锦心中都是一喜,同时在心中决定,一会儿一定要给罗信写一封信,让罗信把他的功劳都分润出去。
“但是……”嘉靖帝又皱起了眉头道:“罗信一定会把功劳的一大部分让给罗青,如此罗青便不能不重赏,这兄弟两个在东南一文一武……看来需要将罗青调到北方了。”
第七日。
“什么?”胡宗宪震惊地望着站在眼前的斥候,半响道:“倭寇拐道笨杭州去了?”
“是,大帅!”那个斥候道:“再有一日,就能够兵临杭州城下。”
“腾!”
胡宗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饶到案前,在地上来回走动。
“为什么?为什么?倭寇为什么不去水师,而是去了杭州?为什么?”
帐内众将也都紧锁着眉头想不通,胡宗宪突然顿住了脚步道:
“一定是倭寇的阴谋,他们去杭州只是虚晃一枪,想要将我们吸引出来,他们真正的目的还是水师。
对!
一定是这样!”
目光望向那个斥候道:“再探!”
“是!”
斥候离去了。大帐内的气氛变得滞重。胡宗宪的神色却是恢复了自信,摆摆手道:
“先散了吧,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
“是!”
次日。
依然是那个斥候站在了胡宗宪的面前,胡宗宪依然是昨日那幅震惊的神色。
“什么?倭寇已经到达了杭州城下?”
“是!”
“杭州城如何?”胡宗宪急了,如果杭州城失陷了,他的麻烦就大了。
“倭寇只是在扎营,并没有攻打杭州。”
“呼……”
胡宗宪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悬起来的心这才放下去。但是,随后他就站了起来,绕到了案前来回走动着,他在担心杭州城被倭寇攻下,但是又不把准倭寇是真的攻打杭州,还是想要把他们吸引出去,真正的目的依旧是水师。一旁的俞大猷轻声道:
“大帅,有罗信在杭州,杭州不会有问题。最起码,短时间内不会有问题。”
胡宗宪这才霍然惊觉,这罗信是谁啊?他是大明的军神,而且早早就预料到倭寇会攻打杭州。当初自己还不以为然,结果却正是按照罗信的判断进行的。此时他真的想要去罗信的面前问问,为什么倭寇会去杭州,而不是水师?
这个时候,不仅仅是他胡宗宪佩服罗信,就是帐内的众将在心中也都开始佩服罗信。只是他们不知道倭寇会不会像罗信预料的那样围点打援,如果真是如此,那罗信不愧为大明军神。
“可是……”胡宗宪刚刚放松的神色又紧张了起来:“罗信只有六千人。”
众将都沉默了,他们每个人心中都在偷偷的计算着,如果是自己只凭着六千人,面对五万余倭寇能够坚持多少天,最有信心的人也只觉得自己能够坚持一个月。
胡宗宪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坐下,闭目沉思了一会儿道:“罗信最少也能够坚持半个月的时间,我们再等等,确定倭寇的最终目标。”
杭州城。
二堂。
此时坐了不少人,按理说此时倭寇已经围城了,这里面应该坐的戚继光,罗青等人商议军事。但是事情却并不是如此,坐在这里的竟然是五大世家家主外加一个生得孔武有力的中年汉子。
门外传来了说笑声,罗信和宋大年结伴走了进来。宋大年接到了罗信的邀请,便匆匆而来。在他想来,如今倭寇围城,罗信邀请他,一定是为了研究守城之事,但是等到他随着罗信走进二堂的时候,却发现二堂内根本就没有戚继光和罗青,反而坐着五大家主和一个中年汉子。那个中年汉子他也认识,据说是威武镖局的副总镖头。杭州镖局开业的时候,这个人曾经来拜见过他,送上了一份儿礼。
宋大年心中不由一愣,罗信这是要干什么?这都什么节骨眼了,怎么还和这些人弄在了一起?
“拜见罗大人,宋大人。”五大家主和那位副总镖头站了起来,向着罗信和宋大年施礼。
罗信摆摆手让他们落座,他和宋大年也坐了下来。罗信望着四大家主和那个中年汉子,脸上露出了微笑道:
“我想大家互相都认识吧,这位是威武镖局的负总镖头,梁威远,总管东南各地的镖局。眼开着市舶司就要开市了,不器发现还缺少一个大型的车马行,而威武镖局做这个车马行正合适,不仅能够运送货物,还能够保证货物的安全。所以,今日请大家来,一方面介绍一下梁威远,另一方面就是大家再商议一下上次我们谈的细节。”
宋大年和五大世家明白了,什么商谈细节,这就是专门为了介绍梁威远的。谁都知道,一旦市舶司开市,车马行那绝对是一个日进斗金的生意,不知道这个威武镖局给了罗信多少的好处,才让罗信如此抬举他?
但是,心中嫉妒归嫉妒,却知道以后一定要结交这个梁威远。气氛一下子就融洽了起来,宋大年简直有些哭笑不得。倭寇这都打到了家门口了,罗信还在这里向着赚钱,这心……还真大……
实际上,那五大世家也没有多少心情商议细节,大家只是谈了不到两刻钟的时间,罗信便含笑道:
“看来大家还没有想好,这件事也不急,诸位回去再详细思考,我们换个时间再细谈。”
五大家主便连连告罪,拍胸脯保证下次一定思虑周全。罗信和宋大年并肩将这六个人送走,望着那六个人离去的方向,宋大年苦笑道:
“不器,你还真是心大,这个时候还想着……”
“我是故意如此的。”罗信压低了声音说道。
“什么意思?”宋大年脸色一紧,想着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压低了声音问道。
“宋大人,你我都知道,这徐海等人就是当初是六大世家招来的。”
宋大年脸色就是一变:“你的意思是?”
“我不知道那五位的心思,但是我却知道,如果我不给他们足够的信心,让他们知道有我罗信在,杭州城便固若金汤,一旦他们被倭寇威胁利诱,偷偷占据一个城门,然后打开城门,那我们就被逼进了死路。”
“他们敢?”宋大年色变。
罗信点点头道:“应该是不敢,因为在前些日子我已经和他们分析过了,倭寇一旦破城,也不会放过他们五大世家,他们五大世家同样会会化作一片废墟。今日我再故意装作没把倭寇当作一回事儿,又给了他们信心,应该在短时间内不会有问题。”
“短时间内?”
罗信淡淡一笑道:“这就要看战局的发展了,如果战局对我们有利,他们自然会站在我们这一边。但是,如果战局不利,那就一切都不好说了。”
“那……你有把握守住城池吗?”宋大年的脸色变得苍白。
“守住城池?”罗信的双眸慢慢地现出了凌厉之色:“我要的可不是守城,我要让这杭州城下变成倭寇的地狱。”
陆府。
五大家主又聚在了一起,陆鼎神色轻松道:“看来罗大人根本就没有把倭寇放在眼里,在大军围城的时候,还想着市舶司开市,呵呵……”
“大家别忘记了罗大人的另一个身份,他可是大明军神,我看这次倭寇算是踢到铁板上了。”
“可是……倭寇有五万余……”
“是啊,罗大人只有六千人。”
“传说中罗大人可是带着两千人就击败了二十万鞑子。”
“你都说是传说了。”
市舶司的台阶上。
宋大年一想到城外有数万倭寇,心中就不落底,对罗信道:“不器,要不我们去城头看看?”
“也好!想必这个时候倭寇已经扎完营了,我们就去见识一下倭寇。”
宋大年便向着自己的轿夫招手,却被罗信拦住道:“宋大人,我们就安步当车,步行前去。”
宋大年心中一动,脸上现出笑容道:“不错,如此也能够安定民心。”
于是,罗信和宋大年两个人便肩并着肩沿着大街向着城墙之上散步而去,万大全便带着人想要在前面开路,却被罗信摆手道:
“在后面跟着,被咋咋呼呼的。”
“是!”
万大全便老老实实地带着人跟在了后面,只不过神经却极为紧张,一双虎目不时地向着四下张望。生怕有刺客突然冲了出来。
苏杭皆为水乡,杭州虽然不如苏州那般水路遍布,桥梁众多,但是却也是一派水乡风情。罗信和宋大年穿着官服,不时地走过一座座小桥,很快就成为了杭州一景。罗信意态悠闲,宛如三月踏青,宋大年被身旁的罗信感染,渐渐地神色也安泰了下来。罗信望着粉墙黛瓦,青石台阶爬满青苔;桥街相连,水阁临河,不由感叹道:
“此景,身如画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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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