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来找自己?这还用想吗,必定是因为下毒的事情,这该死的云千帆,自己被他拖下水了。
他连忙跪在纪元身前,整个人如同一条落水狗,瑟瑟发抖,脑袋在地上拼命的磕着头,用力之大,直接在地上磕出一个血印。
“大人,大人求你放过我,这件事我也是被人欺骗,我是被牵连的啊,都是我一时帽子犯糊涂,求您宽宏大量,不要和我这种蝼蚁一般见识……”
“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周峰如同拿到特赦令一般,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听他说完,纪元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确定了话中的主要信息之后,他抬起来了手。
“死!”
周峰身体周围灵力猛然收缩,化作一张无形的大手,骤然攥紧。
嘭!
周峰的身体猛然爆裂,脑袋滚落在地上,依旧保持着讨好的笑容。
整件事情策划者是谁,毒药是谁提供的,盘腿传讯是何人,绑架纪芙的是谁全部说的非常清楚!
纪元目光冷冽的盯着云澈,对方心中也是一阵发苦,自己怎么会找这群饭桶去管理械斗场,如今为自己惹了这么个麻烦。
还有周峰那个该死的胖子,难道以为自己都说了对方就会放过自己吗,果然是蠢得跟猪一样。
看来这件事结束之后,他那一脉也可以从祖宅滚出去了。
对着纪元强笑一下,挥手让身边人去抓人。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
就在纪元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人终于被带过来了。
一共十三个人,其中就有械斗场的真正主事之人云千帆。
这十几个人中有老有少,身份地位也明显不同,一看就有高有低,他开口道:“抓那个小姑娘的时候,你们分别都做了什么”。
众人哆哆嗦嗦,眼中写满了绝望,透露出一股死灰色。
其中云千帆不放弃的望向自己族人,换来的只有一双双冰冷的目光。
很快,在土伯恐怖的威压之下,众人将自己做的事情说了一遍。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主谋云千帆掐着脖子拎起来。
“用左脚踩的她对不对”。
抬手飞快挥动,云千帆的左腿从脚趾开始被斩成一寸寸的肉片,连同骨头被一起斩碎。
“啊!!!!!”
充满绝望的惨叫声从云千帆嘴中传出,却被纪元狠狠地掐住了脖子,声音卡在喉咙的位置无法发出来。
慢慢的,越往后,纪元挥斩的速度就越慢,云千帆几次晕了过去都被纪元弄醒。
终于云千帆左腿一只到大腿根部被斩的干干净净。
而他人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奄奄一息了。
将他丢在地上,身后的土伯突然探出一只手,众人一惊刚要反击,却发现土伯的目标是躺在地上的云千帆。
土伯沾满血污的手插入他的身体,抽出来的时候手中握着他的三魂七魄,虽然众人看不见,却也发现云千帆失去了生机。
解决完主谋之后,纪元控制灵力将剩余十几人一一镇杀。
当场鲜血四溅,散落在云家祖宅这片古老的院落,也溅在云家人的心里。
血债血偿,这很合理。
……
在解决掉这些人之后,云澈将纪元领进家族大堂。
纪元和云澈坐在上方,一众长老坐在下放,低着头不敢看纪元。
以一人之姿,镇压一族,这名少年太过恐怖。
端起仆人送上来的茶水,微眯着眼打量着云家这位年轻的家主。
他也看向了自己,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似有电光闪过,同时也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欣赏。
“云族长,不知将我留下所为何事,不会只是为了品茶吧”,纪元似笑非笑的打破了沉寂。
云澈微微一笑,从容的说道:“当然,能与大……大牛兄品茶,也是我的荣幸,我与大牛兄一见如故,都是因为下面的那群废物惹事,我与大牛兄才产生了这些误会”。
这番话明显不是真心话,纪元也不在意,事出反常必有妖,自己如此打云家的脸,云澈不急着将自己送走,而是拉着自己在这里聊天,看来是有求于自己。
“云族长有话直说,这杯茶喝完我就会离开,到时候可就没机会说了”,纪元拿起茶杯微微向云澈示意一下。
见他此时还有一些犹豫,似乎在权衡利弊,于是抬手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起身就要离开。
云澈见他突然就要离开,心中一慌,脱口而出:“等一下……确实有一件事要劳烦大牛兄弟”。
“就是嘛,直接说多好”,说着重新坐回椅子上。
云澈心中微微苦笑一声,如果不是因为自家老祖为突破行者境闭死关,音信全无,自己也不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挥挥手示意下面一众坐立不安的族人退下。
大厅内只剩下云澈和纪元两人。
纪元悠闲地喝着茶,也不催促他,静静地等待他开口。
“不知大牛兄弟听没听说过恒通商会?”
云澈开口,说出了一个自己熟悉的名字。
这里居然也有恒通商会?不知这个恒通商会和饲养区的恒通商会有什么不同,当初恒通商会的云先生勾结西圣教,给自己带来了很多麻烦。
本以为这个名字会和饲养区一起留在自己的记忆中,此刻却从云澈的口中听到了。
“有所耳闻……只是了解不深”。
云澈微微一愣,知道恒通商会的存在,看来对方确实不是从下月村那种小角落出来的,想想确实挺可笑的,云千帆居然听信传言对这种人随便出手。
真的是死有余辜。
“既然大牛兄听说过恒通商会那就好办了”,云澈冲他点点头,权衡一番继续说道:“我云家背后便是恒通商会支持”。
对于这件事在上层社会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这些年来恒通商会疯狂的将触手伸进各个小家族,已经是人尽皆知,而且要和纪元合作,自己也需要拿出一点诚意来。
“哦……有意思啊,这种事情都如此直白的相告,云族长还真是坦诚啊”,语气中带着一丝揶揄,毕竟这种事都说了,那么接下来要说的事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多半是拖自己下水的事,看着云澈,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