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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重跟沈夫人对视了一眼,愣了一下。

就听为首的女人继续道:“他们在书院的揭牌典礼上大闹,打咱们玉山的人,宁大哥宁大嫂不跟他们一般见识,放他们一马,他们却不知悔改,还要过来恶心咱们家姑娘,把他们给撵走,咱们玉山不欢迎这种狼心狗肺的畜生。”

宁菀也听到了动静,伸出脑袋往外头一看,就见来了一群人,基本上都是针织作坊的女人,带头的正是申竹的娘亲申家娘子,扛着个扫把,她本就有些壮,气势唬人的很。

沈重跟沈夫人,看到这阵仗,一时间心里发毛,也来不及多想什么,一左一右的架起沈子异,抬脚就跑。

“沈重,当初要不是宁家老爷子相救,你们沈家人早就死绝了,还有徐善芳你,当初要不是宁家接济你,你都变成白骨了,现在你们当官了,就忘恩负义,仗势欺人,我们玉山的人都不答应!”申家娘子义愤填膺的骂完,振臂一呼:“打死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一群女人就赶紧拿着武器追上去,对着他们狂追,过程中,倒是没真动棍棒锄头,只是把箩筐簸箕里的鸡蛋,烂菜叶子,对着他们狂扔。

“滚!”

“滚出我们玉山。”

“我们玉山不欢迎狼心狗肺的畜生。”

沈家一家人,哪里抵得过这种轰炸,跟疯了似的狂奔,一头一脸一身都是烂菜叶子,黏糊糊的鸡蛋液,狼狈不堪。

一直到跑出了玉山屯田所的地界,耳边还回荡着魔音似的警告:“滚的远远的,以后你们来一次玉山,我们就打一次!”

沈重看人没追上来,才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急促的喘着气,用手抹了把脸上的鸡蛋液,恶狠狠的低咒:“这些刁民,都是些该死的刁民。”

他可是朝廷命官,他们胆大包天,竟然敢打他!

“老爷,你没事吧。”沈夫人脸上都是鸡蛋液,被糊的视线不清,问了一句之后,才看向沈子异,就见他跟傻了一样,还在定定然的看着屯田所方向,表情里的呆滞把她给吓了一大跳:“异儿,你怎么了异儿?”

“你们骗我,她根本就不会原谅我,不管我做什么,她都不会看我一眼。”沈子异突然歇斯底里的咆哮出声,目露凶光:“你们都是骗子,都怪你们,我变成今天这样,全都怪你们。”

他最心爱的姑娘,他的前程,他的一切,都毁在了他们的手里,是他们毁了他!是他们!

暮色渐沉。

沈子异被沈家夫妻合力给弄进了马车里,他满含恨意,愤怒,不甘的声音,也被夕阳淹没。

宁家门口,申家娘子带着的一群驰援的人,回来之后,也已经三三两两的都散了,回家了。

夕阳落下的时候,玉山也恢复了往日里的安静祥和。

宁菀坐在灶台前织手套,没办法,宁惟行都拿拳头这么大的钻石跟她换了,肯定要换的。

宁惟谨在灶台前添柴烧锅,时不时的还往火里丢几颗栗子,再拿烧火棍把熟的栗子给扒拉出来,剥好了递到宁菀的嘴边喂给她吃。

宁菀乖的很,跟小仓鼠似的,喂一颗就吃一颗,吃的又香又甜。

宁惟谨看着她手里的半成品手套,喂了她好几颗栗子之后,才道:“你别惯着老四,他要什么你就给他什么。”

宁菀有点口齿不清的道:“他要拿拳头这么大的钻石跟我换的。”

宁惟谨眼睛亮了一下,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几分惊喜:“可以换的?”

宁菀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楚他的话,反正是火里的栗子劈啪作响,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宁惟谨正色了一下,问:“那除了拳头这么大的钻石,还可以拿什么来换?”

他也想换一双手套。

宁菀突的抬头,黑亮的双眸,在跳动的火光下晶亮亮的,又带着几分懵懂,看着他:“大哥,你也要手套?”

他们是疯了吗?

宁惟谨刚刚要说是,他想要。

宁惟慎恰好就跑进来了,拉着宁菀的胳膊就走:“跟我走,有好东西要给你看。”

宁菀就被他给扯走了。

宁惟谨一句话堵在了喉咙里,一向淡定的他,深邃沉稳的眸隐隐有火光在跳动着,哀怨的盯着宁惟慎的背影。

该死的,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过来,他是故意针对他,过来捣乱的吧!

他是有手套了,有没有想过他这个做大哥的还没有呢!他刚刚差点儿就让小妹松口了!

宁惟慎就觉得,脖颈都有些凉凉的,到了院子里还打了个寒噤,自言自语道:“这会儿怎么这么冷。”

说着,他赶紧加快了脚步,把宁菀给拉到了房间里。

三月底四月初,还是有点冷,宁菀的房间里,壁炉燃着,暖烘烘的。

宁惟慎指着桌上的一个小盒子,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眼底却是掩饰不住的得色,像是个献宝的孩子似的:“你快过去打开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