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菀表情平淡的很,一脸不关我事。
宁惟行看她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有点急了:“他跟他爹根本就看不懂人脸色,我跟二哥都拒绝了,他们还说过两天咱们书院成立,他们要过来庆贺。”
“知道了。”宁菀淡淡的应了一句,都退亲了,跟她就没关系了,人家来庆贺,爱来就来呗!
“你就没点想说的吗?”宁惟行问她。
“退亲都退了,我又跟他没什么关系了,你想我说什么?”宁菀乐了,嫌弃的推开他:“我要睡觉了。”
“玉山你说了算,你把他们赶走啊,让他们滚蛋,还能怎么样。”宁惟行想起来就生气,她怎么就一点都不生气。
那个沈子异是个什么东西,那个他爹又是个什么玩意儿,把他们宁家当成是什么人了。
他们想要退亲,就派个下人跑来退亲,他们想要过来玉山就过来,当官的了不起啊!
“幼稚。”宁菀无奈了,扯过被子盖上:“书院成立是大喜日子,来者是客,我要睡觉了。”
“臭丫头。”宁惟行嘟囔了一句,气的伸手柔她脑袋:“我是替你生气,你还狗咬吕洞宾!”
他马上要走了,去海上,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也不知道会不会死在海上,她没心没肺的,就一点都不关心他。
宁菀不爽的拍他手,呲他:“宁惟行你疯了!”
然后她就看到,宁惟行突然就趴在了她床边,整个人情绪都低落了下去,像是被笼罩在一片阴云里,闷闷不乐的。
宁菀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就像是个被教训了的狗狗一样,可怜的很,忍不住就问他:“你怎么了?”
宁惟行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到:“我也要手套。”
她给三哥织了手套,他也要!
宁菀惊呆了,他们是不是对手套有什么执念,有些无奈了:“哥,这都四月份了,你要手套做什么?”
“我要出海了!”宁惟行声音闷闷的,眼圈有些泛红,坐直了身子,认真的看着她道:“我不白要你的,拿东西跟你换,等我出海回来,我给你带鸽子蛋这么大,不对,太小了,鸡蛋这么大,也不对,给你带拳头这么大的钻石。”
他说着,还握了握拳比划着给她看。
宁菀就笑了,点了点头:“好好好,我给你织手套行了吧!”
真是,就一双手套,从年前纠结到现在,他们是有完没完了,她估计是要每人给织一双手套,他们才能放过她!
“臭丫头。”宁惟行嘟囔了一句,终于开心的笑了,趴在她床头就懒着不走了,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雀跃:“睡午觉。”
“你睡午觉你回你屋睡去。”
“我就在这里睡。”
“你去沙发睡。”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宁惟行!”
“我睡着了。”
……
玉山的天,是蓝的,云朵,是白的,午休的时候,安静又祥和。
京城吏部主事沈家,刚刚用完午饭。
沈重正在喝茶,跟儿子沈子异说话:“后日去玉山的时候,记得准备一份厚礼。”
沈子异一脸不屑:“爹,你可是官居六品,又是吏部的实职,手握实权,他们宁家过来请咱们,求咱们过去才是,您为什么要屈尊降贵,去那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