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这个叫琳琳的女子腿上还缠了一圈纱布。
如果他走的时候没看错的话,她腿上只有一道划伤吧,伤口出了血,可到旅馆的时候已经止住了。
“你先替他处理吧,幸好他昏迷了,要是醒着,也能被活活气死。”
救了几个脏东西,能不气吗。
时轻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布袋递给了雷广白,里面有一些药品和纱布。
“多谢。”
“是你?!我记得你!”
这时琳琳忽然把矛头指向了时轻。
“就是你,一样的面具和衣服,就是你在我们进来的时候见死不救,要不是你见死不救,我的乖乖和阿阳根本不会死!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琳琳通红的眼中满是仇恨,似乎时轻才是伤害一人一狗的凶手。
在琳琳的声声指责中,她的两个同伴握紧了拳头,目光不善的也盯向了时轻。
之前还只是愤怒的雷广白现在差点要被这几人的不要脸给气笑了。
就在琳琳准备继续将过错强加在时轻身上的时候,时轻一人一脚就把三人踹到了墙边。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琳琳疯狂的尖叫出声,和她那个吉娃娃的叫声一样的刺耳。
时轻没再动手,只是拎上自己的包转身离开了房间,来到了楼下的胖老板那里。
“开间房,再帮我做件事。”
时轻将二十颗鬼珠丢在柜台上,胖老板那张胖脸不善的转过来。
这里的房间一天二百鬼币,按照鬼币兑换的话,这二十颗鬼珠少说也值六百鬼币了。
下一刻,柜台上的五颗鬼珠消失不见,他的速度之快,时轻甚至只看到了一道残影。
这吨位,这速度,这么牛的吗?
“需要我做什么?”
胖老板开口的时候,时轻才注意到他的脸上还有一张嘴,只是很小,闭着的时候她还以为是肉缝呢。
还没等时轻开口,胖老板身体动了动,还以为时轻没听到,又说道:“请问需要我做什么?”
“……”
有礼貌哎,是加钱的缘故吗?
……
雷广白刚把雷不打的伤势简单包扎好,房门就被轰然拍开。
另外三人正想开骂,就见站在门口的是那个鬼老板,顿时吓的瑟瑟发抖挤在角落里。
胖老板的身体进不去房间,只好把自己的脑袋丢进去,恶狠狠的看了几人一圈。
“本旅店一间房只可以住三人,现在有一个人要被丢出去,我来选还是你们自己选?”
“他!把他丢出去!”
琳琳毫不犹豫的就指向了躺在床上的雷不打。
雷不打重伤昏迷,能不能活还不一定呢。
想到之前被他们卖掉换房费的尸体,琳琳一咬牙:“他快死了,可以拿来抵房费吗?”
雷广白听到这一句眼睛瞬间瞪大,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到人类的险恶一样。
“你——”
“不行,你们,出去。”
胖老板看向雷广白和雷不打,原本想说让他们滚出去,可话到嘴边又减了一个字。
房门被重重关上,雷广白背着雷不打正想离开,却被胖老板引到了最顶层的房间,时轻正在房间里等着他们。
这个房间明显是打扫过的,雪白的床铺干干净净的,房间里也打扫的一尘不染。
窗外即便昏沉沉的,可明亮干净的房间还是让他心情好了不少。
“多谢。”
雷广白将雷不打放在床上对着时轻道了谢。
想必胖老板之前所为也是时轻指示的。
“不客气,只是有些意外,那三人会这么轻易让你离开。”
那三人贪生怕死不说,而且还忘恩负义,没有自保的手段却轻易的就把能护住他们的人推了出去,这才奇怪。
“哼,那是他们以为再过十小时就能自动被传送出去……”
鬼市的事他可没和几人说话,只是叔叔昏迷前说过一句再有十个多小时鬼市就要关闭了。
被那三人听在耳中还以为时间一到就能自动出去了呢。
“那具尸体抵扣的房费只够支撑一个小时,他们并不知道。”
雷广白冷笑一声没再多说。
房费这事是他去处理的,他们三人自然不知道,还以为能够一直待下去,殊不知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哦,你叔叔要是醒了不会又想着去救人吧?”
“救、救个屁,亲侄子哎,快给我倒杯水,我好像看见你太奶和我招手了……”
原本正昏迷躺在床上的雷不打就这么突兀的开口了。
雷广白低头一看,只见他叔叔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颤颤巍巍的朝着他伸出手。
时轻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过去。
雷广白连忙将他叔扶起来。
“叔,能走吗?能走我们就出去吧。”
一直留在这也不是事。
“你、你看我像能走的样子吗,哎呦喂,我胸口疼。”
雷不打的胸口被一只鬼物剜去了好大一块肉,都快能看到骨头了,伤口上还冒着森森的黑气。
这么严重的伤口上还沾染着阴气,能活着真是奇迹。
若是出去的话,伤势还有办法恢复,可这沾染上的阴气可不是那么容易祛除的,很麻烦。
时轻在自己的背包里捣鼓了一阵,不一会儿从里面拿出一个拇指大的瓷瓶。
瓷瓶里面是回春草的汁液,一瓶里面是一株回春草的量,量很少,但效果相当不错,只不过这一瓶是稀释过的,效果没有那么惊世骇俗。
“恢复药剂,十万一瓶,要吗?”
雷不打:“……”
当这是玩游戏呢?能不能严肃点?
“二十万三瓶可以吗?”
“不要拉倒。”
时轻正要把药收起来,雷不打激动的就扑了过来,只是伤势太重,动一下就半死不活了。
“要!咳咳咳,哎呦喂,谁说我不要了……”
雷不打撑着虚弱的身体大喘着粗气,仿佛下一秒就要挂了一样。
雷广白连忙接过药剂给他叔叔喂下去,连瓶口边边都让他仔细的舔干净了。
喝完药剂后,雷不打的神情就变得有些困顿,伤口虽然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但也很快也结了粉色的痂。
这个恢复恢复速度也配得上十万一瓶。
只是附着在他伤口上的阴气却没有消散,还在一点一点腐蚀着他的身体。
“嗯,要我给你驱邪吗?很便宜,一次十万,药到病除。”
时轻指的就是附着在雷不打伤口上的阴气。
这玩意儿不给去了,就算伤势治好了也没用。
雷不打困顿的脑子一瞬间清醒,他怎么觉得,自己被当猪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