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强和介绍他车的人关系算不上太好,可平日里也有来往。
“怎么?小姑娘你也觉得我这辆车是张先生说的那辆?哈哈哈,别担心,我那朋友不会做这样的事。”
沈国强依旧笑着否定。
时轻看了眼缩成一团的男鬼心里乐了。
“师傅,我觉得你最好去维修店找人仔细看一下,这辆车是不是泡过水……”
沈国强买这辆车的时候只知道有轻微的碰撞,没啥大问题,更没有泡过水。
因此现在听时轻这样说的时候不由得皱起了眉。
只是想起张先生说过的话,沈国强还是鬼使神差的点了下头。
“好,我明天就送去看看。”
就稍微检查一下,也花不了多少钱,求个安心也好。
“哈哈哈,不说这个了,小姑娘,我看你年纪不大,还在上学吗?”
“嗯,高三了。”
“高三好啊,考个好大学,我跟你说,我可是报名了志愿者,到时候免费接送你们,说不定我们还能碰面呢……”
沈国强今年已经六十一了,只是经常锻炼心态也好,看着年轻硬朗许多,人也健谈,和时轻说了不少有趣的见闻。
“小姑娘,祝你考个好大学!”
下车时,沈国强祝福了她一句,而后又将他的名片递给了她。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高考需要用车的话,可以联系我,免费接送。”
时轻乐呵呵的接过名片后将自己的手机号也写在纸上递给了他。
“沈师傅,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我的朋友是替人看风水的,如果你遇到了什么事,可以联系我,价格很公道哦。”
沈国强虽然不明所以,却还是收下了时轻的手机号。
……
回到自己的小家后,时轻瘫坐在沙发上,碎花立马殷勤的飘了过来。
“亲爱滴老板,我看你煮了一壶花茶哦,安神助眠呢。”
说着狗腿子一般的倒了一杯花茶端给时轻。
时轻从袋子里将手机掏了出来。
“你的手机,我给你办了卡,我的身份办的,你用的时候给我注意点。”
“嘿嘿嘿,谢谢老板。”
碎花兴奋的拿着手机就开始安装各种软件。
时轻瞥了一眼。
花蕊?
啥玩意儿?
“对了,我今天又遇到一只鬼……”
“什么?!鬼!老板你被欺负了吗?告诉我是谁欺负的你,我立马去揍他……”
碎花表现的比她自己被欺负了还要激动。
时轻:“……”
将路上遇见的事说了后,碎花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完全没有头绪。
时轻也不指望她能做什么,直接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出来时,碎花依旧在兴冲冲的摆弄着她的手机。
“碎花,你和真话鬼说一声,以后不需要天天粘在时依依身上,一天随机粘她两个小时就行了,不要找她睡觉的时候……”
“好的。”
碎花立马放下手机应下来。
想到冯爽爽和她说的,贺炎廷已经恢复了一些。
时轻咧嘴一笑:“碎花,给你一个任务……”
?
时空商铺后花园种下的诸多水果树都已经挂满了果子。
时轻将这些水果都摘了一些下来放在了货架上,放在货架上的物品就好像被放在了静止时空中,并不担心腐烂的问题。
这些水果和苹果差不多,都蕴含一丝灵气。
除了水果,她还在地上种了一些蔬菜,如今也全部成熟了。
这些东西她不采摘的话就会一直保持最完美的状态。
此外还有一些药材和茶树,越往后,这些东西生长的就越慢。
比如她从网上买的人参,现在已经有她半个手臂长了,也不知道多少年了,还在缓慢的生长着。
时轻现在并不怎么缺钱,自然不会把这些东西拿出去卖,不过放在货架上倒是可以。
挑选了一个最胖的放在了货架上,好家伙,这玩意儿竟然成了灵参了,足足有一千年……
打理完后花园和货架,时轻准备给自己再摘一株鬼手藤,她身上常备着的两株鬼手藤只能对付恶鬼级别的,万一碰到更厉害的鬼,她肯定打不过。
可现在的鬼手藤已经比之前厉害了不少,也不知道能不能对付厉鬼。
然而往日里很轻巧的鬼手藤,这次她拎在手里仿佛有千斤重,累的她气喘吁吁。
试了几次都是这样,时轻觉得,大概是她的实力匹配不上这只鬼手藤的能力……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时轻依旧待在时空商铺里练习画符,一直到将之前买的材料全部用完这才结束。
?
医院vip病房。
在心理医生的干预下,贺炎廷也觉得昨晚的事很可能是他精神错乱看错了,可此刻一想到,他的后背还是会冒出冷汗。
昨晚的遭遇到现在依旧历历在目,太真实了。
如果真的是他看错了,怎么可能那么真实呢?或者是有人故意捉弄他?
想到这个可能,贺炎廷眼底闪过一抹厉色。
如果真的有人敢捉弄他,他一定不会放过对方,他要把对方的肉一点一点的切下来拿去喂狗!!!
恶狠狠的想了一遍后,贺炎廷这才躺下准备睡觉。
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他感觉他的被窝里好像钻进来什么东西。
“滚开……”
贺炎廷不耐烦的推搡着,然而被窝里的那个东西依旧不停的捣乱,他直接被激怒了,刷的睁开了眼睛看向被子里……
“嗨~”
碎花缓慢的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两个眼球耷拉着凸出来一半,血盆大口一张,露出里面白森森还带着血的利齿,亲切的和贺炎廷打了个招呼。
说着还挥了挥自己的爪子,只是一不小心爪子就掉了下来,正巧掉在贺炎廷的胸口。
贺炎廷瞳孔猛的一缩,身体僵硬的做不出任何反应,扯着被子的双手却抖个不停。
终于……
“啊啊啊——”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贺炎廷砰的一声从病床上摔了下去,紧接着手脚并用的往外爬。
“郎君,别走嘛~”
碎花扭曲着身子四脚着地从床上阴暗的爬到地上,笑的猥琐又猖狂。
贺炎廷疯狂的拍打着病房门想要爬出去,可却怎么也打不开门。
“啊啊啊!!开门,开门!”
眼看着碎花距离他越来越近,贺炎廷将整个身子缩成一团惊恐的哀求着:“放过我,我求求你放过我,我一定给你烧纸,啊——”
就在这时,外面的医护人员被惊动跑了进来。
一打开门就见贺炎廷翻着白眼瘫软在门边,地上还有一滩水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