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他异瞳的那一刻,就明白了温卓是替代品。
这段时间,她故意在研究院闹的那么一出,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好让徐沅沅帮自己查询当年的事情。
温卓是帝池当年悄悄带出来的失败品。
据说温卓的出生,恰巧就是抽尽了四哥的所有,才换的他出生。
参与当年这项实验的人都死的差不多,唯一还剩下一个帝池,就是打算重新恢复这一项实验的人。
她不能容忍这样的人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温卓整个人状态都垮掉,他瘫在地上的躯体止不住颤抖,眼神里藏着对这个女人的嫉妒。
凭什么她可以,而自己不行。
现在他的秘密还要被这个女人毫不犹豫的揭开,就像是遮羞的一层底裤被人直接撕掉踩碎。
顾谨妩带着蔑视的眼神离开,身后传来温卓不甘心的怒吼。
“你等着!我会让你偿还回来的!顾谨妩你等着!!!”
她走到门口停下来,眼神之中藏着蔑视,半晌过后,轻轻勾起唇角。
“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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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的液体在透明的高脚杯里流淌,端着酒杯的那一双手像是上帝创造出的艺术品。
此刻时慎衍整个身子埋在沙发里,他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坐在办公桌前的唐闻。
唐闻的眼睛来回扫视电脑屏幕,满眼新奇:“不是我说,你媳妇儿可以啊。”
他视线转移到了电脑上面亮着的屏幕上。
一排一排的新闻几乎都在写映谊入驻温氏集团。
唐闻哼笑,眼神越发的赞赏:“小嫂子的手段,一直的不动声色,谁都当她是大人有大量,没想到是一早就埋伏起来,温家,这就倒台了?”
“她有足够的野心。”
时慎衍的声音听上去随心所欲了些,但是说到底还是向着她的。
她想要的东西,他都尽力给就是了。
不过......恋爱都谈了这么久,他是不是也该想着,父凭子贵一下,怎么着也得有个名分才是。
“她的确有野心了,只是你就不怕她最后把手伸向时家?”
唐闻说着,打量着时慎衍,瞧着他那衣服无欲无求的样子,心里就暗暗骂了声植物。
老流氓装这幅模样给谁看啊?
他以为他这个样子,自己就会同情他了么?
北城素来有传闻,时家二爷,杀人不眨眼,端的是众生慈悲相,手起刀落的堕魔道。
倘若有一天这两夫妻站在了对立面,小嫂子把刀伸向了他,他又会怎么做呢?
“唐闻......你应该知道,时家现在和她是合作关系,你在这里挑拨离间,就不怕我夫人听到了把你大卸八块?”
唐闻下意识否认:“这不是她没听到么?”
“是么?”他半垂着眸子幽幽看向他,语气不疾不徐:“我和她,是合二为一的一家人,是在一张床上睡觉,以后同藏墓穴的夫妻......她没听到,可我听到了,大卸八块......不如我来如何?”
只听的他声线清幽,不带有任何的情绪,说话时些许的慈悲。
可是字里行间却都是生死。
唐闻浑身狠狠地抖了一下,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时慎衍。
“为了你老婆,你就这么对兄弟,我可是你从小到大长大的兄弟啊!”
“哼......”
时慎衍抬眸看向他,半晌过后哼笑道:“不过话说......和我青梅竹马的,是我夫人才对,毕竟,我当初在街头当小混混的时候,那小丫头就钟情于我。”
‘吱呀——’
也就是时慎衍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顾谨妩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她的脸色很平静,“钟情?”
时慎衍握住酒杯的手蓦然一顿,紧接着他的脸色开始有些不太自然。
“你、怎么会过来这里?”
“年少情深?时二......我那个时候才七岁,你怎么想出来的说辞?”
唐闻:???
他暗戳戳的搓手,虽然知道自己大概率呆在这里会被误伤,可是八卦之魂已经熊熊燃起。
他真的好想知道,时二他一会儿会怎么被这位钟情于他的夫人给狠狠收拾一顿。
时慎衍把手里的酒杯放下,他扫了一眼唐闻:“唐闻......还说你坏话了,我是在替你撑腰,所以有那么一两句的谎话,也就无伤大雅,不是么?”
“坏话?”顾谨妩挑了下眉:“我倒是不知道,唐闻你也这么喜欢说人坏话啊?只是......唐家听说都是警察啊?这就不好干了,你们世代清白,我的确是不知道该怎么对唐家动手,不如......”
顾谨妩对上唐闻怂唧唧的视线,她却根本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心情,只是一味的开口说道:“把他们的儿子打晕,送到非洲的某个部落,那个部落流行一女多夫制度,唐先生过去,一定可以造福大众,如何?”
唐闻惊恐的看着这个魔鬼一般的女人。
她不是人!
她她她!魔鬼!
唐闻感觉自己牙齿都在打颤:“不、不了吧?”
“别客气。”
顾谨妩含笑悄悄的靠近。
“为人民服务,不管是为世界各地的哪国人民服务,都是唐先生的天职。”
唐闻站起来,他知道这个女人狠起来,说的这些话可都不是开玩笑的,那都是会付诸行动的。
自己才不要过去给他们当小妾呜呜呜!
“不了吧不了吧,嫂子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这不是看你收购温家实在厉害嘛,就顺嘴夸了你一句,没想到......是时二在这边对你尤为夸赞的,所以,不关我的事,我先走了。”
唐闻说完,一溜烟的跑掉。
卧室里顿时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顾谨妩光脚踩在地毯上,站在了他的面前,她轻哼一声问:“年少情深,七岁钟情?恩?”
时慎衍与她对视,毫不犹豫的说:“虽然不一定准确,可你我的确是青梅竹马......这一点不可避免。”
“是吗~”
她的声音忽然拉的很近,一时间弯腰推倒他在沙发上,秀发划过他的之间,藕臂抵在他的耳畔。
“时先生......你说谎不打草稿,说谎的孩子,会有惩罚。”
她这句话丝毫没有说服力,比起时慎衍,她的外貌看起来才更像是小孩子。
时慎衍的手指指尖轻轻的抖了一下,随即他笑了一下。
声线低哑惑人,简直不要太会:“那......惩罚你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