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老这一番话,表面上是在说不要让顾谨妩占人家男孩子的便宜。
但其实是在警醒时慎衍,没事不要去动手动脚的越界。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自然听得明白。
时慎衍颔首浅笑,神态淡然:“是,荀老先生所说之言,自然都是对的。”
荀老瞧着这位后生如此上道,心下便也以为他听进去自己的话了,他摸着自己花白的小胡须心满意足的准备离开。
“今天是个好日子,好呀么好日子哑油~~~”
荀老的歌声,带着沧桑和魔性。
他刚抬起脚,忽然又止住了动作,他转过身子看向顾谨妩。
“小妩儿......明天你还做刚才吃的口水鸡好不好?”
顾谨妩忙点头,少女稚嫩的嗓音之中藏着几分些许的窘迫。
“嗯嗯,师父天晚了,你快回去吧。”
她怕再等一会儿,师父就看到她衣服的不对劲了。
荀老听完自家爱徒答应了之后,那是满心欢喜的离开。
他太开心了,真的太开心了!
“高兴高兴真高兴,我呀么今天真高兴~”
光是一想到明天就可以吃到美味的口水鸡,就感觉一会儿回去洗澡睡觉都是开心的。
‘吱呀——’
卧室的门被打开,道观也只是外观长得有道观的样子,里面关于住宿的设施还是非常的超前的。
至少,地上铺着大理石的瓷砖,并且还配备了专门的浴室了的。
顾谨妩被他抱到床上,他顷刻间压了上去,骨结修长的手缓缓沿着她的下巴划向下。
落在了她的胸骨上窝......触碰着她的肌肤。
他这样的男人,不管是身价还是皮囊皆是上乘,此刻细微的动作在他做来,都藏着些不同寻常意味。
偏偏,她不忍心推开他。
她想,她怎么会这么喜欢这个男人?
年少不经事时相遇,少年不经世时相爱。
像她这样,年纪尚小时便比他人都快一步,世人皆称之为天才。
或许,她就是那么幸运的一个人,不光是事业,就连爱情,有些人半世才看清。
而她不过19的年纪,便已经确定找到了余生的另一半。
“二哥......”
她喊了他一声,声音细微像慵懒的猫。
他站起来,去浴室放了热水,紧接着端着水盆过来,把那一双玉足放在热水中,帮她泡着。
“别乱动......乖一点。”
时慎衍哑了声音,他眼波深邃,满心的喜欢都要溢出来了一样。
他摁住她的脚踝,不准她胡乱动弹半分。
语气之中藏着不易察觉的宠溺和无奈:“你动作太大,水都要溅出来了。”
“时慎衍......你混蛋!”
“是,我混蛋。”
他的嗓音不似往日不染尘埃的谪仙模样,反倒是像动了情的凡人。
“遇到了喜欢的人,不混蛋,怎么喜欢你啊?”
时慎衍半哄半骗道:“乖乖......我想你想到疯了心失了神,你骂我混蛋也没关系,反正......哥哥这辈子是栽你手里了。”
他的这话若是说给旁人听,估计人家小姑娘早就不知道羞成什么样子了。
可顾谨妩听到他的话,虽脸颊泛红,可她并不惧怕他,反倒是因为两个人势均力敌,所以在所有的事情上,多了几分的默契。
她低下头盯着他,那如猫儿一样狡黠的眼瞳此刻泛着几分的戏弄勾人。
小女子年岁不大,身段青涩,可偏偏落在他眼里,举手投足之间皆是风情。
她故意猛踩了一下水盆里的水,水花全部都溅在了他的身上,时慎衍顿时哑了声音,无声勾唇。
“小东西......你是不是就仗着我对你好,冲我使坏?”
她故意开口询问,似是带着几分好奇:
“或许......可以叫做礼尚往来?”
嗓音软软的故意装作懵懂不解风情的模样,可说这话,她的手落在他的肩膀,却一颗一颗的准备帮他解扣子。
时慎衍唇角微微上扬勾了一瞬,紧接着他便迅速将她整个人环抱住压在身下。
顾谨妩呼吸一滞,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有人托着自己的后脑勺缓缓放下。
他动作表面上粗鲁强势了些,可是小细节上还是不忍心她有分毫的损伤。
顾谨妩打量着他,却只觉得,头顶的灯光亮的刺眼。
而他的眼神,比那光还令人刺眼。
时慎衍直起身子,伸出手一颗一颗的解开自己的扣子。
那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是操控股盘的天才之手。
那一双手,是运用手术刀拯救人于生死之间徘徊的手。
而此刻,他的指尖落在腰间,直接把衬衫脱掉,为她擦脚。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并不是图掌控的姿态,反倒像是在做好准备,随时为止赴死的骑士。
她搂着他的脖子,声音软软的带着些许的委屈:“哥哥,我怕......”
果不其然,只消她一句话,他分分钟身上尽数的暧昧和冲动全部都停住。
时慎衍兀自笑了出声:“怕什么?”
风风雨雨里都闯出来的人,哪怕打人都不在话下。
为了他能够只身闯总部高层的人,竟然跟自己说怕?
她这是在求饶么?
他看着她,却见她眸色清澈透亮:“怕疼......”
过了不知道多久,是他先认输低下头。
“好......睡吧,我不让你疼。”
......
只消她一句话,千军万马也肯为她驻足不前,更何况是这样?
他的娇娇儿,是放在掌心疼着的,克制是常态......他想,他这一辈子,恐怕只能栽在她的手里了。
不过无妨,只要是她,削肉剥骨,他都一往无前,无所惧怕。
翌日
清晨七点
顾谨妩半梦半醒之间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给弄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是他在抱着自己,毛茸茸的触感是他的头发。
她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足踝都被这混蛋掐青了,可见他有多么的恶劣。
他被推开,倚在床边,被子遮住身子,慵懒出声:“醒了?”
他拿出新的内衣递给她:“你的尺码。”
顾谨妩第一次尝试到了什么叫做想死的滋味。
她推开他,或许是真的被这个彻头彻尾的大流氓给惹了,羞恼混合着起床气,她竟是理都不理他一下,独自下床去穿衣服。
小姑娘生气了,不知道是气足踝被掐青,还是在气早晨扰她清梦了。
时慎衍坐在床边,他光裸着上半身,半眯着眼,可惜叹气:“要是有一支好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