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吉挨了谷惠玲两巴掌,脑髓也像被打散了,半天才回过了神。他顾不得昏厥过去的母亲,拿过她手中的告示一看,才相信眼前这女子说的是真的了。但他想不通的是,这些人怎么能在不知不觉中连外面的卫士们也控制了?他脑袋急速地翻滚了一阵,觉得对方再能也不可能在短期内把军队也控制住,要想翻盘,只能靠外面的军队了。他看了看如得了痴呆症的父王和昏迷了的母后,忍着痛,对着龙椅上的谷宇龙拜了下去说:“罪臣孟小吉拜见太子殿下!”
谷宇龙冷笑着对孟小吉说:“介绍介绍你二人的身份吧!”
“罪臣是孟中吉长子孟小吉!”孟小吉艰难地指着花娴玉说:“她是我母后花……”
“放屁!”谷惠玲冷笑着对孟小吉说:“我再给你说一遍,现在天和已经统一,你孟家称霸这边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你孟家称王称后只能是做梦了!”
“是,姑娘说的是!”孟小吉不断认错,只想离开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他扶起刚刚醒来的母亲,小声说:“母……亲大人,我们走!”
“二位既然来了,就不能离开这里了!”谷惠玲冷笑道:“请二位自己找个地方坐坐吧!”
孟小吉刚才吃过谷惠玲的苦头,不敢放肆,只得扶着母亲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他站直身子,突然看到‘孟中明’和伍大刀二人也在这里,心想,坏了,他二人也在这里,说明情况确实严重了,还好,鱼角没在这里,也许还有线希望。孟小吉左思右想了一阵,决定问问情况再说。他四处看了看,慢慢地向牛耕走去。
谷惠玲见孟小吉向田耕走去,知道他也没认出牛耕,心里一阵好笑。不过,她知道孟小吉一定有他的目的,便把脸扭到一边假装不见。
孟小吉见伍大刀目光呆疾,头歪着估计是死了,而牛耕虽然头上有血,但面色也算正常,便磨蹭着来到牛耕面前。
牛耕刚才见谷惠玲教训孟小吉,已知道此人是孟中吉的大儿子,见孟小吉向自己走来,估计他还想耍什么花招,便装着痛苦的样子看着孟小吉。
孟小吉果然没认出牛耕是假冒,小声问道:“王叔,你怎么了?”
“唉……,都怪你父王,尽弄些虚假消息,让我轻易上了对方的当!”牛耕指着田梅对孟小吉说:“要不是你这位表阿婆,说不定我命都没了!”
田梅也装模作样地对孟小吉说:“见过殿下!”
“本王现在又被你父王召了回来被别人软禁在了这里!”牛耕装着痛苦地长叹了口气,埋怨着问孟小吉道:“殿下,你说现在咋办?”
孟小吉虽觉孟中明说话声音怪怪的,只认为他伤了的缘故,也没放在心上,他小心地看了看大殿里面的人,见大多是父亲的臣子们,便小声地问牛耕道:“王叔,你的人马可在?”
“在!”牛耕知道孟小吉要干什么了,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地问孟小吉道:“我的人马在又如何?现在我们连人都出不去,谁去调动我们的人马?”
孟小吉想了想,在牛耕的耳边小声说了一阵。
牛耕看了看谷宇龙三人,见他三人都假装不看他,便假装同意地说:“好,就按殿下的意思办。不过要快,眼看天也不早了,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
“好,我马上想法!”孟小吉抓着头皮小声在二人耳边说:“只要能想法把消息送给鱼角和平丰二位将军兴许还有救!”
田梅一阵冷笑,嘴里却说:“人都出不去,怎么把消息传出去?”
孟小吉想了想说:“我们可以借助信鸽!”
“倒也是!总比在这里等死强!”田梅又遗憾地说:“可惜没纸笔!”
孟小吉小声对田梅说:“叫个官员给你!”
“他敢吗?”田梅表示怀疑。
孟小吉恶狠狠地说:“谅他也不敢!”
“也是,我去试试!”田梅就近到一个抄写简历的官员面前,小声说:“把你的纸笔借来用用!”
那官员看了看田梅和孟小吉,犹豫起来。
田梅只得在那官员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官员听了,连忙把纸笔递给了田梅。田梅拿着纸笔,小声对孟小吉说:“殿下,别怕,就躲在我背后写,我帮你看着!”
“好!”孟小吉也知道时间紧迫,也顾不了许多,接过纸笔,胆战心惊地躲在田梅身后,快速地写了起来。
花娴玉看了儿子写的字条,心里暗自高兴。连忙双手合十,不断地祷告着。
孟小吉写好两张后,递给田梅说:“表阿婆,快想法把字条发往平岗和鱼角!”
“好!”田梅装模作样地接过字条,向旁边不远的左凤凰递了个眼色,大声说:“我要上厕所!”
左凤凰见田梅示意,配合地大声呵斥着田梅道:“上什么厕所?憋着!”
田梅装着受不了的样子大声说道:“我憋不着了,我要上厕所!”
“我看你是无理取闹吧?”左凤凰冷笑着对田梅道:“走吧,我陪你去!”
二人从后门出了大殿,田梅把字条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鱼、平二位将军:
十万火急。天元王宫现被天和人控制,请二位将军火速发兵凤城救驾!
天元太子孟小吉 即日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