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他们果然来了。”
沙坤睁大了眼睛,目光穿过挡风玻璃,定定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两个手持长刀的日本人,当中还有一个漂亮的身穿日本和服的妙龄女子。
第三个人右手握着一把银白色的巨大手枪,左手托住右手,手枪的枪口定定地指着吉普车。
“咦,还有个日本娘们。”
猛子咧嘴一笑,舌头很下贱地扫了扫嘴唇,两只眼睛迅速地冒出来绿色的光芒,“还挺漂亮的呢,不对,怎么还有些眼熟呀,好像在哪里见过呀?”
“坤哥,你说我们怎么做?”
侯正东没有冒失地冲过去,站在桥对面的边缘的那个拿着一把沙漠之鹰的黄毛绝对是个用枪的高手,一旦驱车冲关的话,对方会在第一时间开枪,即便是躲过了那一枪,那两个拿刀的人肯定会趁机出手。
在这种导弹横飞的时代,还敢于拿把长刀出来装逼的人,要么是招摇撞骗的白痴,要么就是真的身怀绝技的高手。
“你拿主意好了,一切都要靠你了。”沙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右手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枪口一转对准了桥头拿枪的黄毛。
“开车冲过去,撞死****的。”
猛子眉头一皱,“咦,我怎么就想不起这个女人在哪里见过呢?”
“坤哥,人家这是摆明了架势要跟我们打一场呀,要不然早就开枪了。”侯正东呵呵一笑,伸手推开了车门,“上一次你杀了人家的剑道高手,人家可是惦记上你了,要在杀你之前打败你呢。”
“说不定还要借用你来磨练他们的剑意呢。”
“下车,我们不能在气势上输给小日本。”沙坤冷哼一声,右手一抬,将手枪塞进后腰上,推开车门,“几年前我能够杀了他们,今天一样可以!”
“坤哥,那个女人可不能杀了一定要留给我呀,这么细皮嫩肉的,那两个奶。子好大呀,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猛子也跟着下了车,一双眼睛色眯眯地看着那个漂亮的日本女人,他的嗓门很大,此刻,四周一片安静,对面那女人气得俏脸通红。
“香子,千万不要中计了,他们这是在激怒你,让你的心境不能保持平静,这样的话,出剑的速度和气势就要受到影响……”
井上花草瞪了一眼美纱香子,厉喝一声,美纱香子用力地低下头,双手紧紧地握着长剑,迅速地抬起头看了猛子一眼,凌厉的杀机如潮水般的汹涌而至。
“对,对,就是这个调调,哥哥我最喜欢啦。”猛子这个浑人却浑然不觉,粗糙的脸庞上露出一丝笑容,大手掌一摆,“喂,那个日本小娘们,我想起来了,你跟那个拍黄。片的谁长得一模一样,不过,就是不知道你的奶。子是不是真的。”
侯正东忍不住笑了出来,本来还想摆一摆架子,挫了对方的锐气,没想到猛子这浑人一说话,就直接将对方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气势给破坏了。
看看那个日本女人的脸色就知道猛子这话的效果了,这也从侧面说明,这个女人是听得懂汉语的。
倘若对方二话不说,一上来就开打,搞不好还是一场苦战,毕竟练功的人心里那一股气非常重要,古人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练出真气的人就是把那一股气慢慢地积蓄起来存储在丹田之中。
每每行功一次,就是将那一口气反复锤炼提纯,或蓄于丹田,或散于奇经八脉。
“沙坤,五年前被你逃脱了,今天我是来取你狗命的,不过,我给你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
井上花草双手握着长刀微微向后一引,凌厉的目光扫过侯正东三个人,“你们中国人不是喜欢当英雄么,有种你就出来跟我决斗。”
沙坤一愣,抬腿就要冲过去,侯正东右手一伸,将他挡在身后,低声道,“坤哥,我们不是来赌气的,我们是来杀人的,这个家伙气势沉稳,握刀的手稳如磐石,是个劲敌,我先去试探一下。”
“好,一定要小心。”
沙坤知道侯正东这是照顾他的面子呢,对方以逸待劳,自己却舟车劳顿开了一下午的车,此刻正是气虚体弱的时候,而且,对方在年纪上也要小上许多,体力自然要好得多,更不用说还是修习剑道的人。
“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
侯正东拔腿走到桥的中央,双手一抱拳,“沙坤先生今天劳累了一天,既然阁下想领教我中国功夫,那就让你见识一下吧,不过,我这人天生力气大,就怕失手打伤了你不好办啊。”
“我叫井上花草出自北辰一刀流,这位是我的小师妹美纱香子,那我拿枪的先生叫藤原不熊。”
井上花草简单地介绍了一番之后,凌厉的目光锁定了侯正东,“我不知道你跟沙坤是什么关系,不过,我今天是来杀人的,要借用你们的鲜血来磨砺我的剑道,请阁下成全。”
“没问题,既然是你自己找死,那也不能怨我。”
侯正东冷笑一声,扭了扭脖子,甩了甩膀子,右手手腕一翻,食指向内一勾,“来吧,小爷就让你见识一下中国功夫的厉害。”
井上花草面无表情,足下突然一发力,小碎步踩得飞快,双手握着长刀向侯正东冲了过来,长刀顺势斜斩而下,声势骇人。
侯正东面色凝重,腰部一发力,整个人向后一仰,长刀擦着他胸前的衬衣横斩而过,削掉了衬衣上的一颗纽扣。
井上一剑斩空,足下用力一点,手腕一翻,长刀一抖,闪电般地回斩而至。
寒风扑面,侯正东眉头一拧,右手闪电般地抓住了皮带头,两个手指头一错,捏着皮带头一拉,用力一抖,“啪”的一声,军用皮带灵巧地缠在他的手腕上。
井上一愣,手上的动作一滞,他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不过,他终究是出自日本剑道名门北辰一刀流,匆忙中左手腕向胸前一收,右手长刀迎着侯正东闪电般地刺了过去。
侯正东一闪身,长刀擦着他腰杆刺了过去,腰杆处传来轻微的刺痛,腰部顺势一发力,整个身子就地一个旋转,左手一个摆拳重重地砸在了井上的胸前。
井上只觉得一股大力如潮水般地席卷而来,脚下下意识地连退了数步,才化解掉这一拳的力量,右手长刀一横,一滴殷红的鲜血顺着长刀滑落下来。
他的脸上迅速地露出一丝狞笑,双手握着长剑一甩,“这只是你的第一滴血而已,我会让你的鲜血一滴一滴地流个干净。”
说罢,双手握着长刀一摆,凌厉的目光刺向侯正东。R114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