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铨,小铨,你怎么了?”
刘勇见状大骇,纵身扑了过去,一把搀扶起郑铨,郑铨在他的心目中那就是无敌的化身,无数次的让郑铨出面帮他摆平道上的那些大哥,却没想到今天居然在阴沟里翻了船,堂堂衡山七星观的入室弟子,居然收拾不了区区一个侯正东。
“哥,我没事儿。”
郑铨挣扎着站起身来,目光转向一边负手而立的侯正东,“侯正东,你赢了。”
“郑铨,你太心急了。”侯正东脸色一正,缓缓地摇摇头,“论起实力你的确要比我强一些,要不是我还有些手段,现在倒霉的就是我了。”
“侯正东,我看你是想死了吧。”
刘勇勃然大怒,倏地从腰间拔出一把五四手枪,黑洞洞地枪口对准了侯正东的脑门,“信不信我手指头一扣就能要了你的小命。”
“刘勇,你有种就开枪啊。”
侯正东呵呵一笑,一缕嫣红从他的唇角慢慢地溢出,“你以为你老子是公安局长就可以在永川境内横行霸道了,扣下手指头很容易的,要不然你试一试,我保证不会像上一次那样躲闪了。”
“哥,你别乱来,别让我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啊。”
郑铨一把抓住刘勇的手,将他拉到身后低声道,“再说了,舅舅才上任一个月不到脚跟都还没站稳呢,你这段时间最好收敛一下你的性子别给他添乱了。”
刘勇一愣,他当然清楚这里面的道道,之所以掏出手枪来指着侯正东不过是想吓唬一下他而已,更不用说当着这么多人的开枪杀了侯正东,今天原以为郑铨能轻松击败侯正东的,所以,刘勇让游炜带了不少小弟过来见证这一幕,将来这也是他征服永川道上大佬们的一个资本。
但是,刘勇没想到郑铨居然败给了侯正东,还败得如此干净利落。
刘勇怎么能不生气?
当然,刘勇就是再生气,还是有些理智的,也不至于会疯狂到在他老子立足未稳的时候就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枪杀人,更何况,上一次他对着侯正东开枪也没有占到便宜,反而被侯正东趁机抓住右手连开数枪,将他的那些心腹手下打伤,这事儿成了衡川道上的笑柄。
刘勇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了,所以,他是无论如何要找回这个场子的,不过,看到侯正东的嘴里出血了,这个事实让刘勇心里的那股邪火慢慢地烟消云散。
“正东,你受伤了,走吧,我回去帮你看看。”
秦灿起身走到侯正东的身边,目光在侯正东的脸上一扫,脸上的表情有些冷峻,万山吓了一跳,慌忙伸手去搀扶着侯正东,“大师兄,正东他没事儿吧?”
“回去再说。”秦灿脸色一沉,拔腿就走,侯正东在万山的搀扶下迅速地跟了上去,郑铨目送他们一行人离开,脸上慢慢露出一丝自豪的笑容。
“小铨,侯正东也受伤了?”
刘勇看着侯正东明显虚弱下来的身子,眼睛里闪过一抹狠厉之色,“刚刚你们比武结束的时候,我看他还是挺好的啊?”
“哥,侯正东那是硬撑的。”
郑铨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一丝自豪的笑容,“我全力一击哪有那么容易让他接下来的,他不过是在是要面子硬撑下来,如果他当场吐出一口血出来,也许对身体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偏偏他要硬撑下来。”
“这家伙最后实在撑不下去了,要不然的话,他不会这么着急离开的,看他那架势还想在你面前嚣张一下的,后来他嘴里出血控制不住伤势就匆匆走了。”
“这一下,这家伙的伤势至少要养上半年才能好。”
“小铨,侯正东伤得厉害吗?”
刘勇将香烟塞进嘴里用力地吸了一口,眼睛里闪过一抹阴鸷之色,“你确定侯正东的伤势要半年才能好?”
“哥,侯正东这次绝对是受了内伤,他这伤势绝对不算轻伤。”
郑铨摸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用力地点了点头,“我敢肯定至少一个月之内他不能再跟人动手了!”
“那就好,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斩草要除根。”刘勇的脸上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龙哥,走,我有件事情要交给你去做。”
“勇少,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尽管吩咐。”
游炜咧嘴一笑,他知道刘勇这是要对侯正东下死手了,今天亲眼看到了侯正东的战斗力,就连衡山七星观的弟子都杯侯正东打败了,这小子绝对是个威胁,任谁有这么一个敌人,都会睡不着觉的。
“你去给我好好地查一查侯正东这段时间住在哪家医院,有那些朋友,经常出入什么地方……”
刘勇详细地叮嘱了游炜一些马上就要去做的工作,显然,他是要趁着侯正东受伤的机会找人对侯正东下手了。
“好,勇少,给我十天的时间,我一定把这一切办得妥妥的。”
游炜兴奋起来,右手捏成拳头用力地一扬,他早就想铲除侯正东这个家伙了,只不过侯正东功夫高,他就算是亲自出马,带着手下那些人去围攻侯正东,也未必能够打得过他,现在有刘勇出马,他只要在一边敲敲边鼓就能看着侯正东去死,何乐不为呢。
“好,我就给你两个星期。”
刘勇冷哼一声,眼睛里闪过一抹阴狠之色,“但是,这些信息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总之我要侯正东过不了这个年!”
“好,没问题。”游炜哈哈大笑,右手用力一拍大腿,旋即脸上一沉,“不过,勇少,侯正东这小子的功夫很厉害呀,一般人只怕奈何不了他,要做了他的话,绝对要去请高手!”
“放心吧,龙哥,我早就准备好一切了。”
刘勇呵呵一笑,抬手将香烟塞进嘴里狠狠地吸了一口,眼睛里掠过一抹凌厉的杀机,右手张开的五指慢慢地用力收拢,一个字接一个字地说道,“这一次,就算是侯正东长了翅膀,也别想飞出我的手掌心。”
“勇少,那我就放心了,侯正东这小子还是要趁早除掉的好,不除掉他的话,我晚上睡觉都睡不好啊!”
游炜用力点了点头,兴奋得脸上那道刀疤的颜色都变得更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