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道白光闪过,等到再次恢复了视力的时候已经置身于一个陌生的环境。
周围的植物都是十分的硕大,甚至是隐约散发着淡淡的金色的光芒,还有很多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动植物出没。
空气也是十分的清新,深吸一口进入身体都会瞬间感觉到精力充沛。
一切都是十分的新奇。
不过沈泠川现在可是没有这个心思去观察什么,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找到神祗。
但是神界这么大,沈泠川又没有任何的线索,人生地不熟的去哪儿找人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紫色的小球出现在了沈泠川的面前,法琳娜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沈泠川?听得到我说话么?”
沈泠川又惊又喜,连连点头:“可以。”
法琳娜听到了沈泠川的声音之后才是松了口气,还好是没有跟丢。
“你现在将这个圆球握在手里,然后咬破手指将血涂抹到上面。”
沈泠川虽然疑惑,但是还照做了。
在血液接触到水晶球的一瞬间,水晶球散发出淡淡的光芒,紧接着,法琳娜的脸就出现在了上面。
观察着四周的地形,法琳娜大概的确定了一下沈泠川现在坐在的位置,随后指了一个方向道:“顺着这边一直走,走到一条小溪附近你会看到一颗巨树,然后再顺着巨树繁荣的一面前进。”
法琳娜也不知道神祗在什么地方,只能先叫沈泠川到神祗所在的神宫去看看,有没有线索了。
沈泠川按着法琳娜的指示一直寻找过去,走了不多时真的就看到了一条小溪。
而在小溪的边上长着一颗参天大树。
比较古怪的是,这棵树的一半是是飞鸟的繁荣茂盛,甚至是还有小鸟儿在上面打窝居住,但是另外一边却是死气沉沉,别说是叶子了,就连树干都是枯萎的严重。
来不及多想,顺着繁荣的这一边走下去,沈泠川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饿了就询问法琳娜附近有没有什么果子可以吃,渴了就喝一点小溪中的水或者是露水。
终于,沈泠川在穿过一片森林的时候终于是看到了一座高大恢弘的神殿。
但是与自己印象中的神殿有所不同,这个神殿此时正被一股浓郁的黑色雾气笼罩着,怎么看都是不祥的征兆。
“是这儿么?”
法琳娜看着被黑雾笼罩的神殿,也是表情严肃。
她没有想到,这势力已经将神祗的神殿给包围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神祗就是真的危险了。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进去么?”
越是靠近神殿,沈泠川的心脏跳动的就越发的厉害,她可以确定,神祗一定是在里面的。
法琳娜沉吟了片刻,才是开口:“先不着急,看看情况再说。”
沈泠川点了点头,在神殿附近找了一个那些东西不太可能会察觉到的地方心藏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周围的天色也是逐渐的暗了下来,沈泠川实在是太过疲惫,法琳娜开口让沈泠川休息,只有休息好了才能够有精力把人救出来。
在法琳娜的看护之下,沈泠川也是安心地休息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沈泠川醒过来,已经是天色大亮,法琳娜看着沈泠川,这才是开口:“动手吧。”
夜长梦多,越是拖下去很有可能事情就越难以收场。
沈泠川打起精神,从这里出来,按着法琳娜所说的慢慢地靠近神殿。
刚一靠近神殿沈泠川就感觉到了强烈的不适感,强忍着心中的排斥,伸手将神殿的大门推开。
而此时在神殿中的神祗已经是感觉到了沈泠川的气息,有些不可相信。
没过多时,自己面前的大门就被打开,光芒照射进来,神祗抬头去看,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沈泠川。
沈泠川看着蹲坐在角落里的神祗。
一身脏乱的衣服,浑身遍布血迹,脸上满是淤青,已经不复曾经的那种高贵,反而是十分的落魄。
沈泠川忍不住,大步的冲进去扑倒在神祗的身上,伸出手去触摸男人的面颊,泪水忍不住滑落。
神祗伸出手去擦掉沈泠川的泪水,原本伤痕累累的手指在触碰到沈泠川的泪水的时候,上面的伤口竟然奇迹般的愈合,看的法琳娜也是一震错愕。
终于是知道,预言上所说,神祗的一线生机为什么在沈泠川的身上了。
“走,我带你回去。”
沈泠川拼命地挤着眼泪,随后将泪水尽可能的涂抹在更多的伤口上,随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其扶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桀桀的笑声,紧接着一道黑色的雾气就席卷而来,化作利刃对着沈泠川的后心刺去。
“小心!”
法琳娜话音刚落,就被利刃给刺破,变成了一地的碎水晶,失去了光泽。
“找死!”
神祗怒目,咬着牙大手一挥,一道纯金的光芒就将那些黑色的利刃尽数击落,落在地上化作了阵阵黑雾。
但是这还不算晚,那些黑雾很快的就又凝聚在了一起,化作更为锋利的刀刃。
沈泠川此时已经是有些傻了,但是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神祗绝对不能有事!
在利刃砍向神祗的身子的时候,沈泠川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直接挡在了神祗的面前。
千钧一发之际,沈泠川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所包围,紧接着耳畔便是传来了一声闷哼。
沈泠川睁开眼,却被神祗用手轻柔的盖住了所有的视线。
“乖,别看,抱紧我。”
沈泠川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愣愣的按着神祗说的去做,抬起手搂住了男人的腰身。
在一阵天翻地覆之后,沈泠川的意识才是逐渐的回归,睁开眼,自己已经是回到了星空馆,而在自己的身边,神祗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脸色惨白一片已经没有了血色。
沈泠川大惊,手忙脚乱的从床上爬下来跪倒在神祗的身边,颤抖着双手想要去触碰这个庇护了自己这么久的男人,又不敢去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