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步一步的从看席上走下来,保安扫视他一眼,被他身上压迫的气质吓得缩了缩脖颈,随后将目光转移到了法官的身上。
法官也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出现帮沈泠川说话,但是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着,又不能直接将人轰出去。
清理了一下嗓子,法官让人到了近前。
“你说你要担保,你用什么担保?”
男人看着沈泠川微微一小,浑身带着一股儒雅的气质和星星点点的淡漠。
沈泠川看清楚男人的脸,可以确定给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但是不管因为什么,沈泠川都是怼人报以感激的目光。
“我是沈先生的主刀医生,我有权利为我的病人和病人家属讲话。”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周虞玫的表情也是变了,指着男人的鼻子便是破口大骂:“我们还是病人家属呢!”
男人淡淡的看了周虞玫一眼,随后便是收回了目光,腰板挺得笔直,目光直视着法官:“我只知道病人病危的时候是这位小姐在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后面也是这位小姐在无微不至的照顾父亲。”
“我从始至终没有看到过你们二位的身影,凭什么让我相信,对病人的情况如此漠不关心的人会是病人的家属?”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议论纷纷,法官见状也是不好判沈泠川的刑,便是匆匆的结案,表示沈泠川无罪释放。
这场看似的闹剧,就这样匆匆的结尾。
等到离开法院,沈泠川对着男人郑重其事的鞠了一躬。
“谢谢您。”
男人摆了摆手:“我只是相信我眼睛看到的。”
随后男人四下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凑近沈泠川的耳朵:“沈先生受伤是其次,我在他的胃里发现了不明液体,很有可能是病危的主要原因。”
沈泠川听闻,猛地瞪大了眼睛。
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忽略掉了这么重要的一个信息。
登时连感谢的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就拉着丽萨快步的离开,表情万分的凝重。
回到公司,沈泠川越想越不对劲,于是决定再回到沈家别墅区看看。
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于是沈泠川选择在晚上的时候悄悄的回去调查一番。
趁着夜色是,沈泠川顺着小路摸索到了沈家别墅的后门,听到动静,院子里的一条捷克狼犬竖起了耳朵,见到是沈泠川顿时兴奋起来,吐着舌头就要扑过来。
狼狗是沈泠川看着长到这么大的,所以很听沈泠川的话,只见沈泠川伸出手指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狼狗就趴下不动了。
看到四周无人,沈泠川摸索进来,避开了佣人进入到别墅之中。
沈震华住院之后,家中的佣人也没剩下几个,所以沈泠川进来的过程也是十分的顺利。
到了楼上,沈泠川四周查看了一下,随后推开了沈震华房间的门,一眼就看到了桌面上的那个玻璃杯。
杯子中还有残留有一写液体,仔细去看,杯底沉淀着一些白色的粉末状的东西。
沈泠川眼神一亮,从衣兜里面掏出一个密封袋,将杯子里的液体倒进了密封袋中,保存好,随后悄悄的摸出了沈家别墅。
而在别墅外面,丽萨早早地就等候在那里,看到沈泠川出来,将灯光调成了远光灯。
沈泠川一眼就看到了丽萨的车,快步走了几步,走到了车前,拉开车门一屁股做到了副驾驶上。
“走。”
车子启动,沈泠川带着手套的手中的杯子,表情一脸的凝重。
而另一边法琳娜已经利用自己的关系找到了一家十分专业的检测机构,将玻璃杯和杯中的液体送进去化验,接下来便是等待检验结果。
另一边的病房里,周虞玫正坐在沈震华的床前,眼神有些复杂。
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伸出手就要去拔掉人的氧气管。
“你在做什么!”
沈泠川突然觉得心悸,怎么都不安生,最后还是选择过来看看沈震华,但是一推开门就看到了这一幕,登时就吼出声音。
周虞玫吓得手一哆嗦,站了起来,
看着沈泠川,莫名的心虚,又想到了之前在病房中发生的事情,周虞玫也没有过多的纠缠转身就从匆匆离开。
沈泠川连忙去查看沈震华的情况,见到人没有事情这才是松了口气。
这个时候,法琳娜打了电话过来,说是检测结果出来了,现在已经拿到手里了,正要回去,和沈泠川在星空馆碰头。
沈泠川应下,但是又不放心沈震华,思索片刻还是决定打通了电话。
在那天分开之后,丽萨将一个名片交给了沈泠川,说是那个医生塞给她的,丽萨觉得有用便是留了下来。
听筒中传来了几声忙音,随后被人接起。
“您好,那位?”
“孙医生您好,我是沈震华的女儿,我现在有事情要离开一下可以麻烦您帮我照顾一下我的父亲么?”
沈泠川说的十分的诚恳,生怕孙启明不答应。
孙启明是不愿意管这些事情的,但是一想到沈泠川的那张无助的脸,就鬼使神差的答应下来。
沈泠川谢过之后,便是匆匆的离开,在路边打车去和法琳娜回合。
在星空馆的门口二人刚好打了一个照面。
进入房间,法琳娜将检验报告拿出来给沈泠川看,问题果然就出在了这杯水上。
但是周虞玫和沈听河已经是被沈震华赶出去了,没有允许不能够踏进沈家别墅一步,他们又是怎么做到给沈震华的水中下药的呢?
法琳娜看出来了沈泠川的疑惑,将那张杯子上提取出来的指纹对比放在了沈泠川的面前。
“这是在被子上发现的指纹,上面除了沈震华的,还有一个人的指纹。”
沈泠川结果报告看了一眼,名字赫然就是在自己家中干了许多年的的一个老阿姨的名字。
皱起眉头,看着法琳娜:“会不会是有人在被子里下药,然后被阿姨端过来的?”
沈泠川依旧是不相信,在自己家中做了这么久,一直以来都兢兢业业没有任何出格举动的人会是害自己父亲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