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医生之后，男人才是注意到站在门口的两个人，开口询问道，“你们是？”
“您好，请问这里是不是李启李老板的家啊？”
沈泠川大大方方的打了一个招呼，开口询问着。
这个名字还是那个女人告诉自己的。
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沈泠川，眼神中带着考究的意味，片刻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对，你是？”
沈泠川刚要开口说话，就被站在身边的神祗接过了话茬。
“你父亲命不久矣。”
一听到这句话，男人的脸色突然就变了，一双审视的眸子在二人的身上打量来打量去，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别误会，我们只不过是——”
沈泠川刚要解释，神祗却偏偏这个时候开了口，依旧是冷冰冰的语气，十分的不客气，“你父亲年轻的时候作恶多端，这就是报应。”
果不其然，男人一听到这句话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儿一样直接炸开，脸色也是铁青一片，“胡说八道什么！信不信我马上叫保安把你们赶出去？”
沈泠川看着神祗，顿时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心中不停地祈祷着让他少说两句，但是神祗似乎是没有听到她的祈求一般，依旧自顾自的开口说着：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父亲长期被恶鬼缠身，在这么下去，活不过三天。”
“你们给我滚！”
男子终于是忍不住了，抄起家伙就冲着二人打了过去，沈泠川见势不妙，立刻拉着神祗的手腕飞快的逃走了，这才是免得被打。
站在小区外面，沈泠川偷偷地白了男人一眼，“你干嘛激怒他啊，现在倒是好了，到手的线索没了。”
说着说着，倒是带上了些委屈的意思。
神祗面不红心不跳甚至是大气都没有喘一下的看着正弯着腰，双手放在膝盖上气喘吁吁的沈泠川，只留下了一个字，等。
“等什……”沈泠川话还没说完，男人就再一次消失不见。
“什么吗......”嘟嘟囔囔的踢开了路边的一个小石子，回到家中，而女人似乎是因为和恶鬼战斗受了伤，也是一直没有出现，倒是叫沈泠川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正当沈泠川打算另辟蹊径去接触李启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出于好奇，沈泠川按下了通话键，“喂？”
“您好，请问是沈小姐么？我是李海啊。”
“李海？”沈泠川思索了一下，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
电话的另一边似乎是听出来了沈泠川的疑惑，开口解释着，“就是李启的儿子。”
沈泠川这才了然，李海就是昨天那个将他们赶走的男人。
“请问您现在有时间过来一趟么？请务必带着昨天的那位先生，拜托了！”说罢就挂算了电话。
虽然沈泠川一头的雾水，但是这也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二话不说穿好了衣服就叫出了神祗直接向着李启的公寓赶了过去。
李海早早的就在公寓门口等着了，看到二人，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快步迎了上去，就差直接跪在地上了，“二位大神，求求你们救救家父吧。”
进入房间一番交谈之后沈泠川才是知晓，原来在他们离开之后的当晚，李启就突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口中一直念念有词说什么别来找他之类的话。
而且行为举止都是十分怪异，已经不能用常理来解释的了，这才是想起来白天沈泠川二人，从垃圾桶里找出来那个名片给她打了电话。
李海带着沈泠川二人来到了李启的房间，一打开门就是一股浓重的腐朽的味道，呛得沈泠川后退一步，强忍着恶心走进房间。
看着跟进来的李海，想必自己的儿子在这里李启也是不会实话实说的，所以将其赶了出去并关上了门。
坐在李启床头，沈泠川面容冷淡的看着他，毕竟对于这样的一个人，她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好感。
“你就是李启？”
此时的李启在神祗的帮助下恢复了一些神志，眼神浑浊的看着沈泠川，点了点头，声音就像是有人在用指甲挠木板一样，干涩沙哑。
“是。”
“我问你，你当年是不是在打量的贩卖重金属元素给外面的人。”
李启看着沈泠川，眼中闪过一瞬间的局促，刚想要说话就被沈泠川打断了。
此时的沈泠川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强大而冷冽的气场，压得李启快要喘不上起来。
“不用想办法糊弄我，我既然来了，就有证据证明这件事和你有关，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就可以了。”
李启见自己骗不了沈泠川，纠结了许久才是下定了决心一样闭上了眼睛，艰难开口，“我是做过。”
“那你的重金属元素都卖给了什么人。”
见李启承认，沈泠川的心瞬间揪了起来，在看不见的地方，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角，尽可能叫心情平复下来，不让人看出其中的端倪。
李启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是参与进来了，但是具体的操作还是上面的人控制着的，具体卖给了什么人，我也不知道。”
“我不过就是一个小老板，哪儿有什么资格过问上面那些人的决定啊......咳咳！”
李启突然咳嗽起来，脸色变得更加惨白，好像马上就要不行了。
这个时候，始终没有说话的神祗开了口，“你死了，那些东西不但不会离开，还会继续骚扰你的家人。”
“怎么选择，看你自己。”
只一句话，就叫李启的眼睛瞪得浑圆，死死地看着神祗，伸出手像是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急促的喘息着，“不要，不要伤害海儿，我说。”
随后李启便是爆出了一个地址，说他们只是叫自己按时把东西送到哪里，至于后面这些东西去了哪里，李启是真的不知道了。
见李启是真的都说了，沈泠川的一颗心沉入谷底。
自己母亲死亡真像的背后牵扯到了这么多的人呢，是沈泠川完全没有想到的。
李海则是听到了房间的咳嗽声，直接破门而入扑倒李启的床前，看着状态还不如之前的李启，一双眼睛瞬间被红血丝所充斥，张牙舞爪的就向着沈泠川扑了过来：
“你们到底把我爸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