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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经阁禁区的门口,还是那几个人在守着,这回灵天轻车熟路地绕过了门卫,飞奔到藏经阁后面。用灵语一唤,神气大人就神气活现地跳了出来。

“你小子什么时候出来的?把你吹进去后,我还琢磨呢,进楼容易,可出楼就难啦!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来了!快说,怎么办到的?”

灵天闻言心中一宽,还好,神气还不知道自己把他给忘在禁地中了,连忙说道:“我也在里面发愁呢,正好他们去楼中办事,我凑这机会就跟出来了。哦……,刚出来。”

神气的四只眼睛叽里咕噜乱转,看着灵天。灵天正有些心虚,却听他说道:“我闲着没事,去另外几座楼转了转,那些楼下面没有铁板,很容易就从下面钻里去了。”

“是吗?”灵天大感兴趣:“你在那些楼里看到什么了?有没有书?”

“书倒是有,不过都是散页的。”

“散页的?”灵天想了想,对神气说:“走,带我去一趟!”

不多时,神气带着水灵珠钻到了一座配楼中,灵天从珠中出来一看,明白了。原来这里的架子上,放着许多符纸,灵天大喜,心想,诚心去你们店里买,你们还牛气哄哄地不卖给我,这回我可不客气了。

读过《灵符心经》,灵天也认得一些符了,他挑了几张,拿到手中,觉得不太对劲。细察之下,才知道这都是写废的符纸。他撇了撇嘴,颇为丧气地将符纸放回原处,又上了二楼,一看,还是一堆废纸,不由得心中暗想:难怪灵符售价那么高,看来成品率很低啊!可他们留着这些废符做什么?

“这些写废的符纸,是留着练笔用的吧?”梨儿说道:“我记得在《灵符心经》中篇里好像说过,因符纸材料难得,即便是写废的灵符,也不能丢掉,洗去灵息后,还能再写上几次。不过这种废符能写成功的就更少了,大多是留作练笔用,以便正式制符之时,能达到良好的状态。”

灵天道:“原来如此,梨儿,你记性真好,我还没去研究那本中篇心经呢,你不但记下了,还给翻译好了。”

梨儿道:“我也只是对某些字句印象深些,刚看了心经的上篇,就将破译出的词句对照了一下。这么说起来,我觉得心经的中篇大部分是讲如何提高制作灵符的成功率的。制符是一件非常隆重的事,先观天象、再定日期和时辰,还要斋戒沐浴,然后有什么祭典之类的,最后严格按照仪程步骤来制符,先制简单的,再制高级的,每成功一次,就要拜谢神明,如果制成了高级灵符,还要举办谢祭大会……”

“啊?这么费事呢!这也太神乎了吧?”

“那是自然,这制符正是灵符门立派之本嘛!”

“什么立派之本?还不是让昆山门给吞掉了?”

“或许是高级灵符的制法大多失传了,又加上制符难度太高,才使灵符门实力不济吧?”

“我还就不信了,到底有多难?中篇上有什么灵符的制法来着?我先写上几张试试!”说着,灵天抓了一把架子上的废符纸,进了水灵珠。

梨儿道:“咱们现在身处险境呢,要不然出了藏经阁的禁区再试吧。”

灵天笑道:“没事,我现在有隐身术,来去自如。再说了,要是离了这里,上哪儿搞这么多制符的材料去?”

灵天来到木屋中,神气也跟了进来,他也想看看怎么制符。

灵天打开了《灵符心经》中篇的手抄稿,快速翻看了一遍,现在有了心经上篇的基础,阅读这心经中篇就很流畅了。果然如梨儿所说,中篇的大部分是讲制符前的各种仪式的,另记载了一些符纸材料、制符工具等等,最后找到“制符篇”,只寥寥写了十几种初级、中级灵符的制法。

灵天有些失望,不过看到初级灵符的制法中,有一种叫“寄语符”的,细读之下,竟是他一直想买的传话符,又高兴起来,一时心痒,就在桌上摆了一张废符纸,准备学着画上一张。

根据心经上的说明,灵天先洗去废符上的灵息,这个步骤很简单,试了两次,符上的笔痕就清空了。他悬腕提笔,向笔管中注入灵力,刷刷点点,把符文写了上去,然后掌心对着符纸,念动心经上学到的“固灵咒”,一股热力从掌心放出,很快,符纸烘干了,灵天欣喜地展开符纸一看……还是废纸一张。

“嘻嘻,你也太心急了吧,书上写着,制符要用点灵笔、还要用深海静沙磨出的墨才行。照你这么制符,怕是万中难成一张。”

“我上哪儿弄那些玩意儿去?”灵天嘟囔道。接着又画了三回,没一回成功。再去洗那张符纸时,发现符纸已经坏掉了。

换了一张符纸,写过两遍后,又把它报销了。接着再写,坏掉了七八张符纸之后,灵天道:“点灵笔和静沙是什么样儿的?要不咱们到这几座楼中去找找?”

梨儿笑道:“我早就想说这句话了,可说了你也未必听,除非你自己想去。”

在神气的帮助下,灵天又潜进了另外三座配楼之中,还真在一座楼中找到了很多笔。那是一副很大的白玉架,分上下两排,上面挂满了大小号的笔。灵天细审之下,果然与书中所记相合,笔杆用料为青蛟之角,笔锋取材为白虬之须。他取下一支,在手中掂了掂,又试着注入灵力,这支笔竟隐隐透出光晕来,笔中灵力充盈而不溢,流畅而不散,由此断定这些笔确是点灵笔。

灵天挑选尺寸、分量适手的,拿了几支收起来,又开始寻找静沙。可是在几座配楼中来回仔细搜索过几遍,竟一粒静沙也没见!

怪了,那静沙不就是海底泥沙吗?不会比点灵笔更珍贵吧!灵符门竟给藏这么严实?

灵天又打开《灵符心经》中篇的笔记,认真阅读了有关静沙的详情,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章末密言】---------------------

易:听老师说舜是天人,我又深入研究了一下他的事迹,见贤思齐啊,看看天人的所作所为,也学着点,争取早日成为天人。

米:你觉得舜在哪些方面值得学习呢?

易:我想应该学习他以德报怨的精神。他受到父母、弟弟的陷害,却没有报复,仍然以礼待之,这是很好的品德。

米:不知你有不有看过论语,有人问孔子“以德报怨怎么样呢?”孔子是怎么回答的?

易:我查一查……孔子说,若以德报怨,那么“何以报德?”,所以应该“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哎,孔子的意思,好像不赞成以德报怨啊。

米:我之前也给你讲过,要“以直报怨”,你可以再看一下56章后面的对话记录。孔子都说以德报怨是不行的,你想想,这是为什么?

易:如果别人侵害了我,我却对他好,那就会纵容他加倍地侵害我,因为他还想从我这里拿到更多的好处,是这样吧?

米:是的,既然这样,舜为什么还要礼待伤害过他的父母呢?

易:因为舜的父母不是“别人”,按您之前讲过的,他们对舜至少尽过给衣食、护冷暖、扶走路、教说话这些责任,所以舜没有理由对父母不好,在被陷害的情况下,仍能孝敬父母的舜才有大功德。

米:对了。经历了生活的痛苦,却依然热爱着生活,这才是天人心境,是你要学的。那些哭喊着“下辈子再也不来人间”的人,怎么能考上天人呢?

易:明白了,谢谢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