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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王爷,这种事老夫可不敢给你任何保证。”

“你是皇室宗亲,具体要如何处罚只能是陛下决断。”

“老夫能说的就是,如果你努力配合肯定比不配合甚至捣乱要来的好。”

“保住命应该问题不大。”

他可没本事担保周王一家无忧。

能指条路已经是他的极限。

“好,本王知道了。”

“不管陛下要干什么,本王绝对鼎力支持!”

“钱款和田产本王会即刻上交。”

“至于能否躲过一劫...就看天意了吧。”

“想来陛下也不会将我等逼入死路。”

朱恭枵没能得到温体仁的保证多少还是有些难受。

但他也知道,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温体仁属于儒家,办事还比较圆润。

若是真等到法家的杀才腾出手来,那才真要出大事!

罢了罢了...

既然是民脂民膏,那便还与百姓。

只求陛下能够看在宗亲的份上,不要为难于他。

“周王爷,你回去后要速速通知南边的所有王爷们。”

“让他们尽快将侵占的田产以及所收的贿赂上交。”

“老夫这就给三日时间。”

“三日后,老夫可就不会再管那么多了。”

“到时候锦衣卫和军队会封锁南边的各大城镇,一城一城的清理过去。”

“先杀然后再推广陛下的土改政策。”

“相信我,这会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改革,望各位王爷能够想明白。”

温体仁见周王没有再要求他给保证。

想了想这才又低声提醒了几句。

三日后,他便会率先在南京动手,对整个地主乡绅,六部官员进行清理。

毕竟法家盯着的,他也不敢拖太久。

“谢大人。”

默默将温体仁说的记下。

朱恭枵这才拱手告辞。

等到出了府门,正好看见朱华奎在门口等他。

“周王,你难道真要将钱财交了不成。”

“我等皆为陛下宗亲,只要我们能团结起来他还敢都杀了不成。”

朱华奎已经在门口等了许久。

见朱恭枵终于出来,赶忙上前说道。

他现在是越想越来气。

总感觉这朱由检的做法实在是有些过分。

就算他们是贪了些民脂民膏又如何?

他们可是皇族,还不准有点特权?

“楚王...”

“前段时间你不也去京城祭拜了先祖。”

“就那老外脖子树上吊死了多少人你又不是没瞧见。”

“再者,连周皇后的父亲他都敢流放充军,我等比那国丈又能好上多少。”

“他是燕王一脉的传人,骨子里有多狠你敢去赌?”

朱恭枵听着这话只感觉脑子有些疼。

燕王这一脉,造反的造反,杀叔的杀叔,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的。

更不用说若真是他们这些王爷搜刮民脂民膏,那就算被杀人家也有足够的理由。

“本王不信!”

“燕王那是迫不得已必须要造反,朱瞻基就因为杀叔这事到现在都洗不白。”

“他朱由检想当千古一帝,这名声还能不要了?”

“周王,我觉得我们还是得联合起来,不能让这小子如此猖獗。”

“拿我们的钱去成就他的事业,简直狗屁!”

然而这话朱华奎却根本听不进去。

他固执的认为这朱由检就是吃准了他们不敢反对,这才敢如此行事。

只要他们这些王爷联手起来,绝对可以让朱由检退让。

“你当这是太祖时期,我等手中皆有兵权吗?”

“若朱由检真的要不顾一切推行他那所谓的改革,我等还真用脑袋去挡不成?”

“楚王若是想,你自行便是。”

“我可不敢拿家里九族的命去这么玩。”

“告辞。”

话不投机半句多。

朱恭枵看着掉钱眼的朱华奎只能是摇着头如此说道。

你牛逼你去。

反正他是不会为了这二两银子和朱由检闹掰。

说着,懒得再搭理朱华奎自顾自的离开了。

他还得赶紧回去准备。

“你...”

看着朱恭枵竟如此怂逼,朱华奎脸色难看。

但最终也只能憋着火摇了摇头。

行,都给老子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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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苏州城内。

虽然近日气温不断上升,但此时的苏州城内却是有种莫名的寒冷。

连带着街道上都萧条了不少。

毕竟百姓们也不傻,嗅到情况不对纷纷躲在家里不再出门。

而此时的府衙中,冯英看着手里已经整理好的卷宗,脸色已然阴沉到极致。

随着调查的不断深入,一桩桩命案像是不要钱一般疯狂浮现。

“好一个儒家。”

“好一个地主乡绅。”

“当真是祸国殃民死不足惜!”

咬着牙,冯英深吸了口气冷哼道。

官官相护,民怨四起。

这些人简直就是在挖大明的根基!

他以前也只是知道这苏州腐败,但却没成想腐成这个样子。

“腐儒害国本就该死。”

“要不然咱家以前为何会如此对待这些朝廷栋梁。”

“都是些猪狗不如的混账。”

旁边,默默喝着茶的魏忠贤见冯英如此火大,不由得笑了笑。

腐儒是个什么东西他再清楚不过。

奈何他只是一太监,纵然权势滔天也无法真的肃清掉这些毒瘤。

“哼,腐儒和宦官都该死。”

“说的好像你手上很干净一样。”

“那孙之獬不就是你的人,当真是凌迟都不够。”

冯英白眼一翻呵呵道。

说的你魏忠贤像是什么好人一样。

都是一丘之貉。

孙之獬...

魏忠贤听见这三字脸色顿时难看了些。

端着茶半响才摇了摇头。

“咱家只是一太监,受天启爷信任这才把控了朝廷。”

“当时的情况若非咱家手黑,怕是也撑不到崇祯爷上位了。”

“你可以说咱家贪,说咱家手黑,这些咱家都认。”

“但有一点,咱家心里只有皇爷没有其他。”

“对咱家来说只要所做之事与皇爷有利那就是对的。”

魏忠贤没有去否认他以前做过的那些事。

也没必要否认。

他本就是天启爷放出来针对朝堂的一条疯狗。

天启爷让他咬谁他就咬谁。

“你倒是忠心...”

“罢了,今日不讨论这个。”

“现在苏州城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老夫准备即刻动手。”

“你这边可有问题?”

冯英听完嘴角微撇但也没去反驳。

叹了口气将这个话题揭过。

还是先说说眼前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