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3日。
顾言清和苏觅的婚礼还有两天。
水鱼秀庄。
婚礼场地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幸好这两天没有下雨了,过两天的天气预报也是不下雨,很凉爽舒适的天气温度。
顾言清和苏觅已经提前一个星期留在水鱼秀庄专心准备婚礼的事宜。
庭院里。
“恭喜啊新郎官,宾客都是明天过来是吗?”代杰成摸着自己的圆滚滚的肚子走到顾言清的身旁问。
“对,明天过来。”顾言清揽住代杰成的肩膀,搭住拍了拍:“辛苦你了杰成这几天,你帮了我好多大忙呀。”
“客气什么呀,都是朋友了。”代杰成憨憨的笑着,眼睛瞄了一眼不远处的沈一芳:“你也帮了不少忙呀。缓解我和一芳姐之间的尴尬,能让一芳姐不在躲避着我。”
代杰成的心意沈一芳是知道也拒绝了代杰成,不仅因为年龄的差距,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沈一芳在感情方面更加谨慎,她是一个要强的女人,习惯了一个人扛着帮着别人,很难接受一个男人走进自己的世界,真正的世界。
沈一芳现在更注重的是经营好民宿,而不是爱情,她对于一份新的感情是抗拒的,爱情和面包她已经选择失败过一次,这一次她选择面包,为了自己而活,不依靠别人。
顾言清拍了拍代杰成的肩膀,“加油,我相信你可以的。”
“我努力努力。”代杰成望着沈一芳的背影。
“言清。”苏觅从楼上开心的下来,说着:“我爸来了,快到了,我去接他。”
“我和你一起去吧。”顾言清朝苏觅靠近,伸出一只手去牵苏觅。
“恩,好。”苏觅挽住顾言清的臂弯,对着代杰成微笑打招呼。
来到小森林外的路口等着苏毅明到来。
刚到路口就见着苏毅明的车驶近,瞧着车里像是还有一个人,苏觅和顾言清对视一眼,觉得那个人影有点眼熟。
“爸。”两人喊着。
“怎么出来了,不是说了不用出来接我的。”苏毅明下车,眼里满是慈祥的笑容。
另一边很快下车一人,是林清清。
“言清,觅觅。”林清清小心的喊着,怕他们两个不欢迎她的到来。
顾言清和苏觅对视了一眼,顾言清问:“爸,你们两个怎么一起过来的呀?”
“就前两天讨论你和觅觅的婚事,就约好一起过来好了,也方便。”苏毅明解释,环顾一下四周满意的点头笑着:“这里环境还不错,很舒适,以后倒是可以常来。”
“爸,我带你去逛逛吧,还有很多风景呢。”苏觅挽住苏毅明的胳膊,拉着苏毅明往前走,把空间留给顾言清和林清清交谈。
“......”
苏觅和苏毅明一走,顾言清有些不自然面对林清清,轻咳了一下。
“感冒了吗?最近天气转凉了要多穿点衣服。”林清清担忧的看着顾言清,忍不住说着“我带了感冒药等等你去吃点吧,也能预防感冒,明天就是婚礼了。”
“恩。”顾言清生硬的应声,不知道该和林清清说些什么缓解尬尴的气氛。
林清清也有些不自然,小心翼翼地看向顾言清:“言清,你会不会对我不提前说一声过来感到不高兴呀,我就是想提前一天过来看看我能帮上什么忙,前几天我就想过来了但又怕我碍手碍脚的麻烦你和觅觅。”
“不会,来了就好,毕竟你是我的母亲,见证儿子的幸福是应该的。”顾言清别开脸,看向别处。
林清清心里一喜,惊喜的看着顾言清,母亲?儿子?言清这是原谅她了吗?!
“吃过了吗午饭?”顾言清对于林清清炙热的眼神有点不好意思,找了个话询问。
林清清有些激动,眼眶微红,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吃过了,但是现在又有点饿了,言清你能带我去吃点吗?”
“我带你去吃饭吧,这里有位手艺挺好的。”顾言清先行带路。
“好,谢谢言清。”谢谢我的儿子,能重新给我一次做妈妈的机会,能原谅我接纳我的到来。
林清清带着笑容满是喜悦的紧紧跟着顾言清的脚步,满是被激动幸福环绕着,原本来到这里做好了坏的打算,会被顾言清冷眼对待,没想到顾言清对她的反应是友好的,虽然示好的有点别扭但这是对林清清来说巨大的幸福快乐。
比她预想好的情况更加好,她被顾言清接受了,回到了一个母亲的位置。
平时林清清也不敢多联系顾言清怕他厌烦,顾言清简单的回复林清清也能反复翻看好几遍,只要慢慢在变好一切都是美好的。
时隔十几年林清清也不想多贪心去得到什么,现在这样子能看着顾言清幸福就好,她缺失了顾言清那么多重要的时刻,是没有办法弥补的,还带给了顾言清那么大的伤害,幸好,她的儿子,她的言清能重新给她一次机会,让她没有错过他做重要的时刻。
林清清很满足,也不敢贪心了,现在就很美满了。
-
翌日。
陆陆续续的车驶入水鱼秀庄,顾言清和苏觅没有邀请很多的人,来的都是相熟相知的朋友,顾言清和苏觅为到来的亲朋好友办理入住,打点好来宾。
沈一芳的民宿里装扮的很喜庆,摆放了很多顾言清和苏觅的婚礼内容和照片,很是精美温馨。
民宿从一个月前就被顾言清包下了,只为了这重要的婚礼,准备更好的环境氛围给大家,让大家留下难忘的瞬间。
A市。
邢年年和程舶川刚从融景沁园出发,邢年年看见大门口有一个中年妇女像是在等着程舶川,程舶川的车刚一开出小区她看见希望般就赶紧跑过来,嘴里喊着什么,很快就被保安拦住。
她的神情迫切又痛苦,很是憔悴,直勾勾的紧盯着这边。
邢年年好奇的回头,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见过,又看看程舶川一脸不认识看都不屑多看一眼的反应。
“老公,她是谁啊?好像是找你的。”
程舶川眼神淡淡的瞄了眼后视镜,看着那个中年妇女挣脱了保安小跑着追车,程舶川收回目光:“沈知予的母亲。”
沈知予?
邢年年一听见沈知予的名字就想起沈知予开车撞过来时那可怕的表情,沈知予是想要杀了她的,要同归于尽,那怨毒可怖的神色淬了毒般看的人发凉。
沈知予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邢年年被撞之后一直不知道沈知予发生了什么,没有人和她提过。
“沈知予的妈妈为什么找你?”邢年年问。
“求我放过沈知予放过她丈夫。”程舶川此刻的表情很是冷漠,像是不愿多提沈知予的事情,冰冷的眼眸幽暗的看不清什么想法,但程舶川还是认真回答着邢年年的问题。
“沈知予她现在在哪?”
“关押室里,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她不肯认罪,吵着闹着要律师打官司,还妄想无罪,还为她父亲辩护申请清白是受害的,自身难保还想着别人。”程舶川薄唇微勾起嘲讽的弧度。
“......”邢年年想起之前程舶川提过一次沈知予的父亲贪污的事情,“那沈知予的父亲严重吗?”邢年年想着沈知予的母亲承受的打击挺大的吧,家里的顶梁柱和女儿双双入狱。
“那就要看沈之江贪污了多少了,相必这么多年一定贪污不少,混到现在的位置可不是这么简单的。”程舶川看了眼邢年年,怕邢年年误会是他揪着沈之江,说:“不是我不放过他,他的事情在业界上是都清楚的,大家心知肚明,现在的人都急着和他撇清关系,去踩他一脚,我做的的只是推波助澜,后面的事情就看法院怎么判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你风光时大家都想分一杯羹对你卑躬屈膝讨好着,一但你出事第一时间撇清关系甚至去踩上几脚唾弃几句,同一行业没有真正的朋友,但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大家都是为了自己的事情奔波算计...
“......”邢年年懵懵懂懂的点头,商业上的事情她不是很清楚,邢年年看向程舶川,说:“那你呢?你没有做坏事吧?”
程舶川无奈的一笑,恰好红灯,程舶川看向邢年年,眼眸里满是自信高傲:“放心吧,宝贝,我不需要做任何手段去得到什么,我有的是资本挥霍。”
如果非要说做了什么手段,那一定是为了邢年年,在这段婚姻里步步为营圈住邢年年,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邢年年对于程舶川的狂妄的话语轻轻笑着,是呀,程舶川就是这么一个自信高傲的一个人,他所拥有的是别人所不敢想象的,他不屑于去触碰违禁放法的事情。
“我的老公可真是厉害呢,我这是嫁了个什么大人物呀,我一定是上辈子做了很多好事,哈哈哈哈哈哈。”邢年年被自己的话给说笑了,这话听着有点虚伪。
程舶川捏捏邢年年的脸,绿灯了行驶。
“爷爷和舅舅要明天才去参加婚礼吗?”
“对,爷爷去给顾言清准备准备一份大礼,这么多年爷爷早把顾言清当半个家人了。”
“那我们要准备什么给顾言清和苏觅吗?”邢年年看着自己都没有准备。
“给钱就好了,包个大红包,顾言清从一个月前就有意无意的提醒我要多包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