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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数日的针灸治疗,虽然病情有所缓解,薛墩墩食量稍微稳定了些,没有再往上增长,但终究还是治标不治本。

想要让他恢复正常,还是得找到解药。

这些天,程星晚除了给他针灸,其余时间都躲在空间里,一边将从他身上抽出来的血样进行抽血化验,一边翻阅古今外各种书籍,寻找解毒的办法。

只可惜,这么多天以来,她的努力都好像是无用功,没有找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好在金氏那边传来了好消息,经过几日的暗中调查,他们终于确定了当初给她下毒的凶手,竟然是上官蓉儿。

其实那日在程家,金氏心中便有了猜测。

公婆俩人向来待她亲厚,从未因为她是商家女,而看轻她,给足了她少夫人的体面。

自薛暨白出生后,更是把这个大胖孙子捧在手心里疼宠,要什么有什么,极尽宠爱。

这么些年,她没有再为薛家再生下个一儿半女,也从未听到他们有半分说词。

反而时常宽慰她,孩子多了闹腾,一个就挺好。

更没有以此为借口,往薛继房里塞人。

所以,她第一个就把他们排除在外,他们绝不可能是下毒之人。

至于两个姑姐,那就更不可能了,她们已经嫁出去了,她们没有理由害她。

排除了这些人之后,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况且这个人完全有作案动机。

但想要确定到底是不是上官蓉儿做的,得先有证据。

可是如今伺候在她身边的人,早已不是当年那一批了。

据她说,原先伺候她的丫鬟,被她放出去嫁人了。

可若要派人去南方找到那个丫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况且路上来来回回就得两个月时间了,他们可以等,但薛暨白等不了那么久。

如今薛继调任大理寺卿,与程泽礼同朝为官,时常偷空凑一起吃饭,发发牢骚。

这些天,程泽礼也看到了自家闺女为了给他儿子解毒,每日废寝忘食的忙着。

看得他这个老父亲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当听到薛继一个大理寺卿竟然为了找不到证据而烦恼时,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

当薛继得知这是真言丸,只需要服下这个药丸就能口吐真言时,顿时两眼放光。

“还有这种好东西,哪来的,还有没有了,再多给我点。”

“这瓶子里有十颗呢,对付她,只需要一颗就够了,这又不是糖丸,你要那么多来做什么?”

程泽礼一把拍开他再次伸过来的手道。

“你忘啦,我现在是做什么的,真言丸什么的,要真这么有效果,以后我审犯人还用得着费劲巴拉的去找证据吗。

直接一颗药丸喂下去,他们就什么都交代了。”

薛继说完,捻了捻胡须,一脸猥琐的看向程泽礼的胸口处。

程泽礼见状,恶寒的双手抱胸,后退了几步。

“你.....你别乱来啊,我就这一瓶,都给你了,况且这东西虽好,但你也不能见人就喂吧。

要都像你这么审案子的话,那得砸多少人的饭碗。”

“嘿嘿,我自然是知道分寸的,怎么可能傻到所有犯人都用药丸。

只有对待那些泯顽不灵,嘴硬的像石头的大家伙才用这招。

比如左相这一伙人,下了天牢后就装哑巴,我使劲浑身解数了,还是撬不开他们的嘴巴,要是这药丸能用到他们身上。

啧啧啧......,那咱们想知道啥,他们不是倒豆子一样,全都交代的一干二净了。

我主要也是想挖掘出他们还隐藏了啥,以绝后患嘛!”

一想到天牢里那些被判了死刑还死鸭子嘴硬的人,薛继不再嬉皮笑脸,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说到他们,就连程泽礼也正色起来。

“这样,你先把这瓶药拿回去用着,明天我再给你些。”

“还真有啊!哎呀,多给点,多给点,多多益善哈!”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你还是赶紧回去问出解药吧,我家闺女为了你家暨白这事,可是着急上火了都。”

“辛苦咱闺女了,我这就回去给那毒妇喂药丸子去。”

说罢,他便兴冲冲的捂着小药瓶回家去了。

第二日清早,金氏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垂头丧气的出现在程家。

李氏见状,心里“咯噔”一下,还以为她没问出什么。

“怎么回事,不是她吗?”

金氏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幽幽的叹了口气,紧接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李氏被她搞蒙了,又摇头又点头的,这到底是她还是不是她呀。

“不是,你说话呀,是不是她下的毒?”

“是!”

金氏回答了一声后,便将自己扔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发呆。

“这个毒妇,果然是她,问清楚没有,她为什么要给你下毒。”

“她从小便暗恋我相公,本以为长大了能顺理成章的嫁给他,哪知道半路杀出我这么个程咬金。

她恨透了我,恨不得我去死,只有我死了她才能有机会。

所以便假借关心我为由,时常给我送滋补汤,那药便是下在那汤里了。

她本想让我在生产时,一尸两命,这样她就能趁机上位了。

哪曾想我命大,活了下来。

那药是她娘给她的,在我生产之后,担心事情败露,于是便假借她祖母病重为由,躲回自己家去了。”

金氏咬牙切齿的将调查出来的真相娓娓道来。

李氏听后,气的双手叉腰,不停在客厅内打转。

“毒妇,这个黑心烂肝的毒妇,她怎么敢,她怎么敢的呀,那她现在怎么又敢跑回来?”

良好的教养使得她纵使有满腔的怒火,也仅能骂出毒妇两个字。

“白儿中了那毒,活不过十岁半,如今只有不到三个月时间了。

她知道我伤了身子,无法再诞下一儿半女,所以便觉得她的机会又来了,想趁机而入。”

“真是好狠毒的心思!她不是嫁人了吗?”

“就在上月,她亲手毒死了屈郡守,对外说他是突发心疾,暴病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