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省城,余杭市。
锦程御府。
丁鹤年在这个小区有两套大平层,一套现在是丁云璐在住着,另一套被安排给了白初夏的女儿白雨彤。
丁云璐自从跟着丁鹤年回国后,很多时候都会住在这里,尤其是丁鹤年不听她的劝,给了白初夏三家公司后,她更是赌气一直没有回江临市,连过年都是在省城过的。
她从小是被丁鹤年娇生惯养长大的,所谓出国留学也是混学历,享受国外的风土人情,丁云璐从来不用担心缺钱花,在省城的日子每天都有丰富的夜生活,几乎天天在酒吧或者夜场鬼混到深更半夜,然后被保镖送回家。
不仅如此,她有时候还会抽时间跑到白初夏女儿住的房子,将白雨彤羞辱一番,即便后来白雨彤会躲在卧室不出来,也逃不过丁云璐在外面辱骂,还会带着白初夏一块骂。
即便丁鹤年多次为了这件事训斥丁云璐,丁云璐也丝毫没有收敛,以至于后来白雨彤都有了心里恐惧,时不时做噩梦。
白初夏最近每次过来看自己女儿,都发现白雨彤精神状态不好,还带孩子去看过一次心理医生,医生说是被吓得,这也是丁云璐的目的,摆明是想给白初夏的女儿造成童年阴影。
白初夏当然恨,恨不得丁云璐立刻去死。
可在丁森泰死了,丁云璐在国外出过一次事以后,丁鹤年特意给宝贝女儿配了四个保镖,保护她的人身安全,保镖几乎全天围着她转,很难找到下手的机会,白初夏身边也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
不过丁云璐很烦这种被人监视的生活,因为连睡觉,保镖都要睡在她隔壁的卧室,丁云璐受不了这种毫无私人空间的待遇,动不动就会呵斥骂保镖,前几天嫌四个保镖碍眼,更是一怒之下直接撵走了两个,结果现在她的身边只剩下两个保镖,并且这两个保镖还被她撵去了保姆间那边住。
保姆间在大平层的西北角,丁云璐住的卧室在东南角,有很长一段距离,并且保姆间还有单独的入户门,得通过厨房的另一道门才能过来丁云璐住的区域,但是丁云璐跟保镖强调过,过来找她之前必须经过她的同意,否则不准骚扰她。
今夜,丁云璐没有去夜场,而是把经常和她在一起鬼混的狐朋狗友,都喊到了大平层这里开派对,期间点个很多份外卖,烧烤,奶茶,啤酒,凉菜……一个又一个的外卖被人送到了家里,他们在客厅里大吃大喝,蹦迪娱乐,一个个都喝得醉醺醺的。
保镖一直待在保姆间,也能听到这边吵闹的动静,中途过来看了两次丁云璐,提醒她时间太晚了,但是丁云璐嫌弃这些保镖扫兴,将他们骂了回去,后面这些保镖也不再自找没趣了,干脆不过来看了。
时间一直持续到凌晨两点多,丁云璐这些狐朋狗友终于一个个散场离开了。
一个保镖偷偷过来看了一眼,见丁云璐醉醺醺的陆续将人送进了电梯,索性也就放心了下来,便又回去保姆房间玩手游了。
丁云璐在电梯口把人都送走后,红着脸晃悠悠的回到了家门口,她刚用指纹打开了门锁,便扫到一道人影突然从步梯间窜了出来,她还没反应过来,迎接她的就是一击重拳,狠狠击打在了她的左侧太阳穴上。
丁云璐最后的记忆是看到了一个穿着外卖黄马甲,戴着头盔和口罩的人。
随后她就当场晕厥了过去,被人扛进了家里,做这一切的人沉着冷静,还故意重重的关上了房门,制造了丁云璐已经回家的假象,然后将人扛进了旁边的卧室。
而保姆间的保镖根本没有察觉到异样,一个在打游戏,一个在睡觉,他们总被丁云璐骂也有情绪,尤其是丁云璐喝了酒以后,更是骂的很难听,都凌晨了,他们自然懒得再过来自讨没趣。
……
次日早上。
江临市。
市委小区。
方静正在跟方爱国吃早餐,饭桌上冷清清了,远没有姜岚在的时候温馨。
方爱国剥着鸡蛋,叹了口气问道:“现在江临集团的负面新闻网上满天飞,股价直线式下跌,你是不是赔了不少钱?”
“嗯,不仅我赔了,王少杰,周明轩,还有朱彪,邓嵩等人也都赔了,大家都套进去不少钱。”方静情绪低落的说道。
她本来得到的内幕消息是江临集团和辉煌集团合并后,股价一定会持续上涨,不仅丁鹤年这么说,就连躺在魏世平枕边的崔雨柔也这么认为。
辉煌集团本来就是省城的大企业,兆辉煌积攒的财富和社会背景,比丁鹤年还要强,而且辉煌集团的股价一直都比江临集团高,所以方静也相信两家公司合并,江临集团的股价肯定会往上走。
所以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不少自己这边的人,并表示买江临集团的股票,将来一定会赚钱,她更是把自己手里攒下来的积蓄全买了股票,就等着两家公司最后合并。
方静本以为这件事很快会实现,可最后却出了茬子,江临集团突然被爆出了负面新闻,她昨天晚上问了丁学义,得知合并的事已经被搁置了,暂时恐怕不好再推进,丁鹤年不会贱卖江临集团产业的。
方静对此心里别提多恼火了,关键是王少杰,邓嵩等人都在追着她问什么时候股价能涨回去,她怎么可能知道,连她自己都赔进去了不少钱。
要是不抛售股票,方静又怕继续下跌,可要是卖了,亏的钱方静又不甘心,她完全没想到两家公司合并的最后关头,江临集团的丑闻会全部被抖搂出来,直接影响到了合并,一时半会热度恐怕很难下去。
“我当时就跟你说了,股市水很深,看着要大涨,很可能突然大跌,况且江临集团底子本来就不干净,大量买它的股票,风险本来就很大,你偏偏不信……”方爱国忍不住抱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