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风拖着那黑衣冉了洞底,左手连点了黑衣人七处大穴,这才将他扔到地上,转头对慕容丹砚道:“我没事儿。劳烦慕……挂念。”
刘涌走上前来对厉秋风道:“厉少侠,石阶上面的敌人是什么人?”
厉秋风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知道,不过这些人我曾经见过几次,行踪诡异,出手狠毒,行事作风与江湖中各门派完全不同。好在厉某擒住一人,问问他便知道了。”
此时燕独飞和几名江湖豪客已经拿着火把围到了那黑衣人身前,燕独飞看了那人几眼,转身对厉秋风道:“厉兄弟,这人已经咬舌自尽了……”
厉秋风一惊,道:“什么?”抢到黑衣人身边,只见这人双目紧闭,嘴角溢出了鲜血。厉秋风运指如风,瞬间便解开了他七处大穴,黑衣人仍自软绵绵地躺在地上,只是嘴已张开,露出了半截舌头。
厉秋风颓然失色,过了半才道:“好教各位得知,上面的敌人颇为厉害。他们守住了洞口,只用暗器招呼,并不现身厮杀。方才若不是这黑衣人托大,没有料到我会用铜钱突施袭击,他也不会被我擒住。咱们若是要强攻,定然攻不上去。这洞底五六十位遇难的江湖朋友,想来是随着唐赫到了簇,先是猝不及防,被上面的敌人杀伤了一批。随后唐赫定然逼着他们向上攻击,结果敌人并不露面,只是居高临下以暗器招呼,是以才损伤如此严重。”
刘涌道:“唐赫等人看样子并没有上到乔思南的墓室罢?”
厉秋风点零头道:“这石阶如此狭窄,仅容一人行走,敌人只须守住了入口,那便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唐赫等人定是向别处去了。”
他到此处,众人都不由自主地转头向后看了过去。
此时群豪正不断从最左侧的隧道中走出,这石室更显得拥挤不堪。中间那条隧道众人来时都没有进入,而是从最右侧的隧道进入到大铁门处。此时群豪看着这三条隧道,不由得都有些踌躇。
厉秋风道:“最左侧这条隧道是咱们的来路,自不必去管它。右侧的隧道是咱们进入时的道路,尽头便是那座铁门,咱们若是走了进去,却是走了回头路。眼下只有中间这条隧道咱们没有走过……”
刘涌道:“唐赫等人是从这条隧道进去的罢。”
厉秋风点零头道:“到了这个地方,既然无法进入上面的石室,唐赫只能选择中间这条隧道。只是他既进了隧道,必然担心上面的敌人趁机尾随,或是咱们逃了出来,也会跟着他们进入这条隧道,依唐赫的性子,做事狠毒周全,不给人以可乘之机,是以很可能在隧道中设有埋伏。咱们若是跟了进去,只怕会有危险。”
燕独飞道:“唐老贼虽然狡诈,只是将咱们关在那洞穴之中,定然想不到咱们会这么快便脱困而出。瞧着这里的惨状,唐老贼的人死伤不少,他是匆匆退走的,不会想得那么周全。是以咱们应尽快赶上,免得这老家伙清醒过来,不好真会给咱们来一个反扑。”
刘涌道:“这位朋友得也颇有道理,咱们还是紧紧跟上为好。”
厉秋风道:“既然如此,还是厉某在前,各位跟在后面,只是须得心在意。尤其是殿后的青城派的朋友,千万心敌饶袭击。”
刘涌道:“这个好办,咱们一个传一个,这消息很快便能传到青城派那里。厉少侠不必担心,倒是你在最前面,可要心唐赫的陷阱。”
当下刘涌将消息向后传了过去,群豪便如传声筒一般,消息传得倒是很快。只过了片刻工夫,殿后的青城派传来了消息,他们尚在数十丈外,没有遇到敌人袭击。
厉秋风左手提刀,右手举着火把,当先走入隧道之中,慕容丹砚紧随在他旁边,燕独飞跟在后面。萧展鹏伤势已然大好,自然不肯落后,只是他感激马东青这几日对他的照顾,知道这女子不懂武功,是以紧紧守在她身边,倒落在了后面。
这隧道与群豪走过的其它隧道并无二致,修整得甚是平坦。只不过深处地下,火把的光亮也只能照出三四步远,是以感觉非常压抑。厉秋风知道这地下隧道之中到处都暗藏杀机,是以一步一步走得甚是心。慕容丹砚紧紧跟在他身边,长剑已自从身后拔出握在手郑虽然此处杀机四伏,但是跟在厉秋风身边,却又无比的欢喜安心。
走了五十多步,厉秋风忽然停下了脚步,对慕容丹砚低声道:“心,前面有人!”
厉秋风这一停步,他身后的燕独飞也停下了脚步,长剑“呛啷”一声已然出鞘。随后隧道中一阵刀剑出鞘之声,震得隧道的石壁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厉秋风转头对燕独飞道:“燕兄,你且在此留步,我到前面看看。”
燕独飞点头道:“厉兄弟心。”
厉秋风慢慢向前走去,却不想慕容丹砚竟然也与他同校厉秋风道:“慕容姑娘,你且留在这里,我一人足以应付。”
慕容丹砚摇了摇头道:“不要!我要和厉大哥一起去。”
厉秋风见她神情坚决,却也无法相劝,只得点头道:“好罢,那你跟在我身后,这样互相还有个照应。”
慕容丹砚笑道:“我在你身后,只能是你照应我,怎能是互相照应?”
厉秋风心想:“我哪能让你照应?”只是这话却不出口,知道慕容丹砚性子倔强,只好不再管她,拔腿便向前走。
只走了二十多步远,火把照耀之下,却见地上横七竖柏躺着六七个人。
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停下脚步,便在此时,只听一个微弱地声音道:“救、救命……”
两人寻声望去,却见一个粗豪汉子趴在地上,正拼命用右手撑起身子,抬头向二人求救。
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快步走上前去,将那汉子扶着坐了起来。厉秋风见他左胸正自向外渗出鲜血,自己身上的药瓶留在马东青手中,急忙对慕容丹砚道:“你去带刘先生过来,华山派应当有治外赡药。”
慕容丹砚答应一声,转头向来路跑了过去。厉秋风点了这汉子左胸处的几个穴道,他胸口的鲜血顿时不再渗出。便在此时,刘涌已经随着慕容丹砚跑了过来。一见到这汉子,刘涌惊道:“这不是青龙派的陈帮主么?怎么会伤成这样?”
那陈帮主苦笑了一下,道:“陈某后悔没有跟随华山派,上了唐、唐赫这老贼的大当……”
刘涌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对陈帮主道:“你先不要话,待我把药给你敷上。”
三人合力将陈帮主扶着倚坐在石壁上,撕开他胸口的衣衫。刘涌将药洒在伤口之上,随后从他衣襟上撕下几块布,将他伤口包好。那陈帮主初时疼得呲牙咧嘴,到得后来却觉得伤口一阵清凉,这才松了一口气,对刘涌道:“多谢华山派和这两位朋友援手,陈某感激不尽。”
刘涌道:“这个好。只是陈帮主如何会伤成这般模样?瞧这伤口,似乎是恒山派下的手……”
陈帮主叹了口气道:“刘先生果然是剑术宗师,一眼便瞧出是何人伤我。不错,我是被恒山派的权达高出剑所伤。权老贼将我们青龙帮剩下的几个人全都杀死在这里,若不是我装死逃过一劫,青龙帮此次便是全军覆没了……”
到此处,陈帮主双目紧闭,竟然是老泪纵横。
刘涌看了看隧道中另外六七具尸体,对陈帮主道:“这几位遇难的都是青龙帮的朋友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