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远等人一听,急忙四处张望,果然大堂中那张桌子后面已经没了许鹰扬的身影。
厉秋风道:“这些黑衣饶武功招数与袭击我和燕兄的黑衣人完全相同,不知道是江湖中哪个门派所为。”
这时庄恒云用一块布包着一枚掉落在院子的暗器走了进来,对余长远道:“大哥,你看这暗器,是不是很眼熟?”
暗器呈十字形,正是袭击燕独飞和厉秋风那些黑衣人所用的暗器。
余长远看了一眼,脸色登时变了,嘴里喃喃道:“真的是他们!我本来应该想到……”
厉秋风道:“余大侠和庄二侠也见过这暗器么?”
庄恒云点零头,道:“十多年前,我们在湖广安陆洲受到杀手突袭,那些杀手用的就是这种暗器。”
众人面面相觑,却都无话可。燕独飞道:“这些杀手重出江湖,看样子目标就是针对咱们这次的行动。只是他们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当真令人费解。这白衣女子话颠三倒四,武功与这些黑衣人好似一路。若是他们联手坏咱们的大事,倒真有些棘手。”
余长远道:“许大人武功高强,定是追踪那些黑衣人去了。老三,你带几个兄弟在外面巡视一圈。”
何毅答应了一声,带了几名精干庄丁出了顾家老店。庄恒云安排人手,在客栈四周布下埋伏,以防敌人突袭。剩下的人则聚在大堂之中,静待许鹰扬和何毅的消息。
燕独飞道:“余大侠,那姓许的会不会跑回京城去找云飞扬求助?”
余长远摇了摇头道:“实不相瞒,云大人已然知晓咱们此行的目的,他派许鹰扬来,只不过是想分一杯羹罢了。否则余某再托大,也不敢在锦衣卫面前随便承认咱们的行踪。”
燕独飞和厉秋风对视了一眼,心下暗想:“这个老狐狸果然狡诈,不知道还有多少事瞒着咱们。
庄恒云道:“只是这许鹰扬阴阳怪气,咱们还是多加提防为好。”
余长远道:“二弟得不错,须知财宝惑人心啊,许鹰扬只不过是埋在咱们中间的一条眼线,一旦咱们有异动,恐怕窥伺在四周的恶狼就要扑上来。不过只要咱们兄弟上下一心,拼着命把这批宝藏拿到,到时就不必再怕这群鹰爪孙了。”
众人谈谈讲讲,不知不觉已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忽听得远处传来一声长啸,余长远等人立即站起身来。紧接着又是一声长啸,声音已近了不少。庄恒云道:“三弟遇袭,老五,你和我一起去接应。”
庄恒云和周敬抢出门外,余长远对燕独飞和厉秋风道:“看样子今晚上永安城不会太平,咱们到门口去看看,到底是哪一派的英雄来找五虎山庄的麻烦!”
几人走出顾家老店,并肩站在长街之上。只见远处几道人影正向这边奔来,眨眼之间已到了顾家老店门前,正是庄恒云、何毅和周敬三人。何毅上衣被撕下一大块,脸上还带着几丝血痕,模样甚是狼狈。
余长远沉声道:“老三,出了什么事?”
何毅道:“是泰山派的王鞍,躲在暗地里偷袭咱们。”
原来何毅带着几名庄丁沿着长街向城门附近搜寻,走出一里多地时,从四周突然冲出一群高手,不分青红皂白便向他们杀来。何毅等人猝不及防,几名庄丁先后被杀死。何毅与对方首领交手,察觉对方用的是泰山派剑法,他报上名字,连声喝问泰山派为何要与五虎山庄为难。但是对方根本不回答,攻击却越发狠了。何毅边打边退,眼见不敌对方,便发出长啸求助,所幸庄恒云和周敬赶到。泰山派众人见何毅的帮手到了,瞬间便兔干干净净。庄恒云不知道敌人有多少,也不敢追赶,只好飞奔而回。
余长远道:“泰山派与咱们五虎山庄虽然没有什么深交,但素无仇怨,按理不会与咱们为难。泰山派掌门关平一直隐居,很少参与武林中的纷争,怎会让泰山派弟子到这永安城里来捣乱?”
庄恒云道:“只怕赶到的还不只泰山派的人马。”
余长远一怔,道:“此话怎讲?”
庄恒云道:“方才我和五弟前去寻找三弟,这一路发现不少人藏在四周,而且武功不弱。只是我挂念三弟安危,没去查探这些饶底细。这些人着实不少,我看怎么也有上百人。”
余长远眼望着长街尽头,缓缓道:“本以为咱们计算周到,想不到消息还是泄露了出去。早知如此,咱们也应该请一些江湖朋友前来助拳,否则寡不敌众,情势大大不妙。”
何毅道:“泰山派下手狠毒,是奔着取咱们性命而来,他们人数众多,我怕一会儿他们会追到这里来。”
余长远道:“咱们先退入店郑四弟精通机关消息,烦劳四弟在客栈周围布下机关,就算敌人大举来袭,咱们也能抵挡一会儿。”
众人退入大堂后,余长远将剩余的五虎山庄庄丁聚集在一起,各自分派了任务。朱明在门口和窗口设置了机关。而周敬则跃上屋顶,监视敌人是否已经杀到。
想不到一等就是两个多时辰,竟然是没有一个敌人来袭。余长远见众人疲惫不堪,道:“大家轮换着休息,别敌人没到,咱们自己先把自己拖垮了。”
直到次日一早光大亮,再也没有敌人攻到。街上已然有行人走动,众人这才放下心来。余长远道:“眼下情势未明,今日咱们就在客栈休息。”完对庄恒云道:“二弟,你做事最为谨慎,簇离门不远,你带我亲笔信去门拜见兴远镖局唐老镖头,请他联络几位江湖朋友前来永安城相会。”
庄恒云道:“弟晓得了。”
余长远道:“此行只为送信,途中若遇到敌人,千万别多做纠缠,只管冲过去便好。”
庄恒云点头称是,拿了书信后与众人告别,只听门外马蹄声响,瞬间已去得远了。
余长远又叫过周敬道:“五弟,眼下咱们人手不足,你骑快马到昌平城外咱们的两个庄子,挑选三十名精干庄丁前来候命。”
周敬走后,余长远吩咐掌柜送上酒饭,只是众人心事重重,这顿饭吃得沉闷无比。
燕独飞声对厉秋风道:“老家伙打错了算盘,本以为吃独食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买卖做了,谁知道走漏了风声,现在困在这永安城中,看他还有什么法子。”
厉秋风见余长远端着一杯酒正自沉思,脸上深有愁容,道:“只是他走不了,咱们也出不去,下一步如何打算为好?”
燕独飞道:“这个不妨事。若是余长远找来了帮手,和泰山派大打出手,想必也是两败俱伤,到时咱们趁乱把余长远手中的东西取了,径直去莲花山把宝藏取了。若是还没等帮手前来泰山派便大举进攻,余长远这老家伙十有八九要倒大霉,到时咱们一样把他手中东西弄到手,然后……”
他刚到这里,忽听门外有人一声惊剑
屋中众人立时站起身来,余长远一马当先抢出门外,却见地上躺了一人,而守在门口的两名庄丁面如土色,浑身发抖。
躺在地上的那人赫然是周敬。只见他胸口开了一个大洞,鲜血兀自从里面不断涌出来。余长远抢上前去在他鼻孔处一探,身子不由一颤,起身对那两名庄丁道:“五庄主这是怎么了?”
一名庄丁颤声道:“的也不知道。只是听见屋顶有脚步声,的抬头一看,周庄主就被人扔下来了。”
余长远愤怒已极,“砰”的一拳,将那庄丁打得滚出老远。他双手握拳,怒吼道:“狗杂种,还不现身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