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深夜发烧,祢鹿现在浑身都黏糊糊的,还有一股带着馨香的汗臭味。
因为这股味道,她从洗漱开始就一脸愁容。
站在一旁的闻人曦看到了,便笑着打趣她:“要不要我下楼把那个女佣喊上来帮你洗澡?”
“……”祢鹿回头瞪了他一眼,嘴里要不是全是牙膏沫她恐怕直接就骂出声来了。
刷完牙,祢鹿幽幽说道:“我等下自己用热毛巾擦擦身体就行。”
“嗯嗯,很不错。”
闻人曦连连点头以示赞同,却又被祢鹿狠狠瞪了一眼。
这回他无辜极了,不过也没敢多说什么。
早饭后李管家让傅琳看家,他和祢鹿一起去闻人曦的诊所。
听到这话傅琳眸光沉了沉,莞尔一笑过后说道:“还是我陪着少爷去吧,您年纪大了应当多在家休息才是。”
“也行,你记得照顾好少爷。”
想着是去闻人曦的地盘,傅琳应该不敢露出马脚,李管家就随她去了。
车上时,傅琳和祢鹿一起坐在后排,闻人曦时不时和祢鹿聊上几句,那随心所欲的感觉真让傅琳嫉妒。
悄然捏紧衣角,傅琳表情温柔的看着祢鹿问:“少爷,闻人医生医术很厉害吗?”
“嗯,他开的私人诊所,在帝都很有名气。”祢鹿看着手机,不急不慢的说着。
傅琳听完眸光闪烁,像是在计谋着什么。
闻人曦的私人诊所内。
因为要抽血化验,原本给祢鹿准备的早餐被闻人曦一并吃掉了。
直到抽完血,她才能吃东西。
咬着手里的小笼包,祢鹿面无表情的看着闻人曦那越来越难看的俊脸。
她倒是无所谓,可把傅琳给吓到了。
急忙询问:“闻人医生,少爷他还好吧?”
几秒过后,闻人曦缓缓放下血检报告,微拧着眉头,眼底风云莫测。
他这副模样,看得祢鹿都有点小紧张了,心里不由得提起口气。
大概半分钟之后,闻人曦忽然笑了,抬手推着玫瑰金边框眼镜,靠着椅背慵懒说道:“她没事,就是有点低血糖了。”
傅琳:“……”
祢鹿:“……”
只是低血糖,你为什么要露出一副她情况很不乐观的模样。
无语了一阵,祢鹿咽下最后一口小笼包。
“走吧,去做其他检查。”
“行。”
检查过程缓慢而枯燥,等待结果的时候更为煎熬。
祢鹿倒是不怕,毕竟她又不是萧麓本人。
但不知为什么,与她相识还没几天的傅琳却记得脸上满是紧张。
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她的检查结果。
祢鹿悄悄观察着她,清亮透彻的眼眸微微垂着。
这个傅琳,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啊……
某些结果需要至少一个半小时才能出来,所以闻人曦提议先去吃个饭。
他按照萧麓的喜好,带祢鹿和傅琳去了家中餐馆。
因为她当前还在生病,所以点的都是些清淡的菜,清新爽口,让人胃口大开。
祢鹿和闻人曦吃得很开心,就是傅琳全程一副消沉模样。
这更让祢鹿确定,傅琳真的对萧麓有意思!
她原本以为傅琳只是看中了萧麓的钱财,现在看来,她好像是真心喜欢萧麓的……
嘶……
祢鹿不禁拧了拧眉。
这不行啊,傅琳和她是不会有结果的!!!
因此,祢鹿对她更加疏远起来。
面对她时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就连眼里也满是疏离。
傅琳很快察觉出她的反常,站在角落,睫羽阴翳下的眼神逐渐偏执森冷。
检查结果显示,祢鹿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就是有点亚健康了,闻人曦建议傅琳经常给她按摩运动。
傅琳点头应下,然后就和祢鹿一起回家了。
晚饭过后,傅琳就一头扎进闻人曦发给她的按摩教程,开始彻夜学习。
之后的几天里,傅琳好像非常的忙,只要做完家务就立即回房,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当然,对于这些祢鹿也不想知道。
傅琳越忙她越开心,因为这样傅琳就没时间来骚扰她了。
只可惜,祢鹿的清闲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傅琳就又大肆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了。
是夜。
祢鹿睡不着,于是打开床边台灯开始看手机。
没过多久,原本静悄悄的门口忽然传来开门的声音。
看到祢鹿还没睡,傅琳脸上笑容逐渐悠长。
双手交合,步伐窈窕的来到祢鹿面前。
说道:“少爷,我来给您按摩。”
“嗯?”她愣了一下。
“我为您学了按摩,今天特意过来给您试试。”
她边说边夺过祢鹿的手机,然后将手伸向她不能动弹的双腿。
“闻人医生说经常帮您活动双腿,有助于血脉流通,肌肉更不会萎缩坏死。”
说着说着,她突然红了眼眶,脸上满是自责。
“我真是太没用了,竟然都不知道这些……”
“少爷,对不起……”
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整得像祢鹿对她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祢鹿嘴角狠狠抽了抽,想把腿收回却又根本动弹不得,只好木着张脸说话。
“没事,李叔经常会给我按摩。”
言下之意:你按不按都不重要。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傅琳氤氲着水雾的眼底闪过一丝冷光,抬手拭去眼泪,看着她笑了笑。
“以后我来给您按吧,就不用辛苦他老人家了。”
“嗯,随你。”
祢鹿靠着枕头有些困了:“我想躺下了。”
“好的。”
傅琳抱着她躺下,顺手整理好床单,她继续给祢鹿按腿。
刚开始还是按腿,后面不知怎的就开始按其他部位了。
她的手法娴熟,力度也合适,按着按着祢鹿就这么睡着了。
确定她睡着之后,傅琳蓦然停下动作。
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头顶的灯光照在她身上,形成一大片阴翳,将床上的祢鹿完全笼罩。
傅琳伸手抚上祢鹿的脸颊,眼中全是几乎快化作实质的痴迷与爱慕。
“少爷……”她低声呓语着,那张极薄的唇都快贴到祢鹿嘴上了。
她后来也确实这么做了。
极为隐晦、温柔的在她唇上厮磨吮吸。
就像贪婪的珠宝商贩,一下又一下的用绒布擦拭自己的宝贝,温柔细腻到了极致。
目睹了这一切,却又不敢叫醒祢鹿的小七:“……好可怕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