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人已经是我们这里的老顾客了。”
石山看他的眼神冷了几分：“他初中才毕业就辍学没读了，从那之后就一直在社会上混，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年迈的病弱奶奶。”
“成为瘾君子后，他为了搞到足够的钱就给他奶奶买了高额保险，然后再找人撞死了他的奶奶……”
奶奶去世后李丁得到了一笔高达七位数的赔款，他肆意挥霍用他奶奶性命换来的钱，短短两年时间不到就花光了整整两百多万。
众所周知，那个玩意儿价值千金，为了弄到足够的量李丁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这一趟。
“……”
听完石山说的在场所有人都陷入沉默，看李丁的眼神满是愤怒。
推了推眼镜，傅茗渊冷静问道：“他吸了几年了？”
石山：“五年。”
很好。
傅茗渊镜片反射出冷光，嗓音风轻云淡，仿佛再说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
“因手术不当导致他伤口感染致死，这个理由够充分么？”
石山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走回手术台前开始操作。
短短几分钟石山就再次摘下手套开始清洗双手，就在傅茗渊他们准备离开时身后忽然多了几个人。
为首的是个高高大大的白发男子，长得有些小帅，右边眉骨上有一道疤痕，使得他看着特别凶神恶煞。
“进行得怎么样了？”
丁故走上前来冷冷看着石山问，石山脸上带着气定神闲的笑，伸手指了指前方的盒子。
“总共1.5kg，都在那里了。”
丁故听完抬脚走了过去，随手拿起几个小圆球在空中抛了抛，笑得狂傲不羁。
“很好，这个李丁果然是个很不错的载体。”
“虽然如此，有件事情我还是得跟你说说。”
石山看了傅茗渊他们一眼，示意他们赶紧离开。
“什么？”
“李丁的身体已经经受不住这种手术了。”
他的意思很简单，李丁对于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丁故听完面色瞬间一沉，将手里的小圆球放回盒子里后转身走向手术台。
手术台上的李丁已经瘦成了皮包骨，眼底淤青厚重，脸颊肉都瘦得萎缩，光是看着就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啧，真没用。”丁故冷嗤一声，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软件将上面有关李丁的身份信息一键注销。
临走前他只丢下一句话：“找个地方把他做了。”
丁故走后石山如释重负，找人将李丁拖走之后也跟着离开。
为了盖住身上的消毒水味儿傅茗渊特意在男厕里喷了不少清新剂，然后摘下美瞳开门走了出去。
医院才来电没多久，所以没人注意到他。
走进病房时傅茗渊刻意放缓了脚步，路过欧阳鸣床位的时候就连呼吸都不禁停滞了几秒。
等他回到自己床位之后，原本还睡得酣甜的欧阳鸣在黑暗中缓缓睁开了双眼。
歪头注视着隔壁欧阳鸣脸上笑意愈发浓郁。
我亲爱的哥哥，你身上藏着的秘密好像比我都多呢。
一夜无梦。
……
七点半时傅茗渊准时苏醒，刚睁眼就听到隔壁传来声响。
下一刻欧阳鸣就操控轮椅来到他旁边，笑容甜甜的仿佛浸了蜜一般。
“早上好哇，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