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季鸣祖摔倒在第,一手捂着血流不止的左肩膀处,一脸痛苦又含恨的盯着金玉。
随即,他挣扎了几下也没站起来,倒让肩膀上的血流的更加凶猛。
“鸣祖……”
停下打斗的南王世子,一脸心疼的就要上去扶他,可凌白也不让!
刚才他挡着不让帮金玉,此时的凌白,自然不会大度!
“乖囡囡……”
远处的满爹见金玉脸色惨白,便心疼的想要上去看看女儿。
“爹爹不要……”
“老爷当心……”
“满伯父……”
满心满眼都是女儿的满爹冲上去,不理会金玉的制止,于管家的喊叫,凌白的提醒,就往前冲。
恰逢这时,离他不远处的季鸣祖咬牙起身了,并握着刀朝满爹冲过去……
金玉只能眼睁睁看着,满爹再次落入季鸣祖手里,并且拿刀低着他的脖子!
眨眼功夫,满爹脖子就流血了!
到这一幕,金玉暗恨!
恨自己刚才,没有一招了结了季鸣祖的狗命!
“季鸣祖,放了我爹爹,有什么事儿冲我来!”
“长宁郡主倒是孝顺,可惜……”
金玉的话让季鸣祖露出得意的笑容,话说的后面,他手上一用力,满爹脖子的血口子愈发加深,血也留的更多。
这让金玉心疼又恼怒,眼神冰冷盯着季鸣祖,脑子却在快速运转,企图想到解决眼前困局的办法。
“可惜,今日你们父女……谁也别想离开!”
季鸣祖咬着牙发狠话,看来今日誓要个你死我活了!
“季大少爷好歹也是个人物,这般处事好像也不大合适!”
季鸣祖劫持着满爹,一旁的凌白和南王世子僵持着,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好言说道。
“合适?”
季鸣祖顾不得肩头流血的伤口,用刀死死抵着满爹的脖子冷笑。
“凌公子觉得,季某还能顾及到合适与否么?”
他说话间认真,打量一番凌白。
说实在的,他和凌白没有任何交集,除了知道对方的姓名以外,知之甚少的信息,也是让人暗中查的!
到目前为止,他只知道凌白的姓名,知道他和金玉交好,知道他是众合食铺的当家之一罢了,其余一概不知,也无从查起。
所以,他觉得凌白隐藏的很深,也很不简单,说话倒有几分客气劲!
“你寻仇也好,抱怨也罢,不能一而再的劫持人,说出去也不好听,南王世子觉得呢?”
见季鸣祖还有几分理智,凌白便也愿意浪费口舌和他周旋,给金玉争取时间。
而站在原地,与凌白对峙的南王世子,听这话就不该如何回答。
从道义名声上来说,季鸣祖这样做确实叫人不齿!
可从他个人的行事风格上来说,他很赞同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方法!
但有些话能想不能说,所以他便闭口不言,只盯着凌白。
“世子也觉得这样不妥是么?”
南王世子的不语,凌白故意曲解成默认,还大咧咧的说出来,这就有些气人!
而一旁的金玉,从她那不知名的空间里,摸出事先中和准备好的小飞镖握在手中,正在等待合适的机会朝季鸣祖出击。
甚至,她盯着季鸣祖在考虑,到底是把飞镖甩在他脑袋上,还是扎在他心口上……
“鸣祖当心……”
“嗯——”
“咣当……”
“砰……”
突然,面朝着上山路口的南王世子,一脸紧张大喊。
可惜,为时已晚!
还不知道发生什么的季鸣祖,一声闷哼后,一脸不可置信的松开了手中的刀,然后僵着身体直直朝后倒下去……
紧绷着神经的金玉,终于松了一口气,脸色也更加惨白!
“乖囡囡……你没事吧?”
脱控的满爹,不顾脖子上的伤口,就朝脸色极差,站都站不稳的金玉跑过去。
“我没事……爹爹不用……担心……”
说着,金玉眼神儿从朝南王世子逼近的俞川越对上。
瞬间,她有些心虚的收回视线,任满爹扶着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歇息。
“南王世子好大的胆!”
没错,放倒季鸣祖的人,正事急匆匆赶来的俞川越。
见金玉脸色极差,俞川越就揪心扯肺,不过他也没开口,而是选择先料理南王世子为紧!
“俞都统这话从何说起?”
南王世子怎么也没想到俞川越会来!
啥时,心里担忧,话语也选择装傻充愣。
因为,这个时候他绝不能被朝廷抓住把柄,继而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从何说起?”
俞川越冷声质问,然后又看向脸色煞白的金玉,和领口胸前满是鲜血的满爹。
“我朝堂堂一品郡主,被你们挟持至此,你竟然有胆问从何说起?”
“误会,纯属误会……”
南王世子极了,连连向俞川越辩解。
可惜,俞川越不吃这一套,瞧都不正眼瞧他一眼。
“好一个误会?”
“满当家他又是如何得罪南王世子,让你们下如此狠手伤害于他?”
俞川越盯着满爹的脖子看了看,便又厉声质问。
“俞都统不该如此武断的下结论,今日之事……”
被俞川越一连串质问后,南王世子心里也急不高兴,便端起架子说教起来。
“今日之事,本都统定会如实禀告陛下,南王世子也跟我走一趟为好!”
可俞川越才不管什么架子不架子的,打断他的话就如此宣告。
走一趟!
说白了,就是让南王世子当面给德仁皇一个解释,并且要合理,能说的过去的解释!
一听他这强硬的话,南王世子也懵了!
他怎么能去见德仁皇?
那不就是有去无回嘛?
不行!
这事绝对不行!
这般想着,南王世子眼里划过思量,余光也在注视着俞川越带来的几个手下。
他这是要干嘛?
不会是想要逃跑吧?
没错,南王世子不可能,乖乖儿随俞川越进宫面圣,他想溜走!
可是,下山的路口被俞川越的手下挡住,左边有金玉和凌白,右边有于管家等人,他唯一的出路就是后退!
可是,后面是悬崖峭壁,若真跳下去,肯定粉身碎骨……
而且,还有重伤倒地的季鸣祖,南王世子眼神复杂的从他身上掠过,眼里满是无奈。
比起死,他更想活着!
至于真爱什么的,那都是虚的,他都不在乎!
坐着缓了一会儿神儿的金玉,觉得手上有点儿力气后,便撕碎衣角,边帮满爹包扎伤口,还不忘注意着南王世子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