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
“长宁郡主,您可还好?”
牵制金玉的五人立马松手,仓惶后退,然后跪地一脸惶恐。
而得到‘自由’的金玉,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被喜公公扶着胳膊一番打量,且心疼的着急询问。
两人视线对上,金玉则表现的一脸诧异。
“喜爷爷?怎么是您?”
“是老奴,郡主可好?可有受伤?”
喜公公满眼都是心疼和关心,甚至连规矩都忘了,就先着急的问金玉。
“小金鱼可还好?”
“可有被他们伤着?”
“快宣太医……宣太医来给长宁郡主瞧瞧……”
这时,被一群人护着的德仁皇,也着急上前,且满心满脸都是担忧的连连急问。
后边儿懂事的侍卫,听他这话就就掉头跑出去,去请太医了!
而金玉则盯着朝她快步而来的德仁皇,静静不动,一脸呆愣,看样子是被‘吓’到了!
“小金鱼,皇爷爷来个,你……”
“陛下……您可算来了!”
一脸着急的德仁皇,刚开口想要询问金玉的情况,就被一旁回过神儿的淑妃哭着打断。
眨眼功夫,她已经哭的梨花带雨,娇柔伤心的模样,就好像被人欺负了似的!
被打断话语的德仁皇,眼神儿冰冷无情,极为不悦的转头看向她。
“陛下……嫔妾……差点就见不着您了……”
凄惨又可怜巴巴的淑妃,说着就泪流满面。
那双像钩子一样能勾人心的双眸,也直勾勾盯着德仁皇,企图得到安慰。
柔若无骨的身子左右打摆,好像随时要倒似的,也给德仁皇美人在怀的好机会!
可惜,德仁皇冷着脸站在一旁不动,就这么盯着她,像看戏一般看她表演。
察觉德仁皇神情不对,淑妃立马低头,收敛眼中那勾人的风情,继而又抬头看向他。
同时,她也察觉到,德仁皇对金玉的关心好像有点儿过头!
好像与她心里想的不一样,德仁皇拿金玉真当晚辈看待,而且还是特别疼爱的那种!
这让淑妃不满,极其不满!
倘若德仁皇父子对金玉有别的心思,她倒是可以从中大做文章,可眼前一切,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也让她措手不及!
眼前这个局面该如何解决?
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也让淑妃有点犯难。
不过,她有对付男人的最好武器,也算是个安慰。
此时,不光德仁皇盯着淑妃,金玉也静静盯着她,看她接下来要怎么唱这出戏!
就是站在德仁皇身后的四皇子和一脸冰冷无情的俞川越,也盯着淑妃。
前者,不喜不忧,一脸看戏的样子。
后者,上下打量完金玉,这才用审视的盯淑妃,眼里除了寒凉的冷意,还有毫不遮掩的戾气。
淑妃看都不敢看俞川越一眼,只对德仁皇哭诉。
“陛下……这长宁郡主好不知礼数,嫔妾差点就被她……”
话说一半儿,说的没头没尾,却给人留下无限遐想的淑妃,就可怜巴巴的捂着嘴巴哭起来。
别说,她这武器还真好用,就是同样身为女人的金玉,看着都忍不住心疼!
再看德仁皇,竟然没有一点儿反应,依旧冷着脸盯着她。
既不开口说话,也不出声安慰,更不上去搂着美人好好哄一番,态度实在耐人寻味!
这也让金玉看的更清楚,德仁皇真的不待见淑妃!
“陛下……嫔妾……”
哭了半天的淑妃,见德仁皇不吭声,便又悲悲切切的开口。
“谁允许你出康禧宫的?”
正哭的可怜无比的淑妃,猛的听到德仁皇的责问,便张着嘴忘了哭。
“陛……陛下……”
淑妃一脸不可置信的又哭着叫了一声。
可是,德仁皇没有一点儿怜惜之情,脸上除了冷漠,就剩无边的怒意。
“朕问你,谁允许你出来的?”
德仁皇提高声音,耐着性子再次责问道。
要知道,淑妃娘娘还在禁足中,没有德仁皇的命令,她是不能踏出康禧宫一步的。
所以,眼下的她是违抗圣命了!
“是……嫔妾知罪,求陛下开恩……”
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金玉,想着叫辩解的淑妃,脑子突然一转,就跪地祈求起来。
“是嫔妾一时情急,这才……”
“陛下,都怪嫔妾……”
“原想着见见长宁郡主,谁成想郡主她……”
说到这儿,淑妃仰起头,满脸泪珠的看向站着的德仁皇。
“谁成想……长宁郡主瞧不起嫔妾,不等见面扭头就走……”
说到这儿,淑妃捂着嘴巴已经泣不成声,就像被金玉欺负了一般!
别说,金玉还真欺负她了!
可是,不光她会卖惨,别人同样也会!
“请陛下恕罪,是金玉有罪!”
突然,在大家没反应过来之时,金玉也猛的也跪下认罪。
这可气坏了正在告状的淑妃,恨不能把金玉给生吞了才好!
“地上凉,快快起来!”
一看金玉跪地,德仁皇急了,连忙上前就要扶起她。
“郡主快请起,有话好说,莫要跪坏了膝盖!”
可是喜公公更快一步去扶金玉。
而且话里话外满是对金玉的心疼,生怕这一跪把腿给跪坏了!
这让同样在下跪,且比金玉多跪的好一会儿的淑妃,心里极度不平衡。
继而,她把这种不公平的待遇转加在金玉身上,对她的恨意也更深几分。
“多谢喜爷爷关心,可是金玉实在有罪……”
金玉跪在地上坚决不起,说着也开始掉眼泪。
而且那眼泪还是大颗大颗往下砸,直砸的德仁皇和喜公公人心里难受。
就是一旁的四皇子看了,也觉得心里不舒服。
至于俞川越,那就更不用说了,本来就冷冽的眼神儿,此时都能冻僵人!
“呜呜……求陛下……为小姐做主……”
这时,从长椅上爬起来的珍珠,跑上前来跪在金玉身侧,就哭着磕头诉苦。
珍珠的加入,让淑妃恨意滔天,心里直呼老天无眼!
“有何冤屈,你只管说来!”
德仁皇一脸威严盯着珍珠说道。
说完,他还不忘冷冷的看了眼同样哭泣的淑妃。
“陛下……求陛下为娘娘做主……”
珍珠的哭诉提醒了一旁的童嬷嬷,她如梦初醒般跪地爬上前,也跟着开口诉苦。
这下可热闹了!
竟然有两个苦主!
那就看谁比谁更苦了?
不过,从大家的表情来看,偏向金玉多一点。
可是,别忘了,淑妃的‘证人’更多,有力证据貌似也挺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