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去给慧安县主带话,就说明日朕……去满府吃饺子。”
“陛下,慧安县主还没从庄子上回来呢!”
与康明王交谈完之后,德仁皇寝食难安。
这不,才过了一个晚上,他就着急忙慌的让人去给金玉传话。
一听,金玉还在康明王府的庄子上没回来,他就坐立难安。
“差人注意着,县主进城就让人去满府传话。”
在大殿来回转悠了几趟的德仁皇,只能无奈的又一番叮嘱。
也不知,他是真的想见金玉?
还是嘴馋想吃饺子?
或许,两者都有吧!
“陛下放心,老奴已让人在城门口守着,慧安县主进城,老奴就去满府传话。”
喜公公自然知道德仁皇看中金玉,别如是回答。
还别说,他这话真说到德仁华心坎儿上了!
“你这老货……”
闻此言,德仁皇忍不住笑骂了一句。
这句话,对喜公公来说,却胜过十百句夸赞。
但他依旧恭敬的站在下首,一副任凭德仁皇差遣的样子,实在忠诚可信。
“还是你办事稳妥!”
见喜公公安守本分的站着,德仁皇又发自内心的说道。
“能侍奉陛下左右,是奴才莫大的福分。为陛下排忧解难,更是奴才的本分。只要陛下需要,奴才愿舍了这条老命也值。”
这番话,喜公公说的发自肺腑,德仁皇听了也动容。
“你打小服侍朕,百年后……”
“罢了罢了!”
德仁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话说一半儿突然就停了下来。
然后摆摆手,结束了这个话题。
或许,年过半百的他还不想面对生老病死!
或许,大梁朝的一团乱麻,让他不愿多说这些!
这边儿说起生老病死,气氛莫名沉重。
而在郊外庄子上的金玉,去玩的极为欢喜。
“慧安姐姐你尝尝,这个可甜了!”
韵雅郡主捧着一把新摘的莲蓬,然后剥了一颗翠绿的莲子喂给金玉。
“是不是很甜?”
看着金玉细细品尝,她又着急的问。
“我也尝尝。”
捧着一大把野花的王笑书也朝韵郡郡主张嘴,等着投喂。
“真懒!自己不会剥?”
韵雅郡主不情不愿的剥了一颗喂给她。
这区别对待,让王笑书心里极度不平衡。
“为何你喂慧安姐姐满心欢喜,喂我就一脸不情愿?”
“你能打死野猪么?”
“不能!”
“你能抱我上树么?”
“不能!”
“你会下厨做饭么?”
“不会!”
“你什么都不会,凭什么跟慧安姐姐比?”
最后韵雅郡主这话,让王笑书彻底没话说。
就是心里的那点儿不平衡,好像也烟消云散!
甚至,她自个儿也觉得哪哪都不如金玉。
“可是……”
“没有可是,想吃自个儿剥。”
想想又觉得不对劲儿的王笑书,刚要反驳,就被韵雅郡主打断。
然后,非常豪横的把莲蓬塞她怀里。
边走边挖野菜的金玉,对斗嘴的两人非常无奈。
“慧安姐姐,你怎么那么厉害?连野猪都能打得过!”
王笑书一脸羡慕的问。
可金玉听这话,就觉得别扭!
“运气罢了!遇上一头傻野猪。”
对这事儿,金玉显然不想多说。
“慧安姐姐……”
“热死了,我们快回去。”
满心好奇的王笑书还想问什么,却又被韵雅郡主打断。
随即,三人带着所有的收获,朝庄子走去。
还没走多远,最近几匹快马从远处的大路上飞奔而来。
仔细一看,带头的是高世子和满二哥。
知道金玉觉得奇怪!
若是康明王世子来庄子上,她还能理解!
可高世子和满二哥一起来,就有点想不通。
两人一同出现,更是让金玉觉得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儿。
“有人来啦!”
王笑书边吃莲子,边满不在乎的看了眼说道。
“是高家世子哥哥和慧安姐姐的二哥。”
韵雅郡主眼神儿极好,远远的就看就看清楚来人,还忍不住欢喜。
或许,她以为这两人也是出来游玩的!
“妹妹……”
远远的,满二哥大叫一声。
随即,快马在她们不远处就停下。
“哥哥们怎么来了?可是家里出事了?”
“府上是有点儿事儿,妹妹快随我们回去。”
高世子连马都没下,就对金玉说道。
“是很要紧的事么?”
韵雅郡主皱着眉头问道。
显然,她很不想让金玉离开。
“是要紧之事。”
满二哥点点头回答。
“那你们玩儿,我先走一步。”
“奴婢去收拾行李。”
金玉得韵雅郡主说完,身后的珍珠就拉着喜珠,连忙朝庄院跑去,去收拾她们的行李。
不一会儿,两个丫鬟收拾好行李,并和满家的马车一同出来。
金玉连衣服都没换,就这样急匆匆的上了马车,往城里赶。
站在庄子口的韵雅郡主,只能目送马车离去,心里很是不舍。
因为,她还没玩够。
少了金玉,也让她觉得少了许多乐趣。
……
“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走了一段儿,金玉才挑起马车帘子,问骑在马背上的高世子。
“康明王突然来府上……”
高世子说的委婉,可金玉知道,康明王定时去高府问了什么。
“可是说了什么?”
“这个我不得而知,他与祖父说的,不过……”
说到这,高世子看了眼身侧的满二哥。
“话语里多有打探伯父的意思。”
随后,高世子又来了这么一句。
这话一出,金玉就想到了那位‘黄爷爷’。
这是和那位有没有关系?
她到底和谁长得像?
金玉心里暗想,可直觉告诉她,满府或许已经陷入了一场巨大的风波。
而且,逃也逃不掉!
“二哥呢?”
“可是家里出事了?”
问完高世子,金玉又转问满二哥。
“也不是甚子大事,是安伯侯的人闹事,母亲怕你吃亏,便让我来接你。”
安伯侯府?
金玉还真是好奇,想知道他们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他们闹什么?”
“是哭穷?”
“还是闹着要见爹爹?”
金玉眼神一冷,满是不屑的口吻问满二哥。
消停了一段时间的安伯侯府,看来又不老实了!
他们是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还是有人在背后支招?
金玉对这个倒是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