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受委屈了,我在这里替侯府给你赔礼!”
绕了一大圈儿又绕回原点,袁仲宣比先前的态度更加诚恳的向金玉赔礼做辑。
“算了算了……我头疼的厉害!”
金玉气势弱了一大截儿,一手抱着同心狗子,一手抚着额头,脸上全是痛苦之色。
“小姐,小姐可是伤口又疼了?”
喜珠小丫鬟急匆匆上来就扶着金玉。
“小姐您快坐,大夫不是交代您万不可动怒吗?你怎的这般不爱惜自个儿的身子?”
珍珠也一脸担忧,上前小心扶着金玉搂着同心狗子的胳膊,还不停抱怨提醒。
当然,担忧有几分,但更多的是说给对面的袁仲宣听。
“这可怎的是好?小姐如今这般模样,还是给老家去信,让老爷早日来京为好!”
于官家也一脸担忧,四神无主的低头看着金玉。
“于管家言过其实,舅父生意繁忙还是不要去信的好,表妹有我们侯府照顾,定会痊愈安康。”
袁仲宣怎么可能让满爹这么早早的来京呢?
就是来,也是他们准备好一切才行。
总之,能拖就拖,此事到时候会给满家一个交代。
至于满不满意,那就不是他们侯府的事了!
毕竟事已过去,金玉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满爹就是再气也没办法!
打着这样主意的袁仲宣极力劝诫于管家,细看之下,眼神中还带着几分警告之意。
搂着狗子回座位的金玉,见他这幅德行,心里一阵冷笑。
“不让爹爹来京恐怕不行,我这头伤的厉害,估计留下了病根儿,时常疼痛难忍,而且伤疤也很是显眼也没有痊愈……”
“既然表妹身子不舒坦,那我们就回侯府好生安养,此事就算舅父来京也无济于事!”
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企图说服金玉。
可是金玉哪能这样轻易被他说服?
“爹爹来怎会无济于事?”
这话金玉不爱听,立马放下抚着额头的手就不开心。
“我之意是……”
“我现在手上一文钱都没有,最近的药钱还向于管家拿的,可是他一个管家哪有那么多银子供我吃药?”
“这……”
“而且珍馐楼杨掌柜那里我又不敢去要银钱,怕他看出什么,然后告诉爹爹。毕竟,姑母与姑丈再三叮嘱,不让我告诉爹爹与娘亲受伤之事的……”
金玉大咧咧的说出这番话,袁仲宣差点儿被气吐血。
他爹娘是这么嘱咐的没错,可她也不能这么说出来!
让别人听到,还不知怎么编排侯府呢?
总之,袁世子认为,这事只许他们侯府做,但不许别人说。
这就贱的有点儿过分了!
“毕竟我不敢不听姑母与姑丈的话,他们若生气……”
“表妹说的这是甚子话?父亲母亲一直拿你当亲生女儿看待,他们之所以这般,也是怕就舅父与舅母担忧罢了!”
这事被袁婊哥一番‘合理’的解说后,倒显得金玉有些不识好人心!
呵呵!
可去他老奶奶个腿!
侯福这一窝畜生,有没有心还不好说呢!
金玉心里暗骂,脸上依旧可怜无助。
“姑丈与姑母把我当亲生女儿看待,那敏表姐与香表妹怎会这般欺负我?”
金玉一副受了委屈不饶的样子,让袁仲宣不知怎么回答才是。
“你们女儿家打打闹闹也是正常,只是……她们不小心才让你受伤的……”
“不小心啊!”
金玉低头看了看指甲盖,然后冷冷一笑。
“那下回我若是不小心磕破了她们谁的脑袋,也不会有事吧?”
“这……表妹说笑了!”
袁仲宣心里又气又尴尬,对于这个问题他不想正面回答。
“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吧!”
知道这贱人贱的奇葩,金玉也不想再与之浪费口舌,便开口赶人。
“表妹还是与我一同回侯府吧!”
这话听着是征求金玉,可是语气很是强硬。
“还是住在自己家舒坦,至于侯府,我就不去了!”
“那怎能成?”
袁仲宣语气又急又快,说完他就一脸不自在。
“我的意思是……表妹还是住在侯府的好!你有伤在身,侯府不缺人手与药材,正好可以好好调养!”
觉得刚才语气有点儿不合适,他又耐着性子劝说金玉。
“还是算了!侯府的药材对我没用,而且花费太多姑母会不高兴!”
这话说的!
饶是袁仲宣脸皮厚,也觉得有些烧的慌。
“那表妹先回侯府再说!”
总之,只要金玉回侯府住,其他一切都好说。
“等我好些再说,今日李家两位妹妹来做客,见我头上伤情严重,就说能请宫里的御医为我看诊,不过……”
“不过甚子?她们可有说别的?”
李家两姐妹到满府时,袁仲宣就得到消息,所以他才急匆匆的来满府。
同时心里也担心李家姐妹会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因此,金玉说完,他就开口追问。
“你认识李家两位妹妹?”
“咳咳……不认识,他们闺阁女儿家,我怎会认识?”
袁仲宣说着眼神躲闪不定,看都不敢看金玉一眼。
这婊货,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们女儿家所说之事私密,你问这作甚?”
“没……没有,好奇罢了!表妹来京后一直没外出,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想问什么呢!”
金玉说着,就看了尴尬喝茶的袁仲宣一眼。
“那李家姐妹真有说能替你请到宫中御医?”
袁仲宣边问,心里也在思考就是的真假性。
想到李家与季家的关系,他又有了几分不确定。
“没错,她们说能请到,只是得费点儿功夫与银钱,所以我要写信让爹爹快快来京才好。”
一听到‘写信’二字,袁仲宣就又急了。
“表妹写信实在耽误事儿,若是为银钱发愁的话,侯府可以出……”
“不行,姑母会生气!”
金玉态度有所松动,只是还是坚持己见。
“表妹多虑,母亲她……自是不会生气,毕竟你身子要紧。”
袁仲宣这话说的没有一点信心。
因为,他太清楚自己母亲对银钱的执着与看重。
“还是算了,毕竟要花不少银钱的!”
金玉考虑了一会儿,就一脸为难的说。
“可有说需要多少银钱?”
问这话时,袁仲宣感觉很不好。
总觉得,他的银子要离他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