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慕阳的死,后来影儿的死,再到师兄的死,师父的死,而如今,柳璃,暗夜也和我们困在了一起,亲情、友情、爱情,失了爱,亲情和友情依旧在,而他们却都义无反顾的支持我寻找位眼,只为救活嫣儿,这些年奔波下来,死的死,去的去,我也迷茫过,痛哭过,要说不累,是假的,只因要救嫣儿的信念在我心中从来不曾消散。
师父的死,让我无比的愧疚,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师父手里死死的拽着两枚黄色玉蝉含恨而终。
我的心里再次犹豫了起来,这一切的一切,真的值得吗?
“李大哥,你还好吗?”柳璃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道。
我回过神来,面色凝重,缓缓的点了点头,牙关紧咬,胸中满腔怒意。
“虞千仁!!!!”一声哀嚎,气血翻涌,内力汇聚,我猛的震断了绑在身后,束缚住双手的粗麻绳,咬着牙站了起来,那还顾得上自己身上的内伤和外伤,这一刻,我只想和他们拼死一战,同归于尽。
我一挣脱束缚之后,便立马站了起来,替暗夜、师姐、柳璃松开了绳子。
身边几个布衣侍卫见状,提着棍子扑将上来,要打我。
我抬手几道‘中冲剑指’射了过去,毫无留手,厉害的,剑意穿胸而过,当场吐血身亡,波及的,震开几丈之外,踉踉跄跄的站起来,也是七窍生血,命不久矣。
师姐的清宁针,柳璃的两面三尖刀,暗夜的剑,进六壬峰之前,都被虞千仁收了去,没有带任何兵器进来。
此时大家得了自由,虽然或多或少都受了伤,却也奋起一站,暗夜捡了几个死了的侍卫的棍子,给了我们,我们四人略显狼狈,却傲视着四周,准备鏖战。
轻箭命人去点了整个地宫之中的灯火,一时间灯火通明,将整个地宫的构建悉数入眼。
地宫之中九根盘龙青铜大柱子支撑,八个方位每个方位都有一根巨大额青铜柱子,每根柱子上都雕有一个巨大的代表着方位的六横卦爻,南离北坎东震西兑,东南巽东北艮西北乾西南坤,中间一个巨大的青铜柱子明显大了其他八根五倍左右,估摸着要几个人合抱了。
中间那根柱子上面雕着盘龙,却没有雕刻卦爻代表。
周围石壁上抑或是其他地方,都有穿凿的痕迹,有的石壁上有暗淡的黑、红两色的字画,字有西周古文,也有不认识的怪异文字,整个地宫呈八卦形,每一根有卦爻的柱子后面都有一面墙壁。
那些古怪的文字和字画便在那墙壁之上,有的墙壁面前有落石垒砌,似乎是年代久远导致的脱落,整个地宫看上去十分古朴厚重。
我们所在的位置是东北方艮位。
轻箭带着几人点了周围墙壁上的墙灯之后,见我们这边有异变,急忙带人围了上来。
轻箭、白袍两人带队挟着我们穿过一道石廊过到这边地宫来的,这时候他们远见这边我们已经挣脱了束缚,还打死了几个喽啰,急忙操起棍子扑围了过来,两个带头的,数十个昆仑派门人以及他们带上山来的侍卫,将我们团团围在中间。
“李靖,我好心送你师徒二人团聚,你们这是?”轻箭一脸的戏谑之意,冷不冷的看着我们,手中棍子扛在肩上,这厮身材高大,棍子扛在肩上,看上去有些不协调。
师姐见他出言讥讽,并不作答,而是叮嘱我们道:“动手迅速,先抓了这两人,免得虞千仁和白青山来了支援他们,我们几人受了伤,可能敌不过。”
“好”我们几人同时回道。
轻箭看了看他身边的白袍老者,道:“乾元老兄,既然他们要打,可别留手,打死一个算一个,反正王爷要的是李靖的尸体。”
原来卸岭派二长老唤作乾元,虞千仁乃是大长老,不知道他的卸岭名号是何?这二长老唤作乾元,三长老唤作坤真,倒也不难得出他们师出同门。
对方两个高手,几十个喽啰,我们四人,四人都在六壬宫里面受了不少伤,有些力不从心,但是生死关头,却也顾不得许多了,唯有拼死一战了。
这时候所有人的武器都变成了棍子,这对师姐这种不善于使用长兵器的人是一种削减,而对于我常年都以临虚剑意作为兵器的人来讲,对上他们都是用的棍子,倒是一大益处,略占上风。
我随王爷南征的时候善用青龙偃月刀,那是因为常在千军之中作战杀敌,后来常年游走于名山大川、诡异大墓之中,大关刀不便携带,便多用临虚剑指了。
“上!”
轻箭手中棍子一指我们,直接命令他身后的一帮小喽啰扑了上来送死。
我本不愿滥杀无辜,如今盛怒之下,只想为师兄师父报仇雪恨,便不再留手,手中棍子挥舞,招招致命。
轻箭让这帮喽啰先上的目的很名确,这帮喽啰人多势众,即便是都上来送死,也足以耗去我们大部分体力,他们二人远在最后站着,等我们处决完小兵,再来打,一来便是占了体力上的便宜,再者可以等虞千仁和白青山几人的支援到来,胜算更大。
我们四人有条不紊的应对着冲过来的布衣喽啰,他们没有铁甲护身,可以很轻易的击杀,我和暗夜没有丝毫留手的意味,棍棍杀人,而柳璃和师姐则有悲悯之心,棍到之处,力道足,却不足以杀人,只是断了他们或手或足,不能再战则已。
半柱香的时间,我们四人顶多受了几棍轻伤,而他们的数十喽啰则是全部倒下,或死或伤,无一能站起来再打的,满地哀嚎,鲜血染石板面,整个地宫显得混乱不堪。
这躁乱的不堪当中,站着的还有六人,四人激奋提棍,显得很是狼狈,却傲然而立,准备扑上去。另外两人则是看了好久打斗的轻箭和乾元。
轻箭看了看乾元,笑道:“该我们了,动手吧。”
四对二,均是扑面而去。
棍棒舞动之间,已经打得不可开交,棍子晃动之间,已经来来回回过了不下百招。
轻箭和乾元的武功不低,但他二人都不是趁手的兵器,本来轻箭的武功和我、暗夜两人都不相上下,此时我们受了伤,而他们没有,他们只是武器不趁手,这么一抵消,又算是平局。
好在我们是四对二,师姐和柳璃的武功也不俗,只比我们低了一点点而已,不过都受了伤,也不是稳操胜券之局。
又是几十招过去,柳璃和暗夜的轻功虽好,却比不得师姐的易步,我的凌音步那般变化多端,所以他二人拖住对手二人正面交锋,我和师姐则是灵活身后偷袭其后,搞得他二人迎接不暇。
他二人已经渐感不支,背后肩上,均已挨了好几棍棒,乾元身材矮小吃了几棍子,嘴角已经挂上了血丝,轻箭皮糙肉厚,个子又高大,吃了几棍子,权当皮痒,似乎没有多大损伤。
乱棍抨击之下,他二人终于被我们打退了过去,乾元吃了我一棍,当场吐血,我棍子一横打在他胸口,将之打退了丈许,身子如弯弓一般,斜飞了出去。
我们再四人合击轻箭,几个回合之后,轻箭膝盖中我一棍,单膝跪了下去,其他三人瞬间扑闪而上,棍棍交叉,打在了他肩颈之间,猛的将之打得头晕眼花,三棍成三角形,叉在了他脖子上,两棍斜扣在地,暗夜一棍一横,我抓住末端,二人一压,柳璃和师姐也是一插向地面,三棍合击,将之扣了下去。
轻箭吃疼,单膝跪地,脖子被压,不得不弯下腰,低着头,乱棍迅速击打之下,他身子再好,也被打出了内伤,一口鲜血喷出,再无起身之力,被我们扣押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