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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玄幻魔法 > 沉潭棺 > 第378章 诡戏班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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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末,一个手执铜锣的壮实布衣大汉当街走到了流水茶馆一侧的大榕树下,叮叮当当的敲了起来,行人一下子让开了一条长道,一堆挑担子、扛箱子、提篓子的男女老少,统共二十几个顺着那道走了过来,东西靠着大榕树放了。

众路过的看客打围成圈,将他们围在了中间,等着开演。

只听那汉子道:“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今日我们四季门借贵宝地最后一日表演,在此卖艺,望各位有钱的捧钱场,没钱的捧人场!先谢过了。”

台下一阵吆喝,“好!”“好!”......一阵掌声响起,周围围观的百姓皆是鼓掌热烈。

汉子手边一个三十左右年纪的男子,一身布衣,端起铜锣,挨个收费,有的给了三两钱,有的只摆摆手,给钱的多,没给的少,里三层外三层,或有扔碎银子的,一地都是,那戏班子的众门人捡了,悉数上交到了那铜锣盘子当中,那男子收完观看费,转身将银钱倒在了那班主身后的一个装钱的小匣子里。

男子将铜锣挂在一边的行李架子上,开始翻看身后的大木箱子之类的,从里面拿出了铁环、银枪、长剑之类的东西,准备着接下来的表演。

茶馆靠窗的、不靠窗的茶客都围到了窗子边上,就连茶馆的老板也忍不住,一边呵斥着店小二招呼客人,自己却奔出茶馆,围了上去,看热闹去了。

我们是靠窗的位置,人挤人已经快没有了余地,不得不说这叫做四季门的杂耍戏班子在这落欢城的名声极好了。

季无虚不爱凑热闹,站在我们身后,一个人喝着茶,魏成拔出腰刀,一刀砍在二楼楼栏上,怒目凛凛的站在一侧,一干打挤的看客见了,再没有人敢越过界限,挤过来打扰我们看戏。

我和柳璃一侧,李长庚和魏成一侧,我们四人并排着站在茶馆二楼透风的阁楼边沿。

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那被看热闹的百姓围在垓心的杂耍戏班子的全貌。

看样子,那浓眉大眼的汉子便是班主,那接锣收银子便是二班主,二人并立,周围其他人一群汉子,或有年长的,或有年轻的,再则女子三两个,七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孩子中一女六男,都在各自准备自己表演的工具。

汉子继续道:“我乃是这个戏班子四季门的班主,韩相,这位乃是二班主曾轩,其的人,便由表演的时候,在与大家一一介绍过,这里就恕罪则个了。”

班主韩相退下,二班主曾轩提着一柄三尺长剑上来,剑锋锋利,剑柄凤麟,末端一条玉石绦子,唬人得紧,看样子不过是一般的剑装裱了一下,唬唬市面上的看客足矣,这剑要是对上季无虚看上去朴实无华的寂灭剑,估计一剑就断了。

曾轩一上来,一手‘脱云提月’的起手式,一个后空翻,稳稳的站在了场中,本以为是一副花架子的功夫,但见他登足提气,拔剑划圆的架势,看似虚浮,实则脚尖一掂,小腿发力,足尖一点,这一手轻功,足见不是一般跑江湖杂耍的戏客能做到的,出手剑虽然华丽,却掩盖不了出手的势头,绝非一般的耍剑的,定是一个行家,乃是一名算得上一流的剑客。

他稳稳的站定,剑一下层,手握着剑柄,抱拳对着众人道:“鄙人曾轩,不才,只会用剑,这里献丑了!”

周围一群观众又是一阵呼喊,“好”、“厉害”者云云。

他身后两个年轻女子站了出来,一人手中一根柳条,托在怀中,柳条上面叶子霏绿,迎着初春的寒风扬扬落落,俨然一副美人执柳的画面。

两名女子站在他眼前九尺远的地方,曾轩提剑纵身而起,剑影弥漫瞬间弥漫在了那两名同班女子的的周围。

招式继而连三,目不暇接,我能认出他的剑招中的一些,更深的却是不识了,只怕季无虚才能认个明白。临虚剑指的剑招套上去,只比他好,不会比他差,我不会太多的剑法,识局有限。

见得他身后一列演奏者个个神情专注,分别在吹笙、鼓瑟、击缶、敲钟、捶鼓,听得钟乐响起。

两个抱着柳条的美女嘴角噙着微笑,仿佛丝毫不担心曾轩的剑会刺在她们的身上一般。

剑影在他们周围弥漫,周围其他的看客吓得急忙退开了丈许,有抱小孩的,惊诧诧地急忙将孩子眼睛捂住,生怕下一刻会出现什么不能直视的画面。

约莫三十几招过后,那剑客收剑,傲然而立,抬手一掌一挥,对着那两名女子中间的柳条一道掌中劲风过去。

飒飒一阵细响......

两根柳枝上面的柳叶瞬间落了一地,一张不留,全部叶子在和枝桠连接的根部被利剑削断。

我心下惊讶,这一手剑招只怕我也不能轻易办到,着实厉害,不愧是那戏班子的二把手。

周围的百姓一阵寂静,随后便是铺天盖地的掌声,轰然响起,称赞之声不绝于耳。

除了这曾轩的一手剑法,后面的表演一如其他的杂耍班子,没有太多的引人注目的地方。

一戏毕,二戏生,那两名女子身着红、白两色舞衣,手中细柳无叶,翩跹起舞,之后便是一个接一个的表演,拿大顶、软功、钻火环、胸口碎大石、利剑穿箱挨个呈上,自是不必细说,

且道那顶杆上童的节骨眼上,已经日暮,估摸着时间,估计是那戏班子的最后两个节目之一了,那班主又站了上去。

上衣服一脱,一身冗蚺的肌肉一如滚刀,看不出来这汉子还有这一身扎实的腰板,七个小童儿端上一根圆滑的大竹竿长两丈有余,站在他的面前。

那班主韩相一声令下,“挨个,报上名去。”

六个男童一个女童,由高到低依次排列,最后便是那年纪最小的女童,一身紫衣,眼神里透着秀气,倒和那些男孩子一般,多了几丝精细的味道,眼神里有着一丝莫名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