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管好你自己!"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也知道小保姆还算尽责,换一个难免会有别的麻烦,"扣三天的薪水,好好想想,以后该怎么照顾好小少爷!"
"是。"保姆吸了吸鼻子,默默的回房去了。
"你跟我过来!"抱着聪聪,冷声对她说,然后上了楼。
上来就上来,她又没做错什么。
很有点不服气,就跟着他上了楼,进了房。
"关上门。"他说。
回转身把门关上,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满脸的不服气。
"你过来!"唐裕现在的气已经消掉不少了,但是看着她满脸不服,觉得这个小丫头还是应该好好教训一下。
嘟着嘴,虽然满是不满,还是朝着他走了过去,立定站好,他还能动手揍自己不成?
"你不服气?"很明显的。
"当然不服,聪聪摔倒我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了,小孩子学走路,摔倒都是很正常的。"哪儿有他这么溺爱的爹,早晚会宠出一个纨绔子弟来。
"他会走路?"唐裕有点不敢置信,"你撒谎撒得有水准一点。"
"现在还不会,那不都是一点点学的嘛,谁学走路不会摔跤的?大惊小怪!"最后四个字,很小声的说,不过还是被他听见了。
冷着脸,"我不管你是不是有意的,总之让聪聪摔倒了,就是你的错,今天的晚饭不用吃了,闭门思过去吧!"
"不吃就不吃。"转身愤愤然的出门去了,她的脾气也上来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越想就越觉得生气委屈。
虽然从小到大也没少挨饿过,可是这种感觉不太一样,明明就没有做错什么,偏偏要挨罚。
以前夏家也受过委屈,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特别的伤心。
趴在桌子上,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没一会儿居然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才醒,窗子外面的雨还是哗哗的没有停歇,她揉了揉眼,肚子咕噜噜的叫,外面响起了适时响起了敲门声。
"谁?"
"少夫人,吃晚饭了。"外面是佣人的声音。
下意识的站起身就想下楼,想想不对劲,自己都赌气说了不吃了,他不也说晚饭不要吃了么?看来是佣人不知道?
那自己下楼,不是自己找难堪么。
这样想着,又坐下来,"我不吃了。"
外面就没了动静。
等了等,居然真的就没声音了,也不多叫两声,她可以找个台阶下了嘛。
心中郁闷,肚子里又饿的很,碍于面子不想下去,只能等啊等,可是真的就没有人再来叫她吃饭了。
真是作死,死要面子活受罪,还不如刚才下去,万一他忘了,万一他不说了呢。
肚子饿也就睡不着,一直听着外面,唐裕似乎已经吃完了,他吃完饭会去书房,这个时间楼下基本是没有什么人的,便偷偷的打开房门。
左右看了看,确定唐裕不在,这才下了楼去,客厅里都没有人,厨房有洗刷的声音,简直是天赐良机。
偷偷的打开冰箱,顿时喜上眉梢,里面居然放着小半盒的匹萨,看起来还是自己家烤制的,没想到家里的厨师还挺厉害。
蹑手蹑脚的拿出来两块,飞快的跑上楼关上房门,这感觉就跟做贼一样。
因为是刚吃完晚饭放进去的,所以还不凉,放在手里温温的,三下五除二就给吃光了。
吃完了,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指头,有点儿后悔。早知道就把那半盒都拿上来了,感觉根本就不够嘛。
不过现在再下去的风险系数有点高了,这就开始纠结。
一边是很想下去拿食物,又不想撞上唐裕尴尬,什么时候吃个东西都变得这么艰难了。
犹豫再三,到底是食欲战胜了理智,再次打开门下楼。
好在客厅里依然没有其他人,她乐呵呵的冲过去,冰箱门打开,手刚碰到盒子,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凉飕飕的声音,"我听说,有人晚上说不吃了来着。"
唐裕就知道的,她肯定是忍不住,第一次就当没看到,没曾想居然还有第二轮。
手指刚触到盒子的边缘又缩了回来,拿过一罐牛奶,关上冰箱门转身,笑眯眯的说,"谁说我要吃了,我拿罐牛奶而已。"
"是吗?"唐裕径直朝她走来,越过她,打开冰箱翻看了一下盒子,她只觉得浑身都冰冰凉的。
"唔,今天晚上剩了半盒,好像……少了。"他若有所思的说。
"许是有老鼠。"夏以沫干笑一声道。
能把责任推到老鼠身上也就算了,唐裕斜睨了她一眼,"果然是高智商的老鼠,还会开冰箱门。"
"呵呵,也许放进冰箱以前就被老鼠偷吃了你们不知道而已。"说完就准备开溜。
慢条斯理的把剩的拿出来,然后关上冰箱门道,"那这高智商的老鼠果然可恶,偷就偷吧,一块都不留,全没了。"
说着,就准备把盒子丢垃圾桶。
"不可能,我刚才看还有的,我就拿了两……"话还没说完,就惊觉不对,捂住嘴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唐裕好笑的看着她,成天应对的都是些人精,这丫头简直单纯的可爱。
手捏着盒子一收,随手丢在了茶几上,"说明这老鼠聪明啊,还知道一次都拿走,不像有些人,一趟趟的搬运。"
慢悠悠的说完,他就转身走了,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夏以沫简直咬牙切齿,这不就是说她比老鼠还笨么。
不过……看了看桌上的盒子,小小的咽了口口水,不吃白不吃,不然自己下这趟楼做什么。
拿起盒子溜回了屋子里,吃得那叫一个满心欢喜。
过了许久,唐裕才从书房里出来,舒展了一下身体,看到茶几上空空如也,抬头往楼上看看,唇角微微上扬。
一开始,他是很排斥结婚这件事的,可是现在看来,似乎也没有那么糟糕。
…………
唐裕早起都比较早,他习惯晨练以后再去公司。
正要下楼的时候,隐隐听着声音不太对劲,似乎有轻微的呻吟声。
脚步迟疑了下,扭头看一眼,终究还是朝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
走得越近,声音就越近,到了夏以沫的门口时,果然清清楚楚的听到了痛苦的呻吟声。
听得出来是极力压抑着的,但是也很难过的样子。
抬手敲了敲门,"你没事吧?"
"没事。"咬着牙挤出两个字,夏以沫已经是一头汗了。
她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不知道怎么搞得,肚子好疼,但是也不拉肚子,好奇怪的感觉。
收回手,听了听,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也不多问,直接用力一推,把门打开了。
自从他上次用钥匙开了门以后,她就没再锁过。
一开门就看到她趴在床上盖着被子,整个人卷得跟个蚕蛹一样,皱了皱眉,"还说没事?"
看着她脸色不太对劲,惨白惨白的,一伸手,摸到她的脸上额头都是汗水,湿腻腻一片。
"你生病了?"摸着也不发烧。
"我……我肚子痛。"她呻吟着说,终于忍不住说出来了。
"那你不早说!"唐裕有点想发火,生病这种事有什么好隐瞒的,"疼多久了?"
"天还没亮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几点。"一阵搅动的痛,好像快要昏过去了。
顾不得那么许多,唐裕伸手一用力,就把她的被子给掀开了,直接拿了件衣服往她身上一披,打横就抱了起来,"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上次闹腹泻就是去了医院,结果点滴还挂着,就被拉去结婚了,简直惨痛无比,不想再去了。
也许熬一熬,就不痛了。
"废话!"只骂了这么一句,他根本就不理会她的抗议,直接抱着她就下了楼。
看不出来,平时唐裕斯斯文文的,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抱着她从楼上到楼下,一直上了车,气都没有喘一下,"开车,去医院。"
钟叔正在擦车子等待送少夫人去学校的,愣了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甩开手里的抹布,然后上车开车,多余的话都没有一句。
唐裕紧绷着脸,看上去不太高兴,或者说是隐怒,夏以沫也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招到他了,生病是自己也不想的啊,她都说了不用管自己了,是他非要管,还要生气。
不过现在她痛得要死,也没心情管别的那么多了,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那么痛。
很快就到了医院,叫了医生来把她抬了进去,唐裕就在外面等着,期间接了几个电话。
不一会儿,就被推了出来,转向别的病房。
"怎么样?"他拧着眉头问。
大夫也很干脆,"急性肠胃炎,她的胃不好,不能受刺激,是不是吃了什么刺激性的东西?"
"刺激性的东西?"唐裕想了想,昨天似乎就吃了点匹萨啊。
"还好来得及时,再拖下去严重点可能会胃出血也不一定,先打上点滴了,观察下,胃这个东西,注意还是要靠养。"大夫又交代了几句。
唐裕点了点头,着人去办了住院手续,然后打了两个电话,这才去看她。
也不知道是痛昏过去,还是太累了终于睡着了。
眼睛紧紧的闭着,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可见有多痛。
他是挺生气的,生了病都不知道说,就这样强撑着,这人是有多不爱惜自己。
之前总觉得夏东阳的女儿简单不到哪里去,现在看来,不是太蠢,就是太单纯!
隔壁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