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驰,霸气凛然的皇城卫大军到达辉发部之时,所有的人眼神中都充满了恐惧,耳边还一直响起逃回来的人跟他们绘声绘色的描述着皇城卫们的残忍与血腥。
就在女真人的注视下,许新与老酒鬼两人昂首挺胸的进入了辉发部。
看着他们畏惧的样子,许新甚是满意,之前特意留下几个活口,就是为了此时的效果!完全摧毁他们不可一世的战意!
听到大营外嘈杂的声音,辉发部的族长带着长老急忙出来相迎。
“辉发部恭迎侯爷!”
族长带领族内的众人,深深的一礼。
许新扫视着他们,片刻之后才道:“免礼,都起来吧!”
看到许新的笑脸,辉发部的所有人,紧张的情绪才终于缓和下来。
看着从容自信的许新缓缓步入大营,辉发部的人眼神中此时充满了无限的敬仰。
关外的部族,从来就是敬佩与崇拜强者,单凭许新敢亲自赴会,就已经足够让他们尊重了。
辉发部的族长看见许新心情貌似不错,赶紧的说道:“侯爷,我已略备薄酒,还请您不要嫌弃。”
“你们的部族难道就不恨本侯屠灭了叶赫部的人?”许新不解的问道。
虽然是要议和,但是辉发部似乎过于热情了,一点都不像传闻中孤傲的女真人。
“大人实不相瞒,我部与叶赫部虽同在可汗治下,但时常还是会因为领地的问题有所冲突,他们占着自己骑兵的优势,时常欺辱我们,大人此次也算是帮我们报了仇!”辉发部族长堆笑道。
辉发部的人在叶赫部灭亡后,就可以接管他们的领地以及资源,壮大自己的势力了,当然这些族长是不会告诉许新的。
落座之后,许新与老酒鬼看着满桌的酒菜,心里头满意了许多,因为除了女真部族特有的食物外,他们还准备了不少的中原美食,可以看的出来对于此次的和谈,还是相当的用心。
推杯换盏之后,话题也看是回到了正事上。
听完辉发部族长的话之后,许新才知道其实两部之间的仇恨以深。
辉发部由于长时间与中原有生意来往,思想以及习惯越来越接近汉人,因此也时常遭到其他部族的排斥与嘲笑,当中以叶赫部最甚。
数落了一通叶赫部之后,辉发部又坚决的表明近些时日的所有事端都是叶赫部自作主张,与其他部族毫无关系。
“叶赫部已经为他们野蛮的行径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希望侯爷就不要再为难其他的部落了,他们以后会好好的遵守彼此之间的承诺,不再越境,侵扰汉人了。”
辉发部的族长郑重的跟许新保证道。
许新听完,举起酒杯跟老酒鬼碰了碰杯,然后一口饮下。
“你们要明白,你们女真早在百年之前,就已经臣服我们先祖皇帝,只不过先祖皇帝仁慈,依照你们的意愿,让你们自治!”
辉发部族长观察到许新已经面露不爽了,赶忙接上话语道:“我们先祖皇帝永远怀着最真挚的感激,正是他的慈爱,我们才能在此生活。”
“你们知道便好!本侯想问一句,所谓的议和,究竟是你们辉发部,还是你们整个女真?”许新冷笑道。
辉发部族长此时已经知道许新的意思了,诚惶诚恐的回到道:“议和自然是女真各部的共同愿望,我们愿意世世代代为先祖皇帝,为圣上守护好北域之地!”
许新听完,哈哈大笑,猛地拍下桌子:“既然是你们女真各部的愿望,那么你一个辉发部的族长还没有资格坐在此处与本侯说话!去让你们的完颜阿骨打过来找我!”
话音刚落,在座陪酒的各个长老,面带怒容,这分明是在自己的地盘打自己的脸嘛。
后面的一个护卫此时已经忍不住了,也顾不上礼数,直接走上前道:“一直听闻中原的人最识礼数,想不到我们尊侯爷您是无上的贵客,可你为何要如此羞辱我们的族长!”
“是你们羞辱本侯在先,还敢说本侯没有礼数?”许新冷笑着,释放出了之丝丝的杀气:“你一个部落族长什么时候能够代表完颜阿骨打来与本侯和谈了!”
护卫此时已经双脚发软,可还是强忍住了心中的恐惧喝道:“你们整的以为我们女真各部怕你们皇城卫不成?”
“死鸭子嘴硬!不怕你们也不用派个族长前来找我们议和了。”老酒鬼头也不抬的喝酒吃菜:“侯爷,看他们一点诚意都没有,我们还是让外头的赶紧行动吧!”
“你!”护卫此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想要抽出刀来拼个鱼死网破。
要看事态就要朝着最恶劣的方向发展。
辉发部的族长起身,转身给了那个护卫一记耳光,同时不断是使着眼神,假意大骂道:“鄂库!对待贵客怎么能如此无礼!”
随后又朝向许新深深一躬:“侯爷抱歉了,是小的教导无方,请问侯爷,是否一定要我们可汗前来,才可以继续议和?”
看着眼前礼数周到的辉发部族长,许新也知道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不好继续发作。
“族长你的中原礼仪学习的不错!本侯甚是喜欢。”许新淡淡说道:“正如本侯所言,除了让完颜阿骨打来外,他还必须亲自修书一封,跟我们圣上赔礼谢罪才行!”
许新此行可是要来报复女真的恶行的,自然要让他们记忆深刻,单单灭了一个部族难消心头之恨,于是乎他不断的添加自己的要求。
听见此话,就连尽力克制自己的辉发部族长也似乎忍受不了许新的嚣张了,面色微微愤怒起来:“行,我就代侯爷传话!不过可汗日理万机,我不知道他能否抽出时间前来!”
许新听了心里暗笑,耸了耸肩道:“没事,他没时间来我就先灭了你们,然后再继续找他便是了。只不过倒时候可就不是找他议和那么简单了!”
听完此话,在座的所有女真人既是愤怒,又是恐惧。
叶赫部在联盟之内可以算是数一数二的战斗部族,皇城卫都能轻易的屠灭他们,辉发部岂不是……
“侯爷……”辉发部族长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想要重新的周旋回来。
可许新哪里还会继续给他机会,带着老酒鬼转身就走出了大营。
大营内的辉发族人,只能无奈的看着许新他们离去,和谈就此不了了之。
许新回到守在外头的皇城卫里,纵身上马,回到了自己的驻地。
“大人,刚才你……”老酒鬼欲言又止。
“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许新笑骂道。
老酒鬼哈哈大笑道:“老头我就是想说大人你刚才太嚣张了!你就不怕他们不答应咱们的条件?”
“要是他们不答应反而更好!我们就再屠灭他一个部落!”许新淡淡的说道,好似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许新前脚刚走,辉发部的领导层已经焦急了起来。
“算了,你们现在去做好准备,以防万一,我现在就去将此事报告给可汗听。”辉发族长想了想又赶紧下令:“分出一部分人手,先将族内的妇孺孩童护送到安全的地方!”
“是!”
许久之后,族长走出了自己的营房,一起的还有他臂套上的苍鹰,只见他右手一托,伴随着一声鹰唳,送信的苍鹰飞向了天际。
“看来今晚是没有办法好好休息了!”族长自言自语道,随后走向了议事大营。
反观许新他们皇城卫处,此时却是在大摆宴席,庆祝此次前去辉发部取得了进展。
酒足饭饱之后,许新下令道:“近些时日辛苦你们了!今晚全部都给本侯好好休息!”
“是!”
当晚,是所有皇城卫北上一来睡得最香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