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各个千户往后的任务之后,许新带着一众将领来到驿站外的营寨,想要再与三千皇城卫畅饮一番,增进增进感情。
当看到许新凭空变出了许多的酒食之后,众人无不啧啧称奇。
“大人!能在演示一番吗?地上的酒肉是怎么来的。”
“大人!您是哪里学的戏法!好厉害啊!”
……
许新微微一笑,伸手掠过地面,又是一堆的锅碗瓢盆与食材。
“找些人煮餐好的,给各位兄弟一起分分,再往北日子可能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许新想了想,又从空间再次变出了一些酒水:“你们也不可贪杯,小酌一番即可!不可误了大事!”
一时之间,三千皇城卫欢呼雀跃起来,原本还以为此行北上,只能啃啃窝窝头,喝喝露水,没想到自己的指挥使大人,能像变戏法般变出一大堆的食物,更令人惊喜的,居然还有酒水!
“是!大人!”三千皇城卫齐声回复道。
许新知道,要让属下有足够的忠诚,不仅要有丰厚的奖励,还要有足够的神秘感,如此一来才能够让他们永远的敬仰自己,膜拜自己。
回到房间之后,许新从空间之中拿出了一壶醉春归,放置在了炉火之上温了温。
靠在窗边望着议论皎洁的圆月,此时才体会到了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含义,家中的几个美娇娘现在不知道在会不会也在思念着自己。
“大人!”一张满是褶皱的笑脸从门口探了出来。
老酒鬼自顾自的走进房间,拨弄了下炉火:“我闻到酒香了大人!”
许新给老酒鬼逗笑了,走回炉火边:“你那狗鼻子……有什么事情找我?”
“大人,刚才我跟驿站的小吏聊了一会。”老酒鬼拿出了一份画的花花绿绿的地图,在地上摊开:“上面有标出的地点,近期都有商队遭袭,并且全部发生在辽城府周围!”
“没出息”许新看着老酒鬼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温好了的醉春归笑骂一句,尔后从火架上把醉春归拿给了他。
“明天我们大概就可以到达了,老身觉得可以呆上一两天,守株待兔!”老酒鬼美美的喝上了一口。
许新则是在一边细细查看着地图,低语道:“那就先按你说的办吧,不过看你标注的地点,为何如此之多,京城那边貌似没有接到奏报吧。”
老酒鬼指了指辽城府周围的几个军事重镇:“不出意外的话里头有问题!”
“你的意思是有人通敌?”许新震惊的问道。
“那倒不至于,投敌卖国那可是死罪,没有多少人有胆子干的,顶多也就是消极怠工或者擅离职守。”老酒鬼不咸不淡的说着,毕竟在地方上都是常态。
“好了我们都早点休息吧!明早还要赶路呢!回房后不许在喝酒了!”
“好的,大人!”
五更天微微亮,大部队就起身收拾营寨,匆匆用过早餐后,策马赶往了辽城府。
可能是由于首次出征,三千皇城卫个个兴致高昂,路上还不时的捕捉狍子、野兔等猎物,好作为食粮。
当中侯梓的火器队伍最为兴奋,时不时的表演百步穿杨的神技,知道被许新呵斥到不要惊动敌人后,他们才收敛起来。
如此这般,三千的皇城卫,在漫天的大雪中,往目的地进发着。
辽城府卫军大营常年驻备有数万大军,设总兵一名,底下若干的游击将军。
此时的总兵胡纬正披着羔羊皮制成的披肩,与几个心腹下属,围着火炉一边喝酒吃肉,一边打着麻将。
“还是跟着大人你才能享福啊!”
“是啊,不然大雪天还要出去巡视实在太折磨人了!”
“你们小心一点,我快糊了,看你们谁点炮!”
突然一个满身是雪、身材壮硕的游击将军掀开帘子,走进了总兵大营内:“总兵大人,太平镇的兵丁刚刚来报,他们附近疑似出现了了一群外族人马。”
“疑似,疑似也敢来报?没看见本官正忙着吗?”总兵半眯着眼,使劲的措着拍:“妈的,就差一点!运气都给你吓跑了!”
那个身材壮硕的游击将军神色复杂:“总兵,属下想带人前去查看,以防万一,倘若真的是外族来袭,我们也好有所防范……”
“哈哈哈,还不是你!十三幺!给钱给钱!”总兵兴奋的大喊到,直接把脚踩在了椅子上。
“还是大人厉害!我玩牌那么久了,都还没胡过一把十三幺呢!”
“大人,您今天赢了不少钱吧!等下可要请我们喝喝花酒才行呀!”
“哈哈,好说好说!等下跟着本官走便是了!”总兵开心的把桌上的银票拿到自己跟前。
游击将军此刻已经处在愤怒的边缘,奈何他也要服从命令。
“大人!属下请命!请您让我带上三百斥候,前去查探,以保安全!”
只见总兵边上的一个狗腿子猛地一拍桌子道:“常石!你真的人如其名又臭又硬!没看到本官现在没空吗?”
“我说常石,你别瞎操心了,搞得好像我们大人尸位素餐似的!”
此时,那总兵拉了拉羔羊皮披肩满意的看着几人,笑呵呵的回头看着游击将军道:“常石,也不是说本官要责怪你,冰天雪地的,你也不用草木皆兵吧!”
“洗牌啊!愣着干嘛?”总兵笑骂着在座的其他几人,然后回头道:“不如这样吧,大部队是不能让你带走的了,你领三十骑出去吧。”
游击将军常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总兵,不敢相信的问道:“胡……胡大人,你刚刚是说三十骑吗?”
“你没听错,是三十骑!”总兵微笑着拍了拍游击将军常石的肩膀。“刚刚不是说疑似了吗?给你三十骑去查探,一来行军方便,不会打草惊蛇,而来就算是真的遇上了大部队,也方便你们撤退!”
“大人爱说笑了!常石将军可是我们军中最优异的,怎么可能会逃跑呢!”
“是啊!说不定常石将军的三十骑还能大胜而归呢!”
“大人!牌洗好了!”
总兵胡纬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坐下开始码牌,淡淡的说道:“快去吧,莫让贼走逃走了!”
游击将军常石强忍心中的怒气:“下官领命!”
而后不顾总兵大营内的讥笑声,阔步离去。
他急忙来到大营内,带上了三十个心腹,整备好装备,骑上快马,疾驰出了大营。
太平镇,低矮且单薄的围墙外早就摆满了粗糙的拒马。
镇内的成年男性个个手握简陋的武器,惊恐的看向乱石堆堵的城门。
一位中年汉子骑着快马在城镇内四处巡视,安排人手在高台上监视着敌人的举动。
“你们分成几队,站上高台,记得带上足够的弓箭!”中年汉子沉稳的下着命令:“你们几个去烧滚油!还有你们几个去吧棉被什么易燃物都收集起来!快去!”
“派出去的小吏回来了没?有没有说太平府那边的军队什么时候能来?”中年汉子拉紧缰绳,询问着一个衙役模样的人。
“报告把总,外出的小吏一个都没有回来,怕是已经遭到毒手了……还有南边的城门现在已经遭到了进攻,我们该如何是好!”
“慌什么!只要我们能够坚持下去!援军一定回来!传令下去,让妇孺们赶紧躲到地窖里去!你去叫上一百青壮,随我前去支援南门!”
“是!把总!”
马上的中年汉子高举斩马刀,大声嘶吼着:“兄弟们,现在是你们保家卫国的时候了!外头的夷狄不多!只要你们鼓起勇气,坚持到援军到来,我们一定能够胜利的!”
“愿听从把总指挥!”城内的青壮年们高声回应道。
“你们几队守好北门!其他人速速前去南门支援!”
随后,中年汉子急忙到了保长的家里。
一白发老叟见到他,急忙询问:“情况如何?”
“保长,怕真的是建州女真……似乎还来了不少人……”中年汉子神色凝重。
保长一听,瘫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