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继业转过头看着花老爷,语气更是带着冰冷:“同情?为什么?他们曾经想要我的命,我为什么同情他们?并且这也是他们自作自受的,与我何干?”
花老爷伸手去拍花继业的肩膀:“继业,这世界上最亲的莫过于骨肉亲情,以后我不在了,你最亲的就是你的两个弟弟了。”
花继业躲开了花老爷的手:“怎么会呢?我现在还有田田呢?田田的两个孩子,跟我亲的很。”说起花田田,花继业心里是暖和的。
花老爷的表情却更凝重了,兰夫人生的两个儿子看来都不能有后人了,他这个年纪了,还是希望有第三代人的,所以自己也去看果几次花田田的孩子。孩子百天,周岁自己都去了,可是花田田跟自己不亲,孩子跟自己更不亲了。
现在花田田的娘说是去乡下养病,自己去找过,她说病重,又要为花家抄写佛经赎罪,
要是再让她回来,她就出家了,自己还能如何?
“继业,你和田田经常回来看看我们,这怎么都是你们的家。”花老爷态度诚恳。
可是花继业却不相信他能是真的好心,并且现在他能给自己什么?不过还是为了他的两个残废儿子找后半辈子的依靠罢了,想到这个,花继业对他更是有气。
“以后我也会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妻儿。”花继业说到这想到自然是玄妙儿,想到她好像这些郁闷的事情都淡了,心里都是甜蜜的。
花老爷看出来花继业是有数的人:“继业,你确实不小了,也该娶妻了,这花府是你的,镇上的宅子。”
“我不会回来的,这个家什么样我不知道么?我娶个媳妇是要疼爱的,不是让你们糟践的,我也不想以后的孩子活在这么暗无天日的地方,我要让我的妻儿有自己的天地,一辈子就娶一个妻子,宠着她爱着她,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把她当成最珍贵的宝贝。”花继业看着河湾村的方向跟花老爷说着,也是像是对某人遥远的传递。
花老爷听着花继业的话,心里也有了一点点波动,如果自己也只娶一个妻子,如果自己好好待花继业的亲娘,自己现在还是国公府的女婿,自己有妻儿围在身边,自己的生活也许很好吧?
兰夫人在两人不远处的墙后听着两人说话,她不甘心,为什么,为什么花继业还有未来还有以后,自己的两个儿子都毁了。
而此时躺在床上的花继业景神智恢复了,脑子也很清晰,只是不知道是伤到了什么神经,就是站不起来,这对他的心里是很大的折磨,他经历了几次自杀之后,想通了,就算是躺着,自己也要报仇,自己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他以前做生意时候攒了写私房,最近他一直培养着自己的下人替自己办事,首先自然是要拿把自己害成这样的花继明下手。
花继明赌钱成瘾。兰夫人把花继明所在家里,花继景就派人去给花继明送钥匙,或者帮他出去赌钱,花继明不知道这事花继景所为,还以为是家里下人怕他。
当然花继明这种赌徒每天就是输钱,输没了就让人去找花老爷和兰夫人,剩了一只手,他更是破罐子破摔了,现在整天还拎个酒壶,不知道醉在什么地方,还得兰夫人出来找。
花继明在花继景下药之后,那方面也不行了,现在又染了新的嗜好,赢了钱就去青楼了找姑娘。下边用不了了,就用嘴咬,用鞭子打,滴蜡油烫,有时候还动刀子见血。
现在青楼的姑娘闻花继明色变,
她来了都不敢接客,宁可被老鸨子打也不接她的活。
花家的名声也被他毁的一点没有了,兰夫人现在不要脸了,为了儿子她整天素面朝天的去街上找人,这样的日子让她比死了难受,可是不能死,自己死了儿子怎么办?花继景是伤了头不能动,可是要是哪天能站起来了呢?是不是自己的命运还能改变?
想起这些,兰夫人还是恨花继业,如果花继业早点死了,这后边的事情也许不会这样?自己后悔没在他小时候直接把他弄死了,这个人隐藏的太深了,这么多年,自己一点没看出来他的不对,等看出来就晚了。
这时候的河湾村老宅里,都拜完年,拿了红包,红包的银子不多,但是至少都是一样的了。
差不多时候,玄文涛带着自己家这边跟玄老爷子和马氏他们开始道别了,他们回家还得再放点烟花呢,家里也要喜庆啊。
玄老爷子知道玄文涛他们的规矩,也不好留他们,并且这么些人,住这边不可能,所以送着他们出了院子。
可是这院里的人,免不了有要趁着这个时候说悄悄话的。
玄文诚拉着王氏走在后边:“咋回事,你跟三嫂怎么整一起去了?”
“多个一伙的比多个敌人强,孩子的事还是玄珊儿那个死丫头干的,咱们跟老五那边是死结了,所以咱们要拉拢三嫂。”王氏小声在玄文信耳边道。
玄文信听得半知半解,可是也懂这事王氏做的事有道理的。
那边玄文宝拉着冯氏也是躲到了一边,小声问:“咋回事?”
“晚上细说。”冯氏他们两的位置不那么好说话,所以也不说了。
玄文宝点点头,这事也不是能急的,晚上再商量吧。
玄文涛他们一家人出了老宅的大门,热热闹闹的回家了,一路上玄妙儿唱起来新年好,这旋律倒是比较上口,玄安浩和胖胖也跟着她唱起来,笑声传出了好远。
回家又闹腾了一阵,才各自回房。
玄妙儿着急着呢,回了房间赶紧关了门跑进去,她知道这个时候花继业应该到了。
进了屋她就被一双大手从后边抱住,这个熟悉的气息玄妙儿知道是他:“花继业,我好想你。”说着转过身子,搂住了花继业的腰。
花继业没有说话,一个吻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直到两人都不能呼吸才分开。
“小丫头,我也想你。”花继业又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玄妙儿笑着踮起脚,轻轻地咬了一下他性感的唇瓣:“傻瓜。”
“那也是你的傻瓜。”花继业横抱起玄妙儿进了屋,帮她脱了鞋把她放在床上。
玄妙儿依偎在花继业的肩膀上:“花继业,要是我现在十七岁就好了。”
花继业看着玄妙儿:“十五岁就可以嫁人了。”
“十五岁身体还没长好呢,就那什么不好,在等我一年。”玄妙儿不觉得这个有什么不好说的。
花继业皱起眉头:“十六岁已经不小了,十七岁都是剩下不好嫁的姑娘了,人家十四五就成亲了。”
玄妙儿撇着嘴:“人家什么人家,我是人家么?我不是你独一无二的玄妙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