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儿倒是理解姜家那些亲戚没来闹,因为好处他们得了,玄宝珠已经是嫁给姜大梁了,闹起来也没啥用,伤神费力的并且不在一个村,还有玄家有玄文涛他们家,也不能让姜家占到什么便宜,所以人家那边息事宁人了,可以理解。
不过玄妙儿想着这事还是因为自己家给老宅撑了腰,心里也不痛快,所以继续往马氏心坎子上插刀:“哎呀,那小姑要是没有墓碑,这以后谁还记得她了,小姑怎么这么可怜。”
“哎,这事就这样了,咱们也不好再去做什么了,毕竟是你小姑放的火,咱们没理,以后年节的咱们给宝珠多烧点纸,也不会让她在底下过得太难了。”冯氏说话的时候还是站在马氏这边的。
因为马氏就算是中风了,可是还是家里的祖母,并且这病不是要命的,自己家这几口人还得指望着马氏能过的好点。
马氏确实还是觉得冯氏是懂她的,尽管这几天经常找不到冯氏,但是冯氏每次时间长了回来,都解释去干啥了,毕竟冯氏还得洗衣服做饭带孩子呢。
其实有个事玄妙儿一直都有点没想明白,这时候也不防再给他们上房这些人,特别是马氏添添堵:“我这就奇怪了,你说小姑身子也不方便,那么两大桶油是哪来的呢?”
马氏此时的心里真是百感交集,因为她其实还是希望玄宝珠是被害死的,因为这样她还有个恨得地方:“报官,老五媳妇……报,报,官。”
冯氏赶紧安慰马氏道:“娘,报啥官啊,人家官府查明了是小姑子放的火,这谁用刀杀人了,还能把卖刀的抓起来么?”她现在可不想让家里因为玄宝珠再生事了,这官府一趟一趟的来,对家里一点好处没有,她只想这事快点结束了。
玄妙儿也不太懂这个时代的法律,也不好再多说了,反正自己的目的就是让马氏堵心,现在说这些就够了:“我就是希望小姑走的不冤,就行了。”
马氏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她心里又想起了玄宝珠,可是怎么这女儿也不在了,想起来还是心疼。
刘氏也知道玄妙儿刚才那些话带着点故意的意思,不过也清楚妙儿对马氏的恨,所以刚才没说话,但是也不能一直让玄妙儿说了,毕竟妙儿是孩子。
她看向马氏,特意带着点关切的道:“娘今天的精神比昨天好多了,好好养着。”这就是句客套的话吧。
马氏这时候心里还想着玄宝珠的事,刚才被玄妙儿气得不轻,这时候被刘氏这句话也算是安慰了些,没说话别着脸不看她们。
玄妙儿不担心马氏出去说什么,首先马氏已经很难出去了,其次马氏出去说话估计也没人听,还有就是玄妙儿一家的孝顺在河湾村已经是标榜了,毕竟是分家了的,每天送汤送饭的,这河湾村找不出第二了。
不过自己也不介意再装个无辜:“祖母生气了?是不是我刚才说错了什么,要是我说错了,祖母可别计较,毕竟这几天家里事真的太乱了,我这也是有点蒙了。”
马氏嘴动动,也不知道玄妙儿说话真假,但是她说的话都是刺痛着自己的心里的。
刘氏看看外边:“这时辰也不早了,家里还有客呢,我们就是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送汤。”说完刘氏站了起来。
玄妙儿也跟着起来:“祖母好好养病,这年纪大了该享福了,好日子在后边呢。”这话明面上听着是好好话,可是对于马氏这还是个打击,她以后怎么会好?还有什么享福,有什么福可享的?
马氏这时候开始犯困了,脑子里这段时间也不那么清晰,刚才被玄妙儿说的这脑袋都要炸锅了,现在更不说了。
冯氏送着刘氏和玄妙儿出了院子。
路上刘氏问玄妙儿:“妙儿,你是不是非常恨你祖母?”
玄妙儿的心里没人知道,因为原本的玄妙儿本马氏逼死了,可是他不能说,但是她确实恨马氏,她每次帮着原来的玄妙儿出气,都觉得心里舒服不少。
“我就是忘不了以前的事,娘,我懂孝顺,可是如果这人是个不值得孝顺的,我们也没必要愚孝。”玄妙儿没有敢去看刘氏的眼睛,因为自己没有说实话。
“妙儿,你还小,心里不要总记得这些不好的,你要放下才会过得开心,懂么?”刘氏总觉得自己的女儿不大,可是心里装得太多了。
玄妙儿挽着刘氏的胳膊:“知道了娘,你放心吧,我就是出出气,我们现在过得多好,我还能因为他们让自己不开心了?”
刘氏听玄妙儿这么说,脸上才露出笑容:“那就好,对了继业来了,中午我得多做点好吃的,这都耽误不少时间了。”
“娘,他跟咱们家人一样,你就别忙和他了,要不然他以后赖在咱们家不走了咋办?”玄妙儿这话带着点玩笑。
刘氏笑了:“娘还真是喜欢继业那孩子,现在他们家那样了,以后他要没地方去,就在咱们家,我就当多个儿子了。”
娘两说着话回了家,花继业没在家,玄妙儿帮着刘氏准备午饭去了。
花继业带着胖胖先去了田里,在玄文涛那看了一圈,听着玄文涛说着庄稼的事,真心也觉得,要是玄文涛早些年走仕途,真的会是个好父母官了。
从田地回来,花继业和胖胖就去了玄安睿那,玄安睿有些日子没见到花继业了,所以拉着他说起根雕坊的事,花继业其实很佩服玄妙儿,看得清楚家里每个人适合做什么。
一开始他还想过让玄安睿也科举走仕途呢,现在看,玄安睿的性格还真的不是个官场那些勾心斗角,这个根雕坊确实适合他。
到了中午,花继业跟着玄安睿一起回了家,家里的饭菜味道已经飘出来了。
玄妙儿在院子里打了水给大洗手的,他们家一直也没那些大户人家的规矩,下人就是忠叔家三口,也不是贴身伺候的,能自己干的活都自己干,就连胖胖都自己穿衣服,自己做点力所能及的。
下午玄妙儿跟花继业去了酒坊,现在酒坊又扩大了不少,挖了很多酒窖,因为生意太好,所以在京城也开了酒坊,不过这边一直有新的创新的品种,也是他们酒坊的总站,所以也是他们两投入最对的地方。
近了黄昏两人才回镇上,刘氏给两人装了不少的东西,除了吃食之外,还给两人一人拿了一床的鸭绒被,这都是刘氏亲手做的,今年刘氏不光自己家杀鸡鸭鹅的毛留着了,连村里别人家杀鸡的毛,也都用东西换来了,就是为了多做几床。
当然还有鸭毛垫子什么的,反正刘氏也闲不住,整天就给这几个儿女弄些吃穿用的东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