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看着七十两银子,想了想拿出十两递给玄文江:“二弟最近经常去镇上,年下了,身上也得有些钱。”又拿了十两给玄文涛:“一家之主,身上也别太寒酸了。”
玄文江不客气的接过银子:“谢大嫂了。”
玄文涛也把银子放在荷包里:“我也不能太寒碜了,让人笑话我闺女了。”
“剩下的五十两,年下得给大姐家送去些,她家不好过,再买些年礼,给我娘家还有小姨婆她们送去。”刘氏看着银子一一安排。
家里都很赞成,刘氏把银子先拿回了南屋,藏在炕洞子里,出去准备做饭。
玄文江和玄安睿去买酒菜了,玄妙儿拉着玄灵儿回了南屋,把刘氏给玄灵儿做的新衣服拿出来:“大姐,你换上吧,这个新的暖和。”
“这不年不节的,穿什么新衣服,都浪费了,过年再穿。”尽管这么说,可是女孩子没有不爱美的,还是伸手去摸了摸那新衣服。
“大姐,过几天去镇上,你也跟我去,咱们多买些布料回来,反正你回来了,要不然娘一个人做不过来这么多衣服,这次你们两做,过年咱们家的新衣服就都要辛苦大姐和娘了。”玄妙儿边劝,边帮着玄灵儿把衣服穿上。
玄灵儿拗不过玄妙儿,换上了一身新衣服,再配上那件紫色的小斗篷,本来白皙小巧的面孔,更显得惹人怜爱。
玄妙儿拿出绢花给玄灵儿带上:“大姐真好看,像画上的人一般。”
玄灵儿让玄妙儿说的不好意思了,红着脸:“你这丫头,就嘴好。以前不说话,现在倒是油嘴滑舌的。”
“大姐不喜欢我说真话啊?大姐这要是在村里走一圈,估计河湾村小伙子的魂都能来咱们家。”玄妙儿确实觉得自己的大姐长得好看。
玄灵儿伸手点了点玄妙儿的脑门:“你这丫头,说的也不知道是好话还是坏话。”
刘氏进来拿鸡蛋,看着玄灵儿打扮起来心里也踏实了,本来还担心她心思重,不过看着玄妙儿在玄灵儿面前耍宝。就知道是玄妙儿的功劳了。笑着没有打扰小姐两说话,拿了鸡蛋出去了。
玄灵儿见到刘氏拿鸡蛋,知道准备做饭了。赶紧要脱下新衣服:“妙儿,赶紧把我旧衣服拿过来,我换上去帮娘做饭。”
“大姐,你今天什么都不能干。就在炕上坐着,一会我去帮娘做饭。”玄妙儿拉住玄灵儿。不让她动。
玄灵儿哪能同意:“不行,我这回来了,可得要娘歇歇,我去。”
知道不让玄灵儿帮忙。她心里不舒服,玄妙儿拿出给刘氏做的围裙递给玄灵儿:“大姐,别换衣服了。你那衣服里边棉花都透亮了,把围裙穿上。咱们一起帮娘做饭。”
玄灵儿知道拗不过玄妙儿,拿过围裙,玄妙儿帮她穿上,姐妹两去了厨房。
这时候玄文江拎着两只鸡进来,对着屋里喊:“大哥,水烧好了么?”
玄文涛拿着菜刀走出去:“你嫂子烧着呢,马上好,咱们先把鸡杀了。”
说着兄弟两就出了院子杀鸡,玄妙儿对杀鸡这种血腥的场面还是不那么想看,在屋子里听着鸡的叫声没有了,才出去。
玄安睿打酒也回来了,帮着刘氏把一大盆热水抬到门口,玄文涛开始给鸡褪毛,玄文江清理内脏。
玄灵儿出来收拾鸡毛,这鸡毛都是好东西,大毛可以做鸡毛掸子,绒毛可以做垫子。
胖胖这时候也醒了,玄妙儿抱着胖胖在边上看,胖胖只是觉得家里热闹,咿咿呀呀的嘴里吐着小泡泡。
此时上房里可不消停了,马氏知道玄灵儿回来,心里咯噔一下,尽管分家了,可是当时玄灵儿怎么嫁出去的她心里有愧,现在玄灵儿回来了,她也担心玄灵儿报复她,其实她真的想多了,人家根本没想搭理她。
不过马氏还是先开口转移玄老爷子的思维:“这灵丫头回来了,也就是打我脸啊,我是真不知道张喜子瘫了,要不也不能,哎,都是我当时粗心了。”
玄老爷子听着老伴这么说,也跟她台阶下:“过去的都过去了,当时我们也不是没注意么。”
玄宝珠坐在炕上冷哼一声,这上房都知道怎么回事,不过自己年后就嫁人了,懒得说话。
此时玄清儿心里最不好受,以前这个家里的女儿,最惨的是玄灵儿,嫁给个瘫子,然后是玄妙儿,天天干活还得挨骂,而玄清儿尽管没在镇上做小姐,但是也在这家里还不是最差的,人就怕有对比,现在自己成了最惨的那个,还得给玄妙儿做工,她心里更加的恨。
“唉呀,娘,你是没看见啊,刚才又是那个豪华的马车送他们回来的,我见着玄灵儿下马车时候还披着一个白狐狸皮的大氅呢,不知道为啥脱在马车上了,要是那个大氅拿回来,给娘穿上一穿,那老有派头了得。”王氏刚才在院墙那收拾柴火垛,看见了他们下车那一瞬,赶紧跑进来说一番。
马氏一听有白狐大氅,那东西她听过都没见过:“那么好的东西不可能是老大家的,估计是借给她们穿的。”
“娘说的也是,那玩意不得好几十两银子啊,她们穿不起,不过他们也挺厉害的,你说这分家多长时间啊,还给大姐那拿了那么多银子,这又把灵儿接回来了,这是发达了。”玄文信也不忘了煽风点火。
玄老爷子坐在炕头不说话,心里复杂,这儿子与自己离心了,可是现在越过越好了,自己怕是难借光了。
玄文宝两口子都不说话,他们两早就换了心思,偷着去巴结玄文涛家了,这时候不说话最好,说什么都多余。
马氏想着就生气,以前在自己眼皮底下好拿捏,现在分家了,他们过得好,自己也捞不到便宜了:“再怎么咱们也都是玄家人,他们怎么蹦跶不认我这后娘,也不能不认他亲爹和你们这些亲兄妹。”
玄老爷子爱听这话:“是呀,再怎么也是我儿子。”此时他也算是自欺欺人的说着,心里明镜的儿子早就与自己分心了,不过总还是觉得自己是老子,说话还是有力度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