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从阳光正浓到暮色来临,苏叶在空间里待了一整天。
后院的凉亭里,夙倾一身金丝绣线的衣袍,眼皮低垂着,脸上没什么情绪浮动。
手里捏着一本奏折,这个姿势也不知道维持了多久。
西烈垂首站在凉亭下,寂静无声。
终是没忍住,开口一句
“主子,苏姑娘只是在炼药。”
某人抬眼,瞥了一下凉亭下站着的人。
没回答。
他当然不可能跟一个外人说,自己的小夫人是多麽的黏自己,非要他在这儿等着的事。
啪嗒一声,夙倾手里的奏折扔在了石桌上。
黄昏来临,晚霞晕染红了西边云彩,显得格外瑰丽壮阔。
在太阳下山之际,夙倾掀起眼皮看向炼药房门口,忽而站起身走了过去。
只听着咔嚓一声响,炼药房的门打开了。
苏叶一只手扶着炼药房的墙壁,撑着身子站在那儿。
手腕上依旧如初的缠绕着梵花绫,白色的绸缎照旧悠哒悠哒来回晃荡。
她正打算找找自己家那位蛇人,结果下一秒就被抱了个满怀。
继而听到脑袋上传来的声音
“炼个药都能虚弱成这样,真弱。”
苏叶从他怀里蹭了蹭,半磕着眼眸
“是有点弱。”
话音一落,就觉得腰间一紧,紧跟着听他又闷声闷气一句
“谁让你是我的夫人,真拿你没办法。”
西烈站在凉亭处,远远的望着这一幕。
黄昏的光色照耀在苏叶跟夙倾的身上,一人白衣懒懒趴在某个人的胸口。
一人耳根发红,模样俊美,将那位‘弱小’的人抱在怀里。
很快的,西烈的目光又再次转移到凉亭里。
望着那被主子随意丢弃的奏折。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主子的心里苏姑娘已经比这些折子还重要了。
应该说,在主子的心里,没有什么比苏姑娘还要重要了。
这样的安静和谐,被一声粗声粗气的声音打断
“苏叶!”
苏叶听到老爹熟悉的声音,立刻抬头看过去。
便见到老爹脸色难看的不行,气冲冲的走来,苏久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你你!你不是在炼药?你平常就是这么炼药的??”
他为了接她回去,在厅堂等了这么多个时辰,女儿女婿都事物繁忙,连个面都见不到。
等啊等,等不及了想来她炼药的地方找找。
结果一走过来就看到女儿在这炼药房外跟这个男人腻腻歪歪的。
苏叶还没说话,夙倾掀起眼皮瞥了苏久国一眼,
“哪儿来的老······。”头。
话没说完,苏叶抬手就捂住了他的嘴。
制止了他后面的危险发言。
苏久国眯眯眼,胖胖的脸看上去比刚刚还要生气。
苏叶从夙倾的怀里挣扎出来,她开口
“爹,他是想问老丈人从哪儿来。”
夙倾听到苏叶的话,眼皮动了动。
继而目光又落在苏久国身上,原来这个就是老丈人。
苏久国掐着腰,他是一刻都不想在这王府多呆。
“走走走,跟我走。”
前些日子这女婿又是送礼,又是给他安排跟杨老爷子解除误会促进关系的事,让他难得的对这个女婿印象改观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