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布置好了!准备开拍!洛明等会从门口走进去要注意情感的流露,眼神把控,其他的你自己看着来就行。”周导拿着喇叭吼道。
他一般都会把戏讲的清楚,告诉人家怎么演,就好像闫馨蕙能够每次都能顺利的拍摄,就是因为周导会清楚明白的告诉她,等会儿要怎么演。能让周导说出让你自由发挥的人不多,而洛明就是这为数不多中的一个。
在周导刚说完,洛明就表示自己现在就可以拍了。
周导坐在显示器后,揶揄道:“洛影帝是心疼咱们女主角,不忍心让她顶着十几斤的装饰呢?还是急着想去喝交杯酒,入洞房呢?”
片场因为周导的调笑,瞬间热闹起来,大家都发出善意的笑容。
跟洛影帝共事了一段时间,他们都发现了洛明本人跟外界传言的,爱耍大牌气量小的性格很不同。相处这段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们对洛明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洛明待人不错,也算是客气,气量也大,开得起玩笑,也能跟工作人员打成一团,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非常非常敬业,该拍多久的戏,就拍多久,从来不会喊苦喊累并且工作也是精益求精。
果然,传言误人,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就像他脸上,那明显带有喜剧色彩的醉酒妆,他也是哈哈两下,稍微弄得更复合实际一点儿,也就接受了,并没有要求化妆师擦了重画。
设备准备到位,洛明也就位,还是保持之前进门的动作。
“好,三!二!一!开始!”
闫馨醉因为醉酒,走路跌跌撞撞的,喜婆丫鬟都在屋内,满脸喜气的看着新郎官。
闫馨醉耐心的走完了所有的礼节,终于把房间里七七八八的人全都送走,关上门,微微松口气,甩了甩有些发晕的脑袋。
他真的喝的太多了。
站在屏风旁,怔怔地看着坐在床上,穿着大红喜袍白惜言,一时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自己再一次的妄想,还是真实。
“好,感情充分现在会插入回忆,眼神保持。”周导提醒。
“你叫惜言,而我姓闫,'闫'和'言'同音,从名字来看,我们本就是天生一对。
白惜言听了这话,盖着盖头,轻笑着说道:“可是我姓白,白惜闫,可不是什么好的寓意。”
闫馨醉的脑子有些发昏,愣愣的反应不过来,良久,点头道:“你说的也是,白惜闫,不好,不好。”
白惜言听着他与平时巧舌如簧完全不同的呆傻语气,不由得再次笑出声来,声音如银铃般动听,一下一下敲击在他的心上,他的心也跟着醉了。
光听声音,也够猜测出她盖头下遮挡的,是何等绝色。
就如他第一次见她。
他坐在二楼床边饮茶,忽闻外面有人问“小二,如意酒庄是在这条街上么?”
当时他的心,就普通杯中的茶叶一般,开始漂浮不定,眼神探出窗外,那一抹绝色,让他此生都无法忘记。
“白惜闫是不好。”白惜言唇角微微勾起,“可我就要姓闫了。”
心'砰砰砰砰'的跳的飞快,闫馨醉感觉到自己的眼眶似乎有些湿润。
快走两步,掀开白惜言头顶上的盖头,半跪在他面前,仰头注视着她的双眸,神情道:“是啊!从明天起,不,从现在起,你就是我闫馨醉的妻子了。我们结过发,拜过堂,今生今世,生死同衾,永生永世不离不弃!”
说完,洛明突然笑了起来,有些憋不住笑,直接笑着做到了地上。
因为刚才他掀盖头时太猛了,盖头斜斜地挂在了的头饰上,坠在那里由于是他的镜头特写,所以洛明就这么深情地注视着闫馨蕙头上滑稽的头饰,说出了那段感人肺腑的对白,但是一说完,他就再也忍不住了,大笑出声。
闫馨蕙开始也是死死的抿着唇,憋笑,因为盖头被突然掀开的时候,映眼帘的就是一张涂了好多腮红的脸,实在是太突然了,没有心理准备。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没有笑出声来,等着洛明把词儿说完。最后见他先笑出声,闫馨蕙也忍不住笑的前仰后合。
“嘶......”因为动作太大了,头饰上面又挂着盖头,特别重,扯到了头发,一想到自己戴这么重的东西都是拜面前的人所赐,收起了笑容,狠狠的盯着他。
洛明的求生欲让自己发现了有些不妥,讪讪起身,拍了拍身后不存在的尘土,摸了摸鼻子,眼见闫馨蕙就要自己摘掉挂在头饰上的盖头,连忙抢先道:“别动,别动,为夫帮你拿。”
工作人员也只当是洛明在开玩笑,延续剧中的称呼,只有知道实情的人,才明白,洛明这句为夫,说的是真情实感。
笑笑闹闹也就过去了,实在是刚才的情景太搞笑了,那么正经深情地场面,女主却被弄的那么滑稽,还一边憋着笑,也亏的洛影帝能在说完词之后才笑。
在重新整理,补拍了前面的内容之后,他们又开始紧锣密鼓的往后拍。
半跪着深情告完白的闫馨醉,站起身,一手轻轻放在白夕言的脖子上,另一手将她扶起,“先帮你摘了头饰,太重了。”
尽管他已经有些醉了,但是心里想的,关心的,在意的,依旧是白惜言。
两人走到梳妆镜前,一站一坐,洛明亲手将白惜言的头饰一件一件的取下来,取每一个的时候,都是十分小心谨慎,看到有发丝缠绕在头饰上,他都会轻柔的将发丝解开,一点儿也不舍得伤她分毫,闫馨醉哄着脸,半醉的眼神有些迷离,但手上的动作却格外的专注,小心谨慎,一点儿一点儿的来。
尤其是这也是闫馨蕙的真头发,他就更不舍得用力了。
把头饰取掉,闫馨醉拿起一把梳子,小心翼翼的将白夕言的头发梳开,手上动作轻柔,遇到打结儿的地方,也是一点一点儿的小心弄开,即使是非常耗费时间,也乐此不疲,没有丝毫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