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时分,离青阳县往西六十多公里的杨村村口。
一名中年人正向着村口而去,步伐很急,两名身穿灰色军衣的八路战士正守在村口。
“李叔。”
“李叔,回来了。”
两名战士向中年人打招呼。
李叔向两人点点头来不及多说,便急忙进村,向村尾方向而去。
“什么情况?怎么感觉李叔很急的样子?”一名战士说道。
“不清楚啊,难道是出大事了?”另一名战士摇头说道。
相视一眼,两人都摇了摇头,要是出事了,也轮不到他们管。
杨村四周都围着土坯墙,村里坐落百余户人家,算是个不小的村子,而八路的一二八团的团部就设在这里。
村尾,一处二进院子的房间里,一张破旧的长桌摆放在此,四周的泥墙都出现了裂痕,就是这样一个破败简陋的屋子,便是一二八团的指挥所。
此时,长桌前,团长胡义秉和政委黄少军正在讨论着最近开展的工作问题。
“赵村那边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能在那边建立根据地?”胡义秉看着地图皱眉说道。
他们团在附近几里范围内的村子都设立了根据地,但离他们十几里开外的赵村那边却迟迟没有进展,这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好兆头。
“没办法,赵村的村民完全不敢跟我们接触,据说是因为有村子收留我们的士兵,从而被鬼子给屠村了
可是我查过,完全没有这回事,鬼子屠村根本就是想杀鸡儆猴,让其他村民不敢收留我们的战士。”黄少军也皱眉说道。
在赵村建立根据地,对于他们目前来说是很重要的,然而当地村民不配合,甚至还有抵触和厌恶的情绪,这就更难展开工作了。
鬼子放出的假消息,让赵村那边的人心惊胆战,否管真假,村民们是不敢让八路在哪里建立根据地了。
“而且,相对来说,恶龙山的土匪也不是什么好鸟,经常打着抗日队伍的名头去洗劫赵村和其他几个村子,
而且,我还听说,之前恶龙山的土匪甚至屠了不少村子,现在只是洗劫而不敢屠村,还是因为知道我们在这附近的原因,不然,会更加变本加厉。”黄少军继续说道。
啪!胡义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冷哼道:“这恶龙山的土匪就是一颗毒瘤!”
“我想,如果我们能将恶龙山的土匪除掉,想必赵村的村民就不会再排斥我们了,到时候建立根据地估计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黄少军提议道。
“唉~,我也想啊,可是我们团之前被小鬼子围了一次,死伤惨重,老兵死了大半,新兵又没训练出来,恶龙山的土匪又有上千人,而且个个有枪,现在打不是时候啊。”胡义秉轻叹摇头。
如果要打的话,势必要死不少战士,现在还不是打的时候。
“如果没被小鬼子围剿就好了,我们也不用这么畏首畏尾的,连打个土匪都得等时候。”黄少军叹道。
他们之前被鬼子围剿,足足两千多人,结果死的只剩下七八百人,这简直就是被鬼子被重创了。
虽然他们团的人数经过这段时间的招兵已经恢复到之前的水平,可是那大多数都是新兵,还没训练出来,根本没什么战斗力。
胡义秉又是一声轻叹,抗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这时候,李叔匆忙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老李,回来了,清阳县那边有什么情况吗?”胡义秉看着李叔说道。
“有,青阳县那边的鬼子被人杀了三四百,而且伪军也死了四五百人。”李叔说道。
“哦?那支抗日队伍干的?竟然有这么强的战斗力?”胡义秉连忙说道。
“是啊,消灭这么多鬼子和伪军,起码也得有一千多人以上吧。”黄少军也说道,要是能把那些人拉入队伍,那他们的实力也能壮大起来,到时候打恶龙山的土匪,小菜一碟。
“额……是连云山的土匪干的。”李叔说道。
话一出口,胡义秉和黄少军都是一愣,觉得听错了。
“老李,你可别谎报军情啊,后果你可清楚的啊。”黄少军沉着脸说道。
“政委,我老李情报做了这么久,什么时候谎报过军情了。”李叔不乐意了。
“老李,别介意,政委会这么说也正常,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说。”胡义秉连忙道。
“是这样的………”李叔从头到尾将张起民跟他说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胡义秉听后,眉头一皱。
黄少军直接道:“开什么玩笑?两百多人就能灭三百鬼子四百多伪军?你当他们是神啊!
以国军那边的能耐也只能打个三比一的伤亡比例!你说说,他们是怎么灭的,我到要跟他们学习学习!”
黄少军根本不信,他没当政委前,也指挥过不少战斗,自然很清楚鬼子的战斗力。
别说一比一的伤亡比例,就算是能做到二比一的比例都能算是精锐中的精锐。
现在倒好,出了一个连云山土匪,还他喵的以比鬼子那边还少的人全灭对方,开什么玩笑!
“别说政委不信,我也不信啊。”胡义秉说道,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他们怎么灭的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但是,从小张那边得到的消息确实如此,而且,我还亲眼看到,鬼子的军车运送着尸体回城,这个总不能作假吧。”李叔说道。
胡义秉和黄少军都起眉头,亲眼看到的尸体,确实有很大说服力,可是,他们总感觉太过神话了点。
毕竟这时候,各地跟小鬼子作战的伤亡比例几乎都在三比一的范围,甚至还有的五比一,四比一的。
可是现在突然有群土匪,打出了反比例的情况,这怎么让他们相信。
“连云山的土匪杀了那么多鬼子,过不了多久,鬼子肯定会派更多人去围剿他们,所以,我们能不能派兵过去,帮助一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啊。”李叔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