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乐听着事件的过程就知道女生平时没做过什么坏事，不然也不会错漏百出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太慌张了，心里承受力不成，没有想那么细节。
“是我写的。”女生承认了，她双手捂着脸，低声啜泣着，“我看周明煦一直都很在意棠溪，可棠溪呢？”
“次次都不给好脸色周明煦，还说要告诉周明煦的家长，以此来要挟。”
“她凭什么啊？”女生忽然变了声调，“不就是仗着周明煦对她有意思吗？”
“既然不喜欢就干脆断得干干净净啊。”女生越说越大声，似乎只要声音大了，公理和正义就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棠溪是在六点后上来的，一直没出现，就站在门边，听着卫景曜说，听着女生承认。
“我从一开始就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棠溪走进来了，她站在女生面前，目色清凉如水，“我怎么就没有断的干干净净了？”
“是不是非要我离开这个学校，从此不再见周明煦，这样才算是干净？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不是周明煦他离开学校？”
“他不来见我就好了？”
“还有，你呢？”棠溪眯了眯眼，看着眼前这个哭红眼的女生，“你又凭什么来掺和别人的事情？”
“我……”女生被问到无法反驳，愣了好一会儿后，“我以为周明煦只要知道你跟别人在一起后，他就能放弃的。”
事实上，女生是想着，这件事闹大了，所有人都知道了，棠溪说不定还能因为被学校开除。
跟唐韵儿一样，离开一中。
但是女生不会说，也不能说。
“既然这样，你就为你自己的事情负责吧。”棠溪没什么可追究的，“该怎么处分就怎么处分。”
听到要处分后，女生慌了，连忙抓住了棠溪的手臂，“我不能被处分的，还有半年就高考了。”
她没有时间去撤销处分了。
撤销处分至少要一年的时间。
不能被处分的。
绝对不能。
女神紧紧地抓住了棠溪的手臂，摇头乞求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真的不能被处分的。”档案会跟着她一块到大学去的。
到时候就没有大学愿意收自己了。
女生是真的怕了，“棠溪，我跟你道歉，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真的错了。”
“棠溪，对不起。”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找不到是你做的，我没法证明清白，我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吗？”棠溪很平静地问她。
“你有想过吗？”
女生怔住了，眼泪滑落下来，流过脸庞，滴落在衣领上面。
“你是知道的，对吧？”棠溪扯开了她的手，“你是知道结果的，你从一开始就想让我离开一中。”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对你心软？”
“为什么要既往不咎？”
原本站在教室门口的高三教导主任也想替女生说话的，毕竟造成的影响也不是很大。
对高三的学生处分，的确是有些残忍了。
可现在听到棠溪这一番话后，教导主任什么都不想说了。
“都是高三的学生了，不是十一二岁，是要给自己的行为负责的。”盛文化只想替自己的学生讨回一份公道，毕竟棠溪是他最看好的学生，可都逼得写下保证书了。
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卫景曜闻言侧头看过去，“十一二岁又如何？难道就不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吗？”
“早在初中的思想品德书上就有教，学会为自己负责。”
这一下三个老师都不说话了。
女生知道无法改变事实后，号啕大哭起来。
齐天乐啧了一声，“哭什么哭啊，你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被发现之后会怎么样。”
“现在哭什么都没用了。”说完之后，齐天乐还很不屑地哼了一声，“哭，我也不会同情你的。”
这一会儿，教导主任进来了，他看了看棠溪，拧着眉心问，“下周一我们会进行全校通报处分，这样的处理结果，可行吗？”
棠溪摇头，“还要她写道歉书，在全校师生面前念。”
“好。”教导主任皱了皱眉，同意了。
有了这一出之后，其他人也不敢乱来。
算的是杀鸡儆猴了。
这件事也到此为止。
女生哭着跟着教导主任出去了，而棠溪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路哭一路走，那样子的确是我见犹怜的。
可前提是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等人都走完了，卫景曜他们也出来了。
“我以为你会原谅她的。”卫景曜忽然出声。
棠溪回头看去，“为什么？”
“她现在也算是半个成年人了，难道不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吗？”
“就是，我也认同棠溪的做法。”齐天乐竖起了大拇指，“我最讨厌这些女生了，做错事就知道哭，好像哭过之后别人就能原谅她一样。”
“真当事不是事儿一样。”
“哪有那么简单便宜的？”齐天乐想起那个女生哭哭啼啼的，一脸的嫌弃。
“按我的说，就应该好好地惩罚她，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做坏事。”
棠溪呼出浊气，转头去看走廊外面的天色，太阳早就下山了，天边只留下一抹橙红，可很快也会消失在夜幕当中。
“古人云，三思而后行。这是前人累积起来的经验，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棠溪看了一眼后，很快就收回了视线，换了一个轻松一点的话题，问他们，“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有有有！”齐天乐第一个举手，“我要吃肉丸！中午的时候我看到有人吃肉丸了，圆滚滚的，可好看的。”
“但瞧着没有棠溪做的好。”
卫景曜摇摇头，“没什么想吃的，你做什么就是什么。”
“那就做一道猪肉丸子，再来一道清蒸河鱼，最后做一个酸辣萝卜丝，怎么样？”棠溪一下子没想到那么多，“不过还是要看厨房有什么食材。”
“嘿，这有什么的，大不了现在我们就去买就是了。”齐天乐一点都不介意，随后迟疑了一下，问道：“菜市场应该还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