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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锅巴是用糯米做的,但是棠溪担心卫景曜的消化系统不好,对糯米难以消化,积食。

就想到了乡下的大锅饭,厚厚的一层饭焦,也算是锅巴的一种。

而她今天要做的是普通的米饭,加上盐、五香粉、面粉、一点点的玉米粉和糯米粉,以及鸡蛋,全部搅拌在一起后,揉成一团,醒至三十分钟后,用面擀擀成薄薄的一层后,用小刀划分好大小,再用竹签在上面扎孔。

热油烧至七成熟左右就依次下锅,油炸成两面金黄,捞起沥干油份。

最后均匀撒上花椒粉、辣椒粉以及盐。

就完成了。

毛若兰万万没有想到锅巴还有这种做法,用力地吸了一口香气,不由得舔了舔唇瓣,不大好意思地问棠溪,“现在能尝一尝吗?”

“当然可以。”棠溪抬眼从厨房的小窗户看出去,天色微明,得要着手准备中午餐了。

“妈,你先拿着出去,这一份我不打算带回学校,留着给小辉当零食。”棠溪看着这并不多的锅巴,要是带回学校肯定不够齐天乐一个人吃。

还是留着周六去卫家的时候再做一份。

“对了,妈。锅巴是油炸的,很容易上火,也别让小辉吃太多,跟王有财家的两个孩子分一分。”棠溪是知道的,王有财家的特意叮嘱了那两个孩子带着小辉玩。

十里巷也没有几个同龄的孩子,小辉一个人无聊,不然上一世也不会自己跑去荷花池那边,溺水身亡了。

王有财家的有心了,棠溪也不能白白接受别人家的好意,一来二往,这样的交往才长久。

毛若兰点点头应下来了,“我知道了。”

别说是小辉了,就连是她看着锅巴也忍不住想要多吃两块,脆口带着咸辣,香味十足。

“溪溪,我觉得这锅巴可以放入菜单里去。”毛若兰又尝了一块,不过看了看碗里的锅巴没多少了,也知道小辉贪吃,还要分给街坊邻居,她一个人吃两块就足够了。

端着放出去之前,毛若兰还是深深地吸了一口香气,也算是满足了。

转身的时候看着指尖上沾有的一点辣椒粉,毛若兰悄悄地吮了一下手指,可谓是心满意足了。

棠溪刚转过身来就看到了一幕,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但她什么都没说,当做是没有看到,又转身回去继续忙活了。

——

棠溪看着无论何时何地都是狼吞虎咽的齐天乐,嘴角禁不住抽搐了好几下,忍不住提醒他,“没有人跟你抢……”

“不是抢不抢的问题,而是你做的太好吃了!”齐天乐用力地吞下一口粥,舒适到长呼气,“真的,太太太好吃的。”

尤其是今天做的山药蛋黄粥,粥香四溢那是无可非议的,另外山药粉糯,一口咬下去,隐隐可见晶莹的银丝,四周沾着淡淡的金黄蛋液,香甜中又有粥香和鸡蛋的味道。

“明明是那么普通的食材,到了你手里,完全颠覆了我对山药和鸡蛋的认知。”齐天乐眯起眼,再去咬一口山药,满心满脸都是幸福。

棠溪喜欢看到食客的满足,可眼下看着齐天乐过分的夸大,不免也有些汗颜,转头去看卫景曜。

这一段时间以来,棠溪几乎没有看到卫景曜有过多余的表情转换,似乎一直都是淡淡的,没有什么可以激发他的情绪。

“不喜欢吗?”这一道粥是从系统那里学到的,棠溪原本只是想做鸡脯肉皮蛋粥的,但还是忍不住手痒痒,尝试了一下。现在看着卫景曜的神色,似乎并不满意。

卫景曜摇头否认了,“没有,很好吃。”他是真心觉得美味,只是不像齐天乐那般全部表现出来罢了。

“那就好,我就担心不好吃的话,你不说,我也不清楚。”棠溪弯了弯唇角,半个月以来,卫景曜的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而且面颊上也有一点肉了。

能慢慢恢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接下来的一年里,只要都是她负责卫景曜的饮食,应该能最大限度地恢复。只不过想到了卫景曜的神之味觉,恐怕日后还是有点棘手啊。

要是没有自己了,卫景曜该怎么办?

棠溪摇了摇头,上一世没有自己,卫景曜不也活的好好?而且还拿了诺贝尔物理学奖呢。

棠溪认为没有必要杞人忧天。

“棠溪,你什么时候能做好锅巴啊?”昨天被棠溪提了一下后,齐天乐一整晚都在想,甚至在梦里也看到了金黄酥脆的锅巴,一口咬下去,咯嘣脆。

特别好吃。

“周六的时候准备。”棠溪想了一下,问卫景曜,“你能吃辣吗?”

“能能能!!!”齐天乐连忙举手,“相信我们,我们可以的。”

“一般。”卫景曜无视了他的回答,“不是太辣都能接受。”辣味对人类来说并不是一种味觉,而是一种痛觉。

卫景曜不喜欢,但能接受。

“唔,”棠溪捏住了下巴,“那我准备两份吧,一份辣的,一份不辣。”

“欧耶!”齐天乐举手打了一个响指,引起了食堂其他人的注意。

棠溪看了看周围打量的目光,没在意什么,见时间也差不多了,起身,“我先回去了。”

“好,中午见。”齐天乐总是最快回答的那一个。

卫景曜点点头,“回头见。”

“拜拜。”棠溪挥了挥手,出了食堂后转角回教室,经过黑板墙的时候,留意了一眼,蓦地想起来这周六是秋游活动。

停下了脚步,看了一眼,地点在荷花池那边。

“这个时候看什么?”荷花都没有了,只有一派枯败的景象。棠溪转眼一想,秋天的落寞,不就是象征着来年新生的希望吗?

“溪溪。”熟悉的嗓音骤然在身后响起来。

棠溪拧起了眉心,打算装作没有听到,迈出了脚步,想要离开。可一动,手腕被拉住了。

“有什么事情吗?”棠溪转身过来,挣脱了顾明煦的手,幽黑的眼眸宛若一潭深不可测的潭水,直直地盯着他。

顾明煦看着被甩开的手,又抬眼看着棠溪,像是刺猬,根本不让人靠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