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将军,我知道您是爱民如子的好官,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年轻夫妇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楚楚可怜的向面前的季岚枫恳求着。
季岚枫怎么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他神情慌乱的弯下身子,与洛极妍一同将年轻夫妇搀扶起来之后,耐心的对他们劝说着:“这件事情呢,我会想办法处理的,你们先起来再说,行吗?”
在季岚枫的承诺下,年轻夫妇含着泪站了起来,心情激动的望向季岚枫,颇为认真的说着:“多谢季将军!”
此刻,季岚枫略显为难的看向楚奕,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那个……皇……黄少爷,你觉得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啊?”
季岚枫差一点点便说漏嘴,好在洛极妍及时的掐了季岚枫一把,这才让季岚枫改了原话。
楚奕神色颇显凝重,沉默了片刻之后,缓缓开口说着:“此事自然是要管的,只是对于那些土匪的底细,我们最好调查清楚再有所行动,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查到这些土匪是否与官员是不是有勾当?”
楚奕已经将话说的如此明确了,季岚枫自然知道此时该如何处理。
如今,季岚枫已经被这对年轻夫妇奉为他们的救世主,他自然是想尽办法将此事处理好。
这一夜,他彻底的失眠了!
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楚奕所交代的那些事情,以及年轻夫妇所讲的这些话。
“看样子,我们要在这个村子里面逗留一段时间了。”起床之后,洛极妍看到楚奕在院中发呆,便走过来,主动与他打着招呼。
对于洛极妍所讲的这些,楚奕微微点了点头,明确说着:“是啊,虽然这样做多多少少对我们的处境增加了一些危险性,但总不好将百姓们的生死置之度外。”
楚奕如实的将心中的想法说出,眼神中噙满了一丝的惆怅。
经过对楚奕的观察,洛极妍总觉得他似乎有一点点的不对劲。
她走到楚奕的面前,试探性的询问着:“除了这件事情之外,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情在隐瞒着我?”
被洛极妍如此询问,楚奕凝视着她,沉默了片刻之后,这才缓缓开口:“没有,我只是在想之前所发生的这些事情,到底是巧合,还是被人算计,那个誉王爷多次说认识你,想要娶你为妻的话语,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假的,他为什么要这样说?作为封国的王爷,我并不认为誉王爷敢有如此的胆量在盛国闹。”
对于楚奕所讲的这些,洛极妍心中也是被一份疑惑所包围。
片刻的沉默之后,洛极妍试探性的向楚奕询问着:“所以呢?你觉得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
“我怀疑誉王爷或许只是一个幌子,要想要解开这一切的谜团,我们必须去趟封国。”
楚奕直白的将心中想法说出来。
得到的自然是洛极妍的各种不认同。
“去封国?那不是狼入虎口?我们现在都没有办法保证自己的安全,你若是……”
洛极妍情绪显得非常激动,楚奕微笑着对他劝说着:“我刚刚只是一种猜想,这一切啊,要等到回宫之后在做定夺,你呢,也不需要像现在这般愁眉不展的。”
在楚奕的一番劝说下,洛极妍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是尘埃落定了下来。
此时,季岚枫从外面匆匆忙忙的归来。
被洛极妍、楚奕捕捉到后,两人焦急的迎上来,向季岚枫满是关切的询问着:“哥,情况如何?”
“一切如皇上所料想到的一样,果然是官匪一家,这么多年来,小到老百姓,大到县太爷、衙役都有人不堪忍受土匪的折磨,想要上报,但都被杨知府给劫杀了,说到这个杨知府,好像跟朝中某位大臣有关系。”
季岚枫将自己调查的结果如实的说了出来。
楚奕与洛极妍在了解事情的真相后,都纷纷为之一惊。
“朝中的某位大臣,看样子,这毒瘤啊,并非是一下两下便能够清除干净的,不得不说,他们隐藏的够深的。”
听楚奕充满感慨的话语,洛极妍长长的叹了口气,心情沉重的说着:“当年,龙景轩坐上皇位之后,便整天吃喝玩乐,导致朝中的大臣也受到这种风气的影响,而楚奕你继承皇位之后,原先朝中的这些大臣,虽然表面上对你言听计从,但难保有一些还保留着原本的坏习惯,若是想要铲除这些毒瘤,咱们需要打的是持久战。”
洛极妍分析的这些,可以说是非常有道理的。
季岚枫也在此刻打断了他们的话:“依我看,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眼前的困境,还百姓一个安居乐业,至于朝堂之上的毒瘤,那要等到皇上回去之后才能够拔除。”
季岚枫的说法,大家是认同的。
大家围坐在一起,最终决定还是从杨知府这里下手。
毕竟,没有了官员维护,底下的那些人必然会老实,而那些土匪也必然会受到牵制。
一番商讨之后,季岚枫独自一个人来到了知府府外,想要见见这个知府大人。
却被守在外面的打手给阻拦了下来。
就这样,季岚枫负气回去,气恼的抱怨着:“真是气死我了,那个杨知府还真是好威风啊,想要见他得提前几天递上名帖,还有啊,即便递上了名帖,也未必能够见到。若不是怕暴露身份,我真想杀进杨知府的府中。”
季岚枫说话一向据实报道,这一点洛极妍是清楚的。
正因为如此,洛极妍气恼的拍案而起,眉眼间流露出些许的冷意,语气坚定的说着:“既然如此,我亲自会会他。”
洛极妍正准备往外走,楚奕将他喊住,冷冷质问着:“你不能去,贵为盛国的皇后,这种事情,你还是少参与比较好。”
听楚奕这样讲,洛极妍自然是不乐意的。
她转过身来,神情淡漠的瞪向楚奕,看似平静的说着;“盛国的皇后应该待在皇宫之中,而我却在这里不是吗?该守的规矩,必然是要守得,但是不该守的规矩,没有必要在这里墨守陈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