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极妍不屑的瞪向龙景轩,眉眼间闪过丝丝的冷意,斩钉截铁的说着:“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当真以为我还是当年的那个季妍吗?如此好骗,龙景轩,咱们相识算起来也有十几年了吧?倘若楚奕真的在你手上,以你的行事作风,定会将楚奕带到我的面前逼我就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空口说白话。”
这些话从洛极妍的口中说出来,还真是斩钉截铁。
龙景轩皱了皱眉,神色凝重的瞪向面前的洛极妍。
对她所说的这些话,龙景轩并没有做出否认。
片刻之后,龙景轩这才有了些许的反应,他唇角扬起淡淡的笑容,赞许的说着:“果真是朕欣赏的女人,就是如此不同。就算你猜到了楚奕不在朕这里有又如何?从始至终,朕想要的人只有你而已。”
此刻,龙景轩原形毕露,将自己贪婪的一面展现出来。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皇上,你确定你想要的是我?而不会后悔?”
洛极妍唇角扬起邪魅的笑容,不卑不亢的瞪向龙景轩,反问着。
此时,龙景轩虽然觉得洛极妍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但他并没有多想。
此刻的龙景轩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完全没有将洛极妍的异常表现放在心上,斩钉截铁的说着:“朕确定,虽然说,朕这次的确是费了些小心思,但方才朕所说的那些话,可是句句发自于真心,只要……”
不等龙景轩将话说完,洛极妍便开始狂肆的笑了起来。
这笑声从最初的细腻,变得越来越粗狂。
龙景轩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满是警惕的瞪向面前的洛极妍,冷冷的质问着:“你到底是谁?”
面对龙景轩的质问,洛极妍停止了笑声,紧接着用男人的声音向龙景轩冷冷的质问着:“龙景轩,我现在就让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说话间,洛极妍揭掉脸上的人皮面具。
原来从刚刚开始跟龙景轩聊天的人便是季岚枫,而非洛极妍。
因为季岚枫与洛极妍是亲兄妹的缘故,无论是对洛极妍的声音,又或者是行事作风都是最为了解的,所以模仿起来并不是很困难。
而龙景轩自然也会信以为真,不会心生任何的怀疑。
“你是……”望着季岚枫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龙景轩感到震惊不已。
他尝试着说出对方的名字,可话到嘴边,却又被自己给否定了。
他皱了皱眉,疑惑的打量着面前的季岚枫。
“怎么才短短几年不见,你便想不起来我是谁了?曾经我也是跟着季妍一起为你打下这大片江山,立下汗马功劳的,皇上该不会如此薄情,这么快便将我给忘记了吧?即便你将我给忘记了,但是季家上百口冤魂却牢牢地将你记在心里。”
听季岚枫这样讲,龙景轩瞪大了眼眸,满是诧异的望向面前的季岚枫,惊呼着:“你是季岚枫?季老将军的三儿子?”
季岚枫冷哼一声,满是轻蔑的说着:“皇上的记性倒是不错的,怕是这些年没少做噩梦吧?我很好奇,皇上每当梦回时,可有梦到过季家上下那一百多条人命?”
看到季岚枫一步步朝着龙景轩紧逼着。
负责保护龙景轩的暗卫,直接挡在了龙景轩的面前,将他保护起来的同时,更是将季岚枫给控制住。
“为什么是你来赴约?妍儿呢?”
面对龙景轩所提出来的问题,季岚枫冷哼一声,满是不屑的说着:“你还没有资格见我妹妹。”
“你……”
“放肆,你敢这样跟皇上讲话,活得不耐烦了?”暗卫护主心切,冷冷的对季岚枫斥责着。
季岚枫不屑一顾的瞪向龙景轩,满是轻蔑的说着:“活得不耐烦的人是你们,你们当真以为他会成为永远的皇帝吗?你们也不看看现在的局势,百姓们怨声载道,试问这样的皇位,你能够坐的长久吗?身为一国之君,你只顾着贪图享乐,却不曾真正的为百姓们的安居乐业考虑过。”
听到这里,原本守卫龙景轩的那些暗卫们纷纷垂下了头。
看的出来,他们在思考着季岚枫所讲的这些。
也并非对百姓们的怨声载道而一无所知,更非是没有良心之人。
借着这些人动摇之际,季岚枫继续开启了自己的长篇大论:“你每日在皇宫内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百姓们却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人们常说皇帝是百姓的父母,可你这个做父母的,只顾着自己贪图享乐,完全不顾子女的死活,像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做一国之君?”
瞧着身边的这些暗卫们都萌生了些许动摇的心思,龙景轩勃然大怒。
他愤怒的抽出剑,率先结果了跟前的一个暗卫,随即冷漠的瞪向其他人,冷冷的质问着:“你们休要被这个男人给妖言惑众了,今日,谁若是取下他的透露,朕便赏银千两。”
就冲这些银两,季岚枫的处境变得岌岌可危。
而就在这时,楚奕与洛极妍一同出现。
看到楚奕平安无事,龙景轩为之一惊,不由得瞪大了眼眸,直勾勾的瞪向他,满是疑惑的询问着:“你怎么没死?”
“楚奕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又怎么会轻易的被你杀死呢?”
洛极妍以明确的口气,当着众人的面,非常直白的说着。
“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天命所归,你分明就是在这里妖言惑众。”龙景轩神色显得有些慌张,愤怒的瞪向面前的洛极妍,冷冷的质问着。
他的那点小心思,洛极妍尽收眼底。
此时,洛极妍将先帝亲笔写下的那封遗诏拿了出来宣读,向所有人还原着事情的真相。
“原来先帝曾经立下过遗诏,是想要将皇位传给当时的二皇子……”
暗卫们的心本身便有些动摇,如今听洛极妍这样讲,他们纷纷开始提出了质疑。
龙景轩眼看着局势对自己不妙,他在尽自己最大的可能想要挽回。
“休要听她胡言乱语,当时的二皇子从出生的那刻起便身中寒毒命不久矣,试问父皇怎么会将皇位传位给一个病秧子呢?”